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过去篇，下）（2 / 2）
但这次，看到卓哉，柚子不再害怕，而是继续竭力尝试着挣脱。
“还是不听话啊，得安分一点。”说着，卓哉紧握塔纳托斯，白色的剑刃就要朝着柚子狠狠刺去。突然，卓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惣一，说道：“抱歉啊，白泽。忘记跟你讲了，我好像不小心还杀了一个实验体哦？”
“哪个？”惣一不禁皱紧了眉头。
“机场外不是有两个吗？一个似乎靠意志抑制住了自己成魔，还有一个……都这个点了，想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找到一个昏迷的实验体。”
“欸？”
下一秒，整个房间突然地动山摇，仿佛有人正站在天花板的上方，猛烈地向下锤击着。
“什么情况！”惣一立马向着周围的员工怒吼着。只见员工连忙拿出平板，似乎是在调取着什么信息，紧接着，他一脸震惊，颤颤巍巍地说道：
“白泽先生……飞机上方，正遭受着猛烈的锤击，是……是一个灵使！他……他现在就站在飞机顶上！”
话音刚落，只听闻一阵剧烈的撞击，破坏与撕裂声，柚子眼前的天花板，突然被打得粉碎。只见一道金色的流星从天而降，一把将柚子笼罩在自己金色的光球之中，下一秒便原地起飞，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快去搜！”见自己的实验体突然丢失，惣一连忙大喝命令道。他连忙看向卓哉刚想开口求助，但却看见卓哉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情；但很快，便迅速被一阵狂妄的狞笑取而代之。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样的卓哉，惣一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只见卓哉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他的眼底深处，满是对有趣事物的期待，和对战斗的渴望。
EpisodePast110:
柚子再次睁开双眼，迎面看见的，是郁汰那张温和的脸。
“郁汰……”
“没事吧，柚子。”郁汰连忙关切地问道。
“郁汰，莲华她……”
“我已经知道了。”郁汰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而又严肃，顿了顿，接着道，“那家伙就要来了，抓紧我。”
“欸？”
柚子猛然瞪大双眼，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被郁汰紧紧地公主抱在怀里；而郁汰，此时竟直接站在了万米高空中正在行驶的飞机顶端。
“太棒了！”
熟悉而戏谑的声音同时传入进郁汰和柚子的耳中，伴随而来之，是数万支灰色的灵力利刃，填充满了他们周围几乎所有的空间，齐刷刷地指着他们。
只见不远处，卓哉轻轻鼓着掌，不紧不慢地朝着郁汰和柚子走来。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你这小猎物竟还是活蹦乱跳。”下一秒，卓哉戏谑的表情骤然变得阴沉，道，“你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就算你能挣脱塔纳托斯的幻境，但那种伤势，你应该早就必死无疑才对。”
“是啊。”听闻此言。郁汰的嘴角开始疯狂地上扬，他看着卓哉，轻蔑地笑道，“拜你所赐，我是来拉你一起下地狱的啊！”
“哼，看来死亡没有教会你珍惜生命，反而教会了你侥幸与狂妄。”卓哉不由得冷笑，他手轻轻一挥，数万支灰色的灵力利刃便同时朝着郁汰汹涌而去。
怀中的柚子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但郁汰仅仅只是微笑着。就在灰色利刃即将再次贯穿郁汰身体的刹那，郁汰周围突然腾空升起金色的屏障，将它们尽数挡下。同时，郁汰抬手向前一挥，一道巨大的金色灵力手突然从他身后腾空而起，如同一条游龙一般，迅速朝着卓哉抓去。
破天荒的，震惊的神情写在了卓哉的脸上；他连忙抬手用灰色屏障抵挡，只见金色利爪在灰色屏障上，竟硬生生抓去一道裂痕，然后直接撕裂，打破。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简单地在卓哉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只好立马飞扑到一旁，躲开了郁汰的这一击。
这家伙，居然在短时间内学会了灵力化形？卓哉不禁眯起了眼睛，他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郁汰对灵力的控制力能达到如此的精密。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不过……
卓哉立刻接一个瞬移，瞬间就闪到了郁汰的身后。
同为灵力化形的使用者，卓哉相信自己绝对比郁汰炉火纯青，因此他也更清楚灵力化形的缺点——那就是塑形灵力需要时间，就算是最熟练的人也要花上一个快速愣神的工夫；这工夫足够他偷袭了。
更何况，郁汰此时的身体应当是“奄奄一息”，再加上他才刚刚掌握，塑形灵力的时间应当还要更长。
卓哉挥舞着手上的塔纳托斯，同时操纵着众多灰色的灵力利刃，一并同时朝着郁汰的后背席卷而去。
“噗——”
大量的鲜血向后飞溅着，像极了血色的玫瑰花瓣。
