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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过渡的实在快,尤其是涿州,暑热同寒凉的交织格外短,不待如何天气阴风呼号,寒风压弯了枝丫,满地粉嫩的花瓣飘零,被雨水打湿,和着满地泥泞的雨水,凌乱且靡艳。
颜韶筠沉着脸看向了窗棂外,青石板路上人影稀稀拉拉,亦或是匆匆忙忙,京城的信来的愈发频繁,郡主的情况也愈发不好了。
孙氏的意思是想让他尽快回来一趟,郡主大约没多少时日了,嘴里念叨着还是颜韶筠。
这下,不想回去也不行了。
他叹了口气,清绝的侧颜萧索异常,无端叫孟禾鸢品出了一丝落寞。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他分外黏她,孟禾鸢忙得团团转,正花心思如何叫“叙兰时”更上一层楼,还得抽空查阅前朝关于茶叶方面的书卷,竟大多数时候没有心思搭理他。
“怎么了?”她走到他身边,轻轻问了句,他身上的沉重太过明显了,叫她难以忽略。
“阿鸢,我得离开些时日了。”,颜韶筠抿唇,低声的说,一些时日,不是几日,也未说明归期。
孟禾鸢一怔:“你……去哪儿。”
颜韶筠终于侧过了脸颊,深邃的眼眸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愁绪自来,“回京。”,薄唇吐露着的话语,又短又轻,他语气笃定,已经是确认好了的行程。
“为何……要走了,是官家……”,孟禾鸢有些无措的问,她从来没想过颜韶筠会离开,或者她时常会浮现这个念头,但都会避开这个可能,他们二人就这么远离纷争也挺好的,她已经跟父亲说过,叫他公私分明,莫要再穿小鞋。
“不是。”,颜韶筠打断她:“是我祖母,她身子……不大好,我当初违逆她离开了京城,现下她卧病在床,我得回去尽孝。”,他语气平淡的诉说着这个叫人有些难受的话。
孟禾鸢诧异过后,便也冷静了下来,亲人的身体自然是要放在首位的,“那你且安心的去,郡主重要。”
颜韶筠虽得她善解人意的安抚,却仍旧愁绪不展,二人“保持距离”有段时日了,颜韶筠克制的很好,没有暴露一丝一毫她他浓重的心思。
“阿鸢,你……可恨我祖母?”,他纠结半响还是问了出来,手心有些汗湿,心尖的跳跃愈发的扩大,他恍惚觉得,他也并非总是那般胸有成竹。
孟禾鸢莫名其妙:“为何要恨?”
“她当初阻拦了我见你,还安排了未婚妻,她并不同意我们二人在一起。”,颜韶筠艰难的说。
“可你最后还是来了,未婚妻你早就便和我说过你从未想娶妻,至于同意不同意的,身为一个长辈,顾及孙儿的名声这很正常,但我并不会因为一件事狭隘的去恨她,当然,也不会去讨好她。”
郡主之前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但是两两选择,必然是比不过颜韶筠的,若是她身为一个长辈,做的不会比郡主好,也正因如此,她不会去溜须拍马,也不会凑上去博得好感,她不想叫人看低了她。
她或许是有怨气的,可已经随着往事随风如烟而去了,她要走出来,不要活在过去。
颜韶筠喉头滚动,微微动容的看着她。
“何时动身。”孟禾鸢迟疑的问。
“明日。”
这么快,她一愣,看了眼外面,“这样的情况,明日不会好多少,路上也不安全。”,她嗓音里像絮了一把棉花,又软又轻。
二人站在屋檐下,不时有雨丝飘进来,浮在外衫上,点点湿意透过衣衫贴在了身上。
“等不及了,耽搁一日恐生事端。”,他微微叹气。
果然,风雨愈发的大了,瓢泼一般从天而降,像是从云海中倾倒下来,孟禾鸢也被困在了茶楼里,索性上头有客房,能将就一晚,瑛娘和宋先生自然也回不得。
巳时左右,孟禾鸢被饿醒了,她晚上将就了些茶楼的果子点心,又喝了些茶水压压,现下正是饿的时候。
她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门,想去寻些吃食,厨房里黑黝黝一片,她提着烛灯在柜门里头搜罗了一番,奇怪,她晚上明明是放在这儿了,怎么没了,莫不是有人同她一样,早早的来过?
