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近路（2 / 2）

“确实，时间太久了，我爷爷他…大叔可是有去往明州的近道？”苏雨茗希冀地看向林铁牛。

林铁牛略微纠结，看着那双希冀的眼睛，还是开口了：“去往明州的近路我没消息，不过你们可以去镇西问问刘老头，他应该知道有到开陵的近道。”

苏雨茗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大叔，太感谢你了！”

“你们跟我客气些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好了好了，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你们既然赶路就快些走吧！别等会儿天色晚了，记住，既然是罕有人迹的近道，路上危险可比官道要大得多，万事量力而行，莫要让自己处于险地。”

“嗯，我们记住了，谢谢大叔，大叔再见！”

“铁牛叔，等我回来再给你添点货。”

“去吧去吧，莫要忘了我说的，路上可得小心点。”

……

苍云镇西边，一间茅屋前搭着个凉棚，棚下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有三个大铁壶，旁边还有许多陶碗，椅子上是一个精瘦的老头，黝黑的肤色浑浊的眼，显眼的是那齐根而断的胳膊。

此时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蒲扇，无神的眼睛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君攸宁两人已经来到刘老头的凉棚前。

“刘爷爷好。”君攸宁上前一步问好。

“嗯，来碗凉茶么？”刘老头缓缓转过头。

君攸宁心直口快，当即便说：“我们不喝，今天来是想问您件事儿。”

“哦，有什么事？”刘老头转回了头，有气无力地说。他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慢悠悠地喝着。

君攸宁刚准备问刘老头关于去开陵近道的事，却被苏雨茗一把拉住，示意让她来说。

君攸宁不明所以，还是退到了一旁让她来说。

苏雨茗甜甜一笑：“刘爷爷，我们要两碗茶。”

刘老头闻言“嗯”了一声，翻起两个陶碗，平稳地提起大水壶倒了两碗凉茶，手很稳，倒得满满的却一滴没洒。

两人喝着茶，苏雨茗这才问：“刘爷爷，我们想知道去开陵最近的路怎么走。”

刘老头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沿官道走就行了。”

苏雨茗盯着他，认真地说：“可是，您知道有一条近道比官道快，是吗？”

听到“近道”二字，刘老头身子一紧，拿碗的手不由得一抖，茶水都洒出了许多。

“你们哪儿知道的那条路？”刘老头猛然转身。

“听人说的，但我们不知道怎么走。您可以告诉我们吗？”刘老头摇摇头，眼中露出一丝伤感：“既然知道那条路，那你们可知那条路的凶险？”

“这个我们倒不知。”

刘老头放下碗，摸着断臂，追忆道：“看到我这断臂了吗？就是在那没的。当初我无意中发现那条路，回来告几个兄弟。那路进城很近，我们寻思着将猎物卖到城里比较赚钱，就合计着从那条路进城做买卖。”

顿了顿，刘老头视线模糊了，思绪仿佛飘回旧时，脸上带着惧色：“我们走了几次都相安无事，但最后一次，我们遇到了妖兽。那妖兽很可怕，我们毫无抵抗之力。后来，我活了下来，可也断了一只手臂。我们一共六个人，只有两个回来了。如此，你们还要去吗？”

刘老头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苏雨茗听着这些话，有了一些退意。

君攸宁倒没被吓到，也没看见苏雨茗的神态。此时他正摩拳擦掌的，尖尖的虎牙闪着光，咧嘴笑着：“当然要去啦！我才不怕，看看那什么妖兽能不能吃，能吃的全部抓起来烤了。”

君攸宁的话很直白，旁人一听就觉得是年少无知。苏雨茗却是安下了心，因为她见过身边少年的勇猛。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自大可就要不得了，免得丢了性命！”刘老头显然不看好君攸宁，近乎嘲讽地说。

这可让君攸宁不服气了，在他眼里，山里的野兽没有吃不了的，他将‘大家伙’往地上一杵，不服气地说：“刘爷爷，你可别小瞧人，我可是很厉害的！”

‘大家伙’的分量可不轻，在君攸宁一杵之下，直接没入结实的土石一尺多深，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了，连桌上的茶水都被震出了一些。

刘老头深深地看了君攸宁一眼，感叹着：“都说你是苍云山脉现在最强的猎手，原本我还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厉害，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甚至这名头还算小的，也罢，看你这身本事，未必怕了那畜生。”

听到此话，苏雨茗眼睛一亮，忙问：“刘爷爷，您的意思是可以告诉我们那条路的位置了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报酬可不能少。”刘老头点头。

“没问题!”君攸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