卓哉满是笑容的嘴角，此刻竟流下了一丝鲜血。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之时，卓哉才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竟早已被郁汰那金色的灵力大手无情地贯穿。自己的那几枚灰色利刃，也毫无例外地，全部打在了郁汰不知何时突然结好的金色屏障上。
手中的塔纳托斯，就像是大失所望一般，在卓哉的手中突然消失消散。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突然拥有这么强力的控制……”卓哉断断续续地，不甘心地朝着郁汰质问道。
郁汰缓缓转过身去，道：“多亏了你，我想明白了。”
“哈？”
“因为缺乏足够的控制力，再强的灵力，也不过只是破坏灵具，化不了形的花架子罢了。”郁汰顿了顿，接着道，“但是，我在不断被杀死的轮回当中，我明白了件事。”
“白色的塔纳托斯，本质上是用灵力捏造而成的幻境，去影响我的精神；简单来说就是用灵力来影响精神。”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从幻境中逃脱的吗？又好奇为什么我现在还是生龙活虎的吗？”
“很简单，我只是将灵力影响精神反其道而行之，由精神影响灵力罢了；”郁汰伸出手去，掌心之间立刻出现了一个由灵力幻化而成的金色的心脏。在卓哉震惊的眼神当中，郁汰狂笑着，伸出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重重地敲击着自己的太阳穴，张狂着说道，“Onlyifjustimagineit!”
“你这家伙，难道你体内的器官……”卓哉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郁汰立刻说出了卓哉心中所想的极不可能的答案：
“我说了，我从地狱回来，就是为了拉你一起下地狱的。之前跟你的战斗，我的心脏早已受损，而现在在我体内跳动着的，不过只是一枚用灵力捏造的临时心脏罢了。”
“我还得谢谢你，毕竟这可是你那个幻境带给我的灵感。我的灵力虽然控制不住，但是它够强，强到能直接与我的精神产生联系——简单来说，我就随便想象了一个走出幻境的出口，然后幻境之中，那道出口就自然出现了。”
“你的灵力化形，不过是将灵力塑造成你心中所想的形状罢了；但我的灵力，自与我的精神产生紧密联系之后……只要我想象的是什么，我的灵力就是什么形状，无需塑造！”
“足够强大的灵力，用羸弱的载体去控制不过本末倒置；倒不如脱离载体直接施展，任凭强大自由发挥！啊哈哈哈哈哈！”
卓哉怔怔地看着郁汰狂笑不止的模样，渐渐地，他也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弧度，陪着郁汰一起狂笑。
从郁汰的话语和实战之中，卓哉能完全感受到，此时郁汰的实力，早已完全凌驾于他之上。
他只能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郁汰，那便是：天选之子！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这家伙，果然很强啊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一句愤怒的呐喊，瞬间将郁汰和卓哉同时从笑声之中拉回了现实。
“有什么好笑的啊……”柚子紧紧地攥住了郁汰的衣服，想起这些天历经的种种，柚子不由得失声痛哭。
“柚子……”郁汰愣愣地看向怀中的柚子，静静感受着柚子眼泪的温度。良久，郁汰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是啊，刚才，我也情不自禁地迷失在这强大的力量之中了啊……
……我怎么能忘记，获得这份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呢……
“抱歉，柚子。”郁汰温柔地，轻轻抚摸着柚子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此时他的眼中，刚才的戾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的透明；郁汰目光灼热地看向卓哉，伸出手指，厉声说道：“宫野卓哉，你被我打败的原因只有一个！”
“哦？”
“不仅仅是因为我比你强，更重要的是，你已经丧失了那颗作为灵使……作为人的良知的心！仅此而已。”
说完，郁汰抱着柚子，径直转过身去；与此同时，金色的灵力大手重重地将卓哉摔至地上。
“……你不杀我？”卓哉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趴在地上，朝着郁汰的背影发问道。
“你应该清楚，我能杀你千次百次；就算你现在起身偷袭，我也能随意将你打倒。”郁汰继续向前走着，顿了顿，接着说道，“自缢吧，宫野。如果你还有自诩为所谓强者的自觉的话。”
“呵，”听到郁汰的话语，卓哉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但他的眼神深处，却逐渐趋于落寞。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卓哉突然在身后大声发问道。
“小云雀，郁汰。”
……
“小云雀，说不定在平行世界，我们既是盖世的强者，同时也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一起切磋，一起进步吧？”
卓哉沉默了一会儿，不禁又狞笑着说道，“切，想多了，那怎么可能？”
“不过，至少比那什么‘让人类也能控制灵力’有趣更多啊……”
卓哉仰面朝上，四脚朝天地躺在飞机的顶端。他轻轻挥手，一柄由灰色灵力组成的巨剑便突然悬挂出现在了他的上空，剑尖直指地上的他。
