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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一顿吃几个霸总啊??」

祁粲:“……”

这算什么?

祁粲要从源头杜绝她的心声烦扰。

既然已经没有电音,也控制好距离没有超大混响,那么剩下的都很好解决。

她的心声还能有什么花招?

经历了这一切,祁粲已经无所畏惧。

通通给她解决。

时听一脸世界癫了的表情回到自己房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数据,现在句数跳到了六百多万。

争取尽快刷够一千万整数,不知道会给她什么奖励?

虽然大粪车又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癫了起来,但是时听自己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她一边要顾及修路的进度,一边等着设计的图样递交然后出国赴约,一边还要同步刷心声数据。

——「啊~」

——「大秀会在巴黎举办,好想去看看,听说那里的教堂玻璃颜色非常绚烂。」

祁粲坐在办公室里,单手支着太阳穴。

“去给太太准备行程。”

“是!总裁。”

——「啊,这个光影设计可以参考烟花视频诶,好想看一场真正的烟花,学习一下色彩明暗……」

祁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寂静夜色。

“去给太太买烟花。”

“是!总裁。”

——「啊——还想——嗯?」

时听看见庄园之外的天空上,竟然真的放起了烟花。

这个位置肯定不是庄园里放的,而且祁粲肯定也不允许这么吵闹的东西出现在他的世界吧?

他那么需要安静的一个男人。

于是时听一边祈祷祁粲别管,一边美滋滋地欣赏了整场绚烂烟花。

庄园外,沈助理拿着打火机,嗑得默默垂泪。

总裁,他真的、我哭死。

他的爱根本不露踪迹。

如此这样几天下来,时听也发现了。

——「最近运气好好啊??」

总是莫名其妙地心想事成。

难道这也是剧情调整的后续影响吗?

——「还是说难道我最近锦鲤附体,什么都能实现?」

祁大少冷笑转身。

你要不要看看是谁在替你负重前行。

归根结底,她有什么心声他不能满足?

无论多么宏大的目标,无论多么昂贵的物品,没有他祁粲办不到的。

时听搓了搓手手。

——「嘶,这杯水温度不合适!」

祁粲:…给她换。

——「颜料也用完了,该换新的了。」

祁粲:…给她买。

——「大粪车怎么总穿黑衣服,能不能穿个粉色看看。」

祁粲:“……”

——「他开会的时候怎么那么严肃,能不能给大家唱个歌?」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祁粲:“…………”

富可敌国的祁大少在这一刻再次感觉荒谬。

——「唉,果然没那么神奇。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宠爱!」

——「但是谁能莫名其妙地给我炒俩菜?」

祁粲捏紧拳头转身往厨房走。

我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少:女人,我的爱你根本无法承受

听听:神金啊,有神金

厨房里,所有厨师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大、大少这是?

闻讯而来的沈助理等人浮现出姨母笑:啊,一定要让太太亲自来看看总裁下厨的样子。

祁粲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锅铲,忽然沉默了一瞬。

不对,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只是随便念叨了一句,这一句又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他为什么连这也要满足她?

祁粲:“……”

他是需要表现得狂躁紊乱一些,但也不能没有底线地听之任之, 更不能因此让她恃宠而骄。

她说让他穿什么, 他就穿什么?

她说让他唱一个,他就唱一个?

祁大少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挑战。

于是祁粲面无表情地扔了锅铲, “当啷”一声。

——「啊?真有神经病在炒菜,真的假的。」

时听已经被助理亲切地呼唤而来。

沈助理和王助理眼中荡漾:看啊,太太!为你下厨的男人,才是好霸总!

时听一脸疑惑, 挠了挠脸。

她刚才在画画呢, 早就不记得自己随口、啊不随脑想的事了。她十分疑惑地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 才想起来她好像也想过有没有人能给她炒俩菜。

然后祁粲怎么就去厨房了?

——「不是这也有点巧了吧??」

简直就像祁大草能预知她的心愿似的!

祁粲立刻背脊挺直,不仅甩了锅铲, 还冷冰冰地转身拿起了一只咖啡杯,若无其事地调试着台面上的咖啡机。

谁说要给她炒菜了?

他根本就不会。

时听疑惑地观察了一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要做菜, 这才放心了——对哦,她还在心里许愿祁粲穿个粉的、在大会上唱首歌呢。

——「他总不可能真的穿真的唱吧哈哈哈哈。」

祁粲眉目冰冷, 心中冷笑:废话。

时听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结合现在的剧情进度,还有祁大草这两天的反常举动,有点悟了。

怪不得他像是突然进修了甜宠文学一样。

——「现在剧情都发展到这时候了,总裁看似和白月光虐恋情深,但实际上大草的心早就已经沉沦,已经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霸道总裁,对整个世界进行霸道。」

祁粲张了张嘴:“我没……”但是他又很快噤声了。

差点回应她。

回应她这该死的幻想。

时听沉浸在自己对霸总文学的了解之中,闭眼摇头。

这题,我熟。

——「他做饭,一定是为了说出那句“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

——「然后,做着做着他又痛恨这样沉沦的自己,马上就会扔下锅铲,然后摇头看向远方。」

祁粲:“……”

——「他的眼中三分讥笑,唇角带着凉薄的笑意,最后摇头似是嘲弄地说一句,吴妈也真是的——嗯吴妈是谁?吴妈就是从小照顾霸总的最强保姆,和专门半夜来给霸总情人看病的家庭医生、欣慰说出少爷很久没笑过了的老管家,并列为霸总文学必不可少的存在!」

祁粲:“……”

她是不是又在故意增加心声了?

他始终有这种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

——「很快,他们就要开始他逃她追、又虐又甜的感情拉扯,但是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会自觉地在车底,做一个岁月静好的安静观众,我安静地退出这场霸总的诱惑。」

祁粲冷笑,端起咖啡杯。

你倒是想。

时听分析了祁大草的行动逻辑,笑着抱起胳膊。

——「比霸总文学你比得过我?你拿什么和我比——!」

祁粲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冷漠地看着时听,“你在这干什么?”

时听收回了脸上的笑容,缩头缩脑地退了回去。

——「我干嘛?我还能干嘛,我当然是做一个NPC在这里围观你,在你装逼时竖起我的大拇指,说你好痞,你好痞啊!」

祁粲:“……”

祁粲抬手,把杯子和锅铲都扔进了水池。

他绝对不会再试图满足她心里随便瞎扯的愿望!

沈助理和王助理对视一眼,唉,他们都明白,要让祁大少这样的男人承认自己心中的爱意,还需要时间和过程。

但是没关系,日久见人心。毕竟巴黎的机票傍晚的烟花都是真的,大少却不让他们和太太透露分毫——这种爱不需声张,无需回报,是一种“她好我就好”的爱!

大少已经把太太的需求放在了自己之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沈助理明白,爱一个就会这样!沈助理闭目感动不已。

“走吧,太太,我们给总裁一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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