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独舞（2 / 2）

“我......”裴洛菲一噎。

“我也可以学习魔法，不是吗？”

“魔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安瑟说，随后打破她的幻想。“我早就测试过，你没有学习魔法的天赋。”

裴洛菲心中一颤，随后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自己唯一有价值的地方。

“我可以唱歌给你听——你不是喜欢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悲凉，安瑟忍不住看向她，神情复杂。

似乎得到了答案，她从他眼睛里。

“谢谢你，虽然对你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是我会铭记的。”她恢复了笑容，“可以的话，今晚请让我单独为你献舞吟曲，行吗？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安瑟点点头，她飞快地离开了。她走后，安瑟一直在想：她是否真的做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抉择了呢？

夜晚来的很快，裴洛菲领着安瑟来到酒馆顶楼。楼顶的风吹散了酒气，仿佛也带走了一丝愁绪。顶楼能看到四周的灯光，街上还有许多人在来往；很安静——没有嗜酒之人的高谈阔论，街坊的声音也隐隐约约。

风吹来，抚着她的发丝，她微微行礼，嘴角带着微笑。

“请欣赏——你的独舞。”

她左脚微抬，右臂竖直。像是精灵一样轻舞，月光照耀在她身上，仿佛她就是世间的主角。安瑟看的很认真、很入迷，他的心脏怦怦跳，瞪大双眼，目光尽被眼前的女子的舞姿所摄入。

她不断变换，在这个稍有闷热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清凉。长裙也抖动着，舞袖也是如此，轻薄的衣纱在她身上如此的合身；她每一次带动的香风让安瑟都更加沉醉。

她离安瑟越来越近，眼神勾夺着他，散发着如黑洞一般的吸引力。安瑟搂住她的腰，她微微一颤，只是很不经意。安瑟并不会舞蹈，但此刻就像本能一般。两人仿佛一体，十分有默契。清辉洒下，更添一股气氛，画面就像是一副名画。

她挣脱他的怀抱，又回到了开阔的地带。红唇轻启，仿佛天籁一般。一开始饱含着炽热的情感，随后如泣如诉，舞动中伴随着阵阵啜泣；泪珠反射月光，如同宝石一般。

他听着——像是看到了孤独的女子在街上徘徊、在热闹的人群中敷衍迎合、睡眠中想念着亲人、也看到了偷得小确幸的惬意......安瑟回过神来，看着悲伤的裴洛菲，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孤独和悲凉在心头。

世界竟然变得如此安静。酒馆里的吵闹与街道的交谈在风中飘动，他听得很清晰，他也听到了裴洛菲那呜咽声，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等待着一个温暖。

舞终曲了，裴洛菲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安瑟；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却笑了，她微笑——看着安瑟。她难道是在感谢今晚的相见吗？

安瑟深深叹了一声气。

“你明天和我一起离开吧......但你要听我的话，有什么问题要先问我。”

“嗯！”裴洛菲回应的很坚实，有开心也有惊讶。

她走到安瑟面前，轻轻吻了他温热的脸颊。

“请多关照——安瑟。”

“我想应该再加一条：不能随意亲我。”安瑟看着她，“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