第十七章（2 / 2）

每天顾清衍和疯人院的“疯子”们待在一起。一起吃这里的食物。有的疯女人会突然朝墙上撞过去，然后又是那两个护理员女人以及那两位魁梧的男人过来拼命拉住她。防止她做出自伤自残行为。然后为了给她惩罚，先将她捆绑在地上，再用木板狠狠拍打她十下。

其他人全部冷眼旁观，仿佛疯人院里每天都会上演一出。

也有一些疯女人，年龄差不多四十上下，会一直拼命握着顾清衍的手，痴痴颠颠地不停地问她问题，例如，“你叫啥？”“你来自哪？”“记住我，我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三年了，一直没人来接我出去。”

顾清衍听了之后差点真的要被逼疯了，她克制住自己再次想大闹一场的冲动。

顾清衍污染觉得头晕炫目，浑身抽搐，她艰难地寻找女护理员，“那个，姐姐，我难受，我这会，想吐，而且，我头晕，我快死了！”女护理员不耐烦地看着她，问她，“你又咋了？头晕？那要不要给你来点药？”顾清衍一听，问，“什，什么药？”，“你不是头晕吗？给你吃点止痛镇定的，不就好了”顾清衍说：“那还是不了，不了，不。”女护理员抓住顾清衍，硬生生把药给她塞嘴里，“给我安分点，好了，这样你就不头晕了。”

从此，顾清衍放弃了任何违抗规矩的行为。在这里，大夫以及护理员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不抗拒。每天夜里，都会听见这里被关押的一些人，发出诡异的笑声，也有人当着顾清衍的面，哈哈大笑。仿佛在嘲笑她一样。不是，她不懂何为疯子，为什么是个人见到她就莫名其妙地大笑啊。

也有一些女人，看见顾清衍后，第一句话就是，“我就抢你的东西怎么了，拿来吧你”她们把顾清衍的项链和耳环非要抢走不还了。

之后，有一位披头散发，浓眉大眼，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孩，坐在了顾清衍的旁边，“嘿，你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顾清衍。”“我听说你不是叫淮淮的吗？”顾清衍无奈地摇头：“都说了我不是淮淮，她们弄错人了，把我给关进来了。”“我叫罗小欢，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之后罗小欢给她讲述了她的过去，罗小欢有着一双异域风情的大眼睛，只是深深的黑眼圈让人觉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憔悴。“这是我第三次，你知道吗，第三次进入这个地方住了。”她轻描淡写地诉说这个事实，“我没有放弃，那是因为，我还活着。对了，这里的人有对你做过浸水治疗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顾清衍摇摇头，“不知道。”罗小欢说：“我就被做过那个，差点把我淹死，真的，她们会把你按在水里很长时间，我当时醒来时都被人做人工呼吸了。”

顾清衍在心里祈祷她只要乖乖的，这里的人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两个女孩从生疏逐渐熟络起来，她们互相聊了很久，这是顾清衍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开怀大笑。她还了解到罗小欢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比自己整整大了七岁。也许，只有通过与罗小欢的闲聊，才可以让顾清衍暂时忘却身处在这里的痛苦。罗小欢穿着一身橘色的像布料裹在身上的衣服，很有异域风情。再加上她微微自然卷的头发。

“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还有，我觉得你还是太单纯了，你好像不适合待在这里。”罗小欢这么说道。顾清衍心想，她本来就不是疯子好吗？

每天在这里压抑无聊的日子，顾清衍貌似只能找罗小欢来解闷，而罗小欢本人貌似也是正有此意。她们时而交流，时而欢笑，有时候快乐能让人暂时忘记一些事。

她顾清衍到底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