达摩克利斯之剑，卓哉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他微笑着看向云层之上的天空，伸出手，孤零零的，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缓缓地放下了手。
随着手的落地，巨剑也朝着他开始向下坠落。
……
柚子看着渐行渐远的巨剑，她在怀中，明显能感受到郁汰在颤抖着。
“郁汰？”
“抱歉，柚子……刚才要不是你，恐怕我就会亲手杀了他……”郁汰垂着眼睑，淡淡地说道：“所以，谢谢你，柚子。”
不论出于什么理由，只要亲手夺走了别人的生命，那么将再也无法回头。
莲华姐……
一滴湿湿的眼泪突然滴落在了柚子的额头，柚子抬头看去，只见郁汰正竭力抬着头，似乎不想让柚子看见他哭泣的样子。
再见了，莲华姐。
郁汰突然感到一阵布料的触感，只见怀中的柚子正微笑着，用袖子轻轻地擦拭着他眼角的泪痕……
阳光在这时暖暖地洒下。在柚子的眼中，此时的郁汰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之下，他就像是携着希望前来拯救她的“弥赛亚”。
“郁汰……”柚子紧盯着郁汰，不由得入了神。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连忙甩了甩自己的头；但脸上的那抹绯红，早已不自觉地染到了她的耳朵根。
EpisodePast111:
“可恶啊，快去抓住这两个实验体。”惣一在控制台前无能狂怒地怒吼着，但他的手下都因为惧怕郁汰的实力，纷纷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惣一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在看见来电显示的用户名为“灵使处刑人”之时，惣一的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连忙接通电话，道：“找我有什么事吗，处刑人？”
“……小政客，你可真行，背着‘阿宙斯’，做着人体实验。”电话对面的人声音咳了咳，接着说道。“你应该没忘记，我最讨厌的事物，是什么吧？”
“哪有的事，你听谁说的？”惣一微笑着说道。
“哦，但我现在就潜伏在你这架飞机上。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我身边这些培养舱到底是什么？”
笑容瞬间凝固在了惣一的脸上，久久无法融化。
“待会那个叫小云雀郁汰的灵使找到你时，给我乖乖配合。不要道出我的存在。放心，你记忆被删除之后，我会找组织帮助你的。在这之前，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招整什么幺蛾子了，知道了吗？”
怒意瞬间涌上了惣一的面部，但最后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了最后缓缓吐出的一句“是……”。
End:
飞机被郁汰逼迫着降落了之后，郁汰在机舱内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焓，在取得与“诺亚”的联系之后，两人和柚子立马被送进了“诺亚”的专属医院。
关于被牵扯进这次事件的人类，鉴于事态的严重性与复杂性，“诺亚”被逼无奈，将发送保密协议书改成了删除相关的记忆。
郁汰的心脏在先前的战斗中严重受损，之后一直靠着他捏的灵力心脏强行续命；最后，“诺亚”的医生将已经死去的莲华的心脏移植到了郁汰的身上，不知是不是莲华灵魂的佑护，那之后郁汰的生命体征终于恢复了正常。
焓经过医生的不懈治疗，体内的灵力波动终于是趋于正常，最终也是脱离了危险期；看起来应该是能最早出院的那一个。
至于柚子，似乎没受什么大伤，只不过受到了不少精神创伤——而且在她痊愈之后，她终将要做出选择，基于自己特殊的身份，最后还是要选择作为灵使，还是作为人类活下去。
自那以后过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劳烦你们了，谢谢。”
郁汰朝着各位医生深深鞠了一躬，随即便走出了医院——他是三人之中最晚出院的那一个。
郁汰转过头，看向身后那栋医院；脑海之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莲华姐温柔微笑着的身影。
“呼……”郁汰长叹一口气，随即便默默地离去。
走到许久不见的教学楼前，老师任早已在阶梯之上等候多时。
“老师……”
“进来再说吧。”
任推开门，领着郁汰走进了教室。郁汰望着空荡荡的教室，一时间愣得发神。
焓出院之后，便向老师提出去“诺亚”科研院进修，原因是他对塔纳托斯这类灵具很感兴趣，以及他声称自己似乎不再适合驱魔。任自然也没有阻拦，毕竟自己的道路，还是要由自己去抉择。
郁汰突然想起了以前，三个人都在的时候，自己在捣乱，莲华姐在笑，老师在无奈，焓在发呆的景象。但突然一瞬之间，任手下驱魔的学生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人，这让他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郁汰还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伙伴——他的认知之中，莲华姐一直就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但他完全想不到被卓哉杀死之时，莲华姐最后在想着什么。
还有焓，虽然之前他俩以兄弟相称，但他的印象里，焓好像从来没主动跟他分享倾诉过有关他的一切。郁汰知道焓的心中似乎藏着秘密，他选择尊重，但这却无形之中让他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终将走向不同的道路。
