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打牌(2 / 2)

我在一旁急了,也辩解道,“我也不是。”

徐一,“知道。”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我不知道现在局面怎么就变成了我和李塔都要向他解释自己清白的局面,一时有点懵,开口问他,“你是不是?”

徐一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现在迫切的只想要个盟友,看他这样摸棱两可的态度,转头开始巴结李塔,“看来徐一是黑五!李塔,咱俩是好人!”

徐一“扑哧”笑出了声。

我的耳朵被他笑得有些燥热,红了个边。

李塔静静的和我对视了几秒,就在我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结盟成功的时候,李塔突然伸手摁住了徐一的膝盖,眼睛真诚的好像在求婚,“我相信你。”

徐一偏头看着他,喉咙滚动,笑意浓烈,“嗯?”

李塔,“我相信你不是黑五,等下我出牌你不会管我的吧?”

徐一,“当然。”

我,“……”得嘞,我白说一通,两边都没讨到好。

李塔转头就出了一连,手里就只剩下一张牌。

李塔出完牌,下一个该徐一,然后再下一个才是我,我也只剩一张,徐一剩两张。

按理来讲能管住一连的,只能是三张牌的炸弹或者四张牌的轰,但是显然,现在大家手里都没有,所以李塔会是剩下三个第一个出完牌的人,他出完就该徐一。

不管怎么说,徐一还剩两张而我只剩一张,我还是有赢的可能性的,我在心里默默咒徐一剩两张小四!就在我在心里诅咒徐一的时候,徐一突然出了手里的两张牌。

李塔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看着徐一打出的两张牌,也瞪大了眼睛。

王……王炸,大鬼小鬼。

对哦,这一局大鬼小鬼都没出现,原来在徐一手里。

我震惊过后,突然转过脑袋,激动的直起身体,用手指着李塔,“你管得了吗?你管不了就该我了哦。”

李塔脸色很难看,他当然管不了。

我开开心心地出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然后双手举高,“耶!我赢了!”

阿猛,“你是黑五啊?我还以为是徐一呢……”

李塔,“你刚才说不会管我的。”

徐一,“是吗?忘了。”

李塔幽怨地看着他,“我就知道大小王在你这里。”

“平局平局!”阿猛一边收拾牌一边嘟囔,“剩张大小王早就可以走了,我们本来可以赢的,徐一你等什么呢?”

徐一,“我手生,不太会玩。”

阿猛,“……”

甄心,“……”

李塔,“……”

我还沉浸在自己没有输钱的兴奋当中,一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沉默了,还眼睛亮亮的扭头问他,“是吗?你第一次玩挤黑五?”

徐一,“对啊。”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玩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徐一笑着“嗯”了一声。

“……”李塔,“不玩这个了,换个。”

我打到正兴奋,吸了口气问,“为什么不玩?”

阿猛,“这小子记牌,玩个纯运气的怎么样,抽老鳖。”

徐一耸耸肩,表示无异议。

阿猛洗牌的时候,我悄悄地往徐一方向挪了挪,小声问他,“你真的记牌了?”

他没听清,将耳朵凑到我跟前。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我有些退缩,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他问我,“什么?”

我只能硬着头皮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你记牌了?”

他笑了下,神色轻松地转过头,学着我的样子在我耳边说道,“没有,记性好而已。”

李塔,“老规矩,抽到老鳖的人要趴在中间让大家打。”

他一直盯着徐一,显然是对徐一刚才的背叛耿耿于心,徐一冲他抬了抬下巴,得瑟的晃了晃自己的脚,“你能打到就让你打。”

李塔,“……”幼稚!

阿猛发牌,“来来来,看谁的运气最好。”

发完牌抽对儿的时候,大家都哗哗向外抽,徐一今晚的运气好像真的不怎么样,抽了半天手里还剩下一堆牌,李塔看着他,抽之前说,“我这有老鳖。”

徐一说,“我这也有。”

阿猛打断他们两个,“哎哎哎,你们两个又记牌!不许记!”