“在找这个?”,低且醇厚的嗓音在夜色中放大,像击鼓一般敲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她倏然回头,看见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沉魅的人影,颜韶筠歪着头,依靠着柜子,端了端他手上的果子。
孟禾鸢垫脚去拿:“你怎么能不问自取。”,她嘟囔了一句,罩衣自藕臂滑落,姣好的曲线暴露无遗,但她丝毫没意识到一般,继续踮着脚,还在气恼他怎的不给她。
“嘘。”,他食指竖在她的唇边,深深觉得这一场风雨来的着实妙。
随即他指节捏了那蜜饯,送入自己的唇舌,揽了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叫她几乎不假思索长腿勾上了他的腰,手臂也绕着他的脖颈,柔弱的攀着。
颜韶筠倾身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蜜饯被唇舌推送,甜蜜的滋味儿环绕在二人的气息间,蜜饯不只是甜味儿,还带着淡淡的酸味儿,更刺激的颜韶筠发了疯似的汲取她。
孟禾鸢是故意纵容的,看在他明日就要离开的份儿上,纵容了这个吻,刚开始她游刃有余的接受了,直到吻得愈发喘不过气儿,腰间一凉时,她才惊觉事情偏离了轨道。
“够了。”,她软软的说,听着像欲拒还迎,但偏偏手真的要阻止颜韶筠解开她小衣的行径。
“怎么了。”,他低哑的嗓音微微喘着,含情目氤氲了水雾,蓬勃的(谷欠)望几乎叫他失去理智,不够,太少了。
“就到这儿,我们说好的,保持距离。”,孟禾鸢偏头躲着他的吻,颜韶筠一滞,随即有些不可置信,他都已经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明日都要走了,阿鸢就不能通融通融吗?”颜韶筠低低的喃着。
孟禾鸢咬着唇,决心几乎被动摇,若隐若现的纤腰隐没在颤颤的寝衣下,晓说峮八依思叭衣留就六三,正理此文发布上传就连小衣缠绕在颈间的系带已经耷拉下了一条,春色撩人。
颜韶筠瞧她没有说话,埋进她的脖颈处,吮吸勾缠,给她留下了一串串的印记,身下的僵硬太过明显,他微微喟叹,把撩起的亵衣放下,托着人的腿弯进了房内。
“不愿意?嗯?”,颜韶筠把人揽在怀中,侧坐在大腿处,像是诱导般问她。
孟禾鸢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低着头闷闷:“不是。”,她就是有些怕,瞻前顾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反正此时此刻,她有些无法把自己交付出去。
颜韶筠抬起了她的下颌,让她的水眸看着自己,额头抵着额头,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往下,孟禾鸢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神情一僵,几欲收回,却被牢牢的箍着,不准后退。
颜韶筠从抵着她的额头,埋到了肩膀处,喘息沾染了莫名的(谷欠)色,撩的她也胸膛起伏不已。
后来,不知怎么的,孟禾鸢从侧坐变成了跨坐,颜韶筠以闲聊来转移她的注意,“明日要做什么?”
“要……回府。”
“还有呢?会想我吗?”,他沉沉的从胸腔中挤出了声音。
“会……”,软浓声像从鼻端发出。
他神情冷静,丝毫不慌不忙,他只是蹭着没给,如点滴的春水般浅浅漾开,孟禾鸢从最初的紧绷慢慢松懈了下来,“不能再继续了。”,她嘟囔了一句。
她自己觉着坚定的很,在颜韶筠听来却是欲语还休,娇嗔一样。
“嗯。”,颜韶筠只是浅浅应下,喘息声微微溢出。
她便心安理得的窝进了他的怀中,掩下面红耳赤,暗暗眯起了眼睛,左右还早,她先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