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家伙（2 / 2）

而君浩歌一如既往地在一旁观察君攸宁，见到此番景象也是暗自点头。

“咳，咳……”

咳了几下，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细汗。君浩歌看着练剑的君攸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后马上隐去，开口叫住攸宁：“攸宁，你过来。”

君攸宁闻声望了过来，一路小跑，用手一抹额前的汗珠，开心地问：“爹，有什么事吗？”

君浩歌看着儿子，赞扬与眷念深埋眼中：“攸宁，做得很好，这几天你基本掌握了此剑，能教的我已经教了，以后便靠你自行摸索了。”

君攸宁咧嘴一笑：“都是爹教的好。”

君浩歌摇摇头，没有接话，反而说：“你长大了，能照顾自己，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心中一紧，似是意识到什么，君攸宁的手不由得紧握剑柄，根根青筋暴起，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爹，孩儿当然能照顾自己啦，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摇摇头，似是叹息，君浩歌接着说：“今日我将离去，今后你一个人好好生活，照顾自己。”

听到此话，君攸宁心中一痛，眼圈立马红了，些许晶莹闪烁在眼底，声音微哑着说道：“爹，你不要走！孩儿不舍得你走！”

“男子汉大丈夫，哭些什么！而且我走了之后没人管你这皮猴，岂不是更自在？”君浩歌斥道。

君攸宁忽然一把抱住父亲，大声喊：“我不要！我要爹管我，爹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再也见不到爹！”

君浩歌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伸出一只大手，摸着君攸宁的头笑道：“原来你小子想的是这个！放心，你老爹我可没那么容易死。松开吧，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跟个小姑娘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君攸宁闻言松开了手，抬起头满怀希冀地问。

“哼！这是当然，我何曾骗过你?”君浩歌把脸一板，沉声说：“不过，我确实有要事需出行，你好生照顾自己就是了。”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此番一去甚久，三年后的今日回来。至于这几年，你如往常那般便行了。不要忘了给你娘上香。”君浩歌叮嘱着。

“三年?好久啊！不过，爹你放心，我会记得这些事的！”君攸宁平复了伤心的情绪，拍着胸口保证着。

“你记得就好！”

离别总是伤感，父子俩促膝长谈，总有说不完的话，似是要把三年的话一次说完。

转眼间已过了几个时辰，天上红日已然偏西。

君浩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往山崖走去，并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去了，勿念。”

“我会的！爹，你也要保重！”

“嗯。”

君浩歌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转眼便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君攸宁一人在山巅默默地看着远方的天空。

晚霞灿烂，绚丽如火，好一片美丽的景色。

离苍云不远处，驿道旁有一小茶棚里。

茶棚不大，人也寥寥无几，看老板的样子像是要收摊了。此时不早了，仅有的几人也是赶着进城，在此解渴休憩。

“爷爷爷爷，你快看！好漂亮啊！”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小姑娘指着远方的被晚霞笼罩出云峰。

老人也停下来感叹道：“确实壮阔啊……”

小姑娘憧憬着：“要是我能住在那里该多好呀！”

“呵呵，那里荒山野岭的怎能住人?到时候你这丫头要让大虫叼走吃了。”老人抚须大笑。

小姑娘眨着眼睛说：“爷爷又没去过，没准里面住着人呢！”

一旁同在收拾东西的茶棚主人随口接了句：“哈哈，小姑娘，出云峰真有可能住着人，不过却是仙人！”

茶棚主人的随口一说，明显引起了小姑娘的兴趣，忙问：“大叔，真的有仙人吗？能给我说说吗？”

“莫要麻烦店家。”老人呵斥。

茶棚主人连呵呵笑着：“呵呵，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我跟你说，这苍云山脉里确实有仙人，据说就住在出云峰，保护着苍云。”

“那真的有人见过仙人吗？”小姑娘眨着大眼睛问。

“有，当然有！这些年许多进山遇险的人被仙人所救，苍云大半的猎人樵夫都受过仙人的恩惠。不瞒你们，我这条命也多亏仙人所赐。”说起这个，茶棚主人明显十分感激，向爷孙两人解说仙人的事迹。

“哇，仙人好厉害！”小姑娘被这些故事吸引住了。

“那是自然！”

茶棚主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小姑娘津津有味地听着。

不过时间不等人，天色渐晚，小姑娘只好恋恋不舍地跟她爷爷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