我有些懵的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牌,在心里想,我这有老鳖吗,他们怎么都知道老鳖是哪张牌了?

李塔抽完,该徐一抽我的,我将牌摆好拿在手里,让他抽。

徐一的手指从我每张牌划过,最后停在了边上,他嘴角带笑,看着我,像是在蛊惑我,“之之,你这里有老鳖吗?”

这是徐一第一次叫我之之,我被他叫的心跳有些加速,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哪张牌是。”

徐一,“……”

李塔“扑哧”笑出声,我从来没见他笑成那样过,今天晚上好像此刻他最开心,因为看见徐一吃了瘪,这就好像人家想跟我玩心理战,结果我连正牌都不知道是哪一张。

徐一抽完该我抽甄心的,我本来想抽中间那张,结果甄心摁着不动,示意我抽旁白那张,我有些懵地似乎懂了,刚才徐一和李塔说自己有老鳖牌,不过都在炸对方,真正的老鳖牌在甄心这里。

我抽走才反应过来,因为下意识觉得甄心不会坑我。

然后便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当中,这张老鳖牌现在在我手里,除非徐一抽走它,要不然我就输了,可我怎么让徐一抽走这张牌呢,他又不像我这么傻,让抽就乖乖的抽走了。

我苦恼了一轮,又轮到徐一抽我的牌了。

我看着他的手指缓缓地从每张牌上划过,划过那张老鳖牌时,我的视线顿了两秒,就是这两秒,让徐一的手指也停了。

我睁大眼睛,视线从他修长的手指看到他凸出的腕骨,然后看向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似笑非笑地问我,“希望我抽走吗?”

我看了他两秒,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就在我以为他要抽走的时候,他食指中指一弹,抽走了旁边那张。

我失望地轻叹了口气,又想到自己的情绪不能太外露,于是又挺直了腰板,抽甄心手里的牌。

一轮一轮过去,大家手里的牌都越来越少,只有那张老鳖牌安稳的在我手里生了根,我咬了下唇,向徐一方向靠过去,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装模做样地甩了甩手,嘟囔道,“手心好痛。”

徐一倒是配合的很,“打牌累到了?”他凑近,小声说,“还是下午的时候累到的?”

明明是我先撩拨的他,却瞬间遭受不住了,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挪着屁股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走什么走,该我抽你了。”

话音刚落,他就把那张老鳖牌抽走了。

这一轮,老鳖是徐一,他无所谓地将那张老鳖牌扔到中间,认命地趴到中间,被大家一气呵成地打背。

我觉得好玩,刚想再打几下,他人就起来了,淡漠地抓住了我的手,反过来,看着我的手心,吹了两口气,“不是疼吗?轻点打。”

我瞬间心颤了两下,收回自己的手,“不疼,我骗你的。”

“那晚上继续?”

“你!”

我抬头看他,气结,他脸上的笑容倒是越来越大,一点都不像输家。

后面又玩了几盘,阿猛的运气很不好,有三次都是他。

玩到十一点,李塔开车离开,大家轮流在房车上洗完澡,回帐篷里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憋醒,在帐篷里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顶着寒风去上厕所,为了怕吵醒甄心,我的动作很轻,蹑手蹑脚地从帐篷里钻出去,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吸了吸鼻子。

山里半夜黑的很,临睡前亮的几盏灯都被吹得东倒西歪,路过徐一和阿猛的帐篷时,我的脚步一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呼噜声。

我一口气小跑到房车,心里有些害怕,毕竟周围除了越来越远的呼噜声就是不知名的动物叫声,我无由头地想,不知道这山里会不会有狼。

我摇摇头,赶走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开房车门,刚想摁开灯,就猝不及防地被人向后反扭住了胳膊,我的眼睛瞬间瞪大,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小偷!

我的惊呼声还没叫出来,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房车里只有我们身上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

我出来的急,穿的少,里面只穿了件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羽绒服,此刻在房车里,被他压的抵在墙上,居然热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正在我满脑子胡想那人下一步会不会杀人灭口的时候,他本来摁着我手腕的手松开,开始往我衣服里钻。

我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这人居然图色!