郁汰坐在桌子上，默默无言地看着窗外的落花在空中缤纷地飞舞着。任也只是默默地看着郁汰，谁都没有尝试着先开口。
最终，郁汰还是耐不住寂寞，先一步开口说道：“……老师，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实力很强，但是喜欢捣乱；不过……”任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成熟了，郁汰。”
“……可能吧。”
“……对不起，郁汰。”任突然开口说道，“我一直认为，让你们过早地去做牵扯到政治的任务，这不好；但是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上面的人身上，我不过只是一个传令的傀儡罢了……”
“原本想着就给你们当个历练，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说到这里，任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怪你，老师。”郁汰淡淡地说道。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吧，郁汰？因为你的灵力实在是过于强大，这引发了上面人的关注；让你们去做这次任务，可以说是上面人专门为了铲除你们而借的刀罢了。”
“虽然你超乎了我们的意料，但是实际上这也算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是啊，虽然我打败了宫野卓哉……但最后，我们三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分崩离析了……郁汰内心暗自想道。
“……但是郁汰，作为老师，我只想对你说，你做得很好，而我，着实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你，老师。”郁汰终于转过了身，从桌子上跳下；他严肃地看着任，说道：“老师，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
“你说。”
“人类灵使，明明都是人，都是这个地球上的人，为什么要相互残杀？”
“……”
“我曾经想过，把那些混蛋全部都砍了，是不是就万事大吉了……但那又如何？只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罢了！那我跟宫野卓哉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思考出了最后的答案，老师。”
“……说来听听。”
“因为我们是人，所以这无法避免……但即便如此，我果然还是想去守护别人，贯彻我自己的道义。既然我那么强，那么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
任微笑着点了点头，但他却突然开口说道：“有一点你说错了，郁汰。”
“欸？”
就在这时，教室的前门突然被打开。迎面走进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她微笑着看向郁汰，说道：“那一点就是，你并不是一个人，郁汰。”
“……柚子？你怎么在这里？”郁汰惊愕得嘴巴几乎都能塞下一个鹅蛋。
“柚子她通过了‘诺亚’的考试，现在正在我这边学习当一名灵使医生。”任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跟柚子就是同学了。”
“郁汰，多多指教，别来无恙。”柚子活泼地笑着，朝着郁汰伸出了手。
灵使……医生？
看着眼前的柚子，一瞬间，郁汰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莲华。
是这样啊……
郁汰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往日自信的笑容。
莲华姐的意志，传递到柚子这边来了啊……
郁汰伸出手，轻轻握住柚子的手，露出着真挚的笑容，开心地说道：
“嗯，欢迎你，柚子！”
Extrastory1:
“郁汰。”
“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跟莲华聊到过你。”
“然后呢？”
“你一点都不好奇莲华怎么看你吗？”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不是喜欢莲华吗？”
“啊？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莲华姐了？”
“那你当时脸红个什么劲啊？”
“正常男的放那种情况都会脸红吧？脸红就等于喜欢吗？”
“……算了，不聊这事了。”
“……柚子？”
“干啥？”
“你不会吃醋了吧？”
“靠，我吃你大爷！”
Extrastory2:
“柚子。”
“干啥？”
“你想去改个姓氏吗？”
“……没关系。虽然这个姓氏来自于一个人渣，但毕竟‘白泽柚子’是我母亲最爱的姓名……反正长大后嫁人就随夫姓啦，这点东西无所谓的。”
“……”
“而且，这个姓氏，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警示作用吧……我不会逃避这一切的，我会勇敢面对。”
“……柚子，明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见你母亲在这边的亲人。”
“……谢谢你，郁汰。”
（第五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