我“嗯嗯”地发出反抗,却被他死死捂着嘴,腿也被他牢牢固定,两只手更是强势地被他夹在两人中间,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是巨大的。

我急的眼泪快掉下来,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动作一顿,我抽中空隙,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我咬的又急又狠,顿时尝到了血腥味儿,事实上我恨不得咬掉他一块肉。

他将我转过身,干燥温热的手捧住我的脸,凑近,鼻尖对鼻尖,“哭了?”

这声音何必熟悉,我脑子先是一愣,随机明白了是徐一故意吓人。

“啪”的一下,他打开灯,将我抱在怀里,胡乱擦着我脸上的泪,“这么不禁吓。”

“你滚!”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哭的更放肆了,“你王八蛋徐一!你吓死我了!”

徐一把我抱在怀里,认错,语气又哄,说话又密。

我压根听不进去,一个劲儿地推他,刚才哭的急,现在说话都带着鼻腔,“你干嘛啊你!”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错了。”他握住我的手,往他胸口上打,“要不你再打我几拳,或者再咬我两口解气。”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满脸的鼻涕眼泪就往他脸上凑,踮起脚狠狠地在他左边脸颊咬了一口。

他摸着我的头,“你半夜不睡觉来房车干嘛啊?”

我擦眼泪,“那你呢。”

“阿猛打呼,我睡不着,来房车上睡,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呢。”说到这他语气又不正经起来,带着笑,弯下腰来亲我,“咱们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在房车里睡吗。”

“你放狗屁!我根本没答应!”

“那你来干嘛?”

“我……”我一愣,被徐一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干嘛,“来尿尿。”

“……”徐一,“嗯?”

一时间,我们两个面对面站着,对视两秒后,他打了下我的屁股,好笑道,“去啊。”

看到他那样我就来气,恨不得再咬他一口,“被你吓没了!”

“那正好,来睡觉。”

徐一无比自然的牵着我的手往床边走,我又不傻,根本不走,这要是留下来还不让他吃干抹净,徐一提醒道,“你今天晚上吃烤肉的时候喝了三大瓶水。”

“所以呢?”

“所以我保证你回帐篷里没一会儿又想……”他顿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偏了下头,表情蔫儿坏,学我刚才的话,“尿尿?”

我,“……”

我呆着不过几秒的功夫,徐一就已经动作麻利地将我身上的羽绒服脱了,抱着我钻了被窝,“这外面那么冷,一来一回再冻着了,我心疼。”

“你放屁。”

“啧,你今天晚上嘴边怎么这么多屁啊尿啊的。”

我“呵呵”一笑,刚才被他吓到的神经都还暂时没恢复,语气淡漠的像个机器,“托你的福,我差点吓得屁滚尿流。”

他理亏,不说话了,身子向下拱拱,非得和我睡在一条直线上,一只胳膊从我脖子下伸过去,一只胳膊死死地压在我的肚子上,像只大狗似的蹭我,我没一会儿就被他蹭了一身汗,嫌弃地推了推他,“热。”

“我冷。”

“你虚。”

徐一,“……”

就在我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打嘴炮赢了一仗时,徐一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咬我的耳朵,手已经掀开了我的衣服边儿,“要不我们现在试试,看我虚不虚。”

我,“……”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他动作这么麻利迅速呢?

徐一说话黏黏糊糊的,故意哄我,“要是你不满意现在就退货,还来得及。”

说这话手就已经摸上了,我被他摸的一激灵,毕竟不熟悉,心跳漏了两拍,浑身酥软。

他亲我的嘴巴,比白天有耐心多了,温柔地向我抛出钩子。

亲了这么几次,我发现了,徐一亲人有个毛病,他总是一次就亲很长的时间,亲的我有点缺氧,脑袋涨涨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衣的扣子都被他解光了,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喘息的口,立马像条濒死的鱼伸直了脖子,说,“我有感觉了。”

徐一顺着我的脖子往下亲,手也没停着,“是吗,我也有感觉。”

我,“我要尿尿!”

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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