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家宴(二)16(1 / 2)

  恍惚间见自己的手还被段殊抓在掌中,自己屈起的一条腿搭在他膝上,露出几寸宣白细腻肌肤还有下头肿的赛馒头的脚踝。

  桑桑急的羞红了脸,这等不雅姿态竟被人瞧了去。

  看着段殊老神在在,一手还轻轻敲在自己完好那条腿上,她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白茶敛眉走上前,见段殊这般模样,便晓得这乡野出身的世子妃怕是不简单。跟着他几年,漠北沙场走过,没见过他会这样在意一女子。

  白茶暗卫出身,因故留在府内作医师。

  念及此次的亲事,貌似还是他首肯的。

  主子的事便是头等大事,白茶抬起桑桑的腿,手下动作放的更轻了些。

  细细查看一番,她低头回禀道:“世子妃的腿无甚大问题。只需药油擦揉几日,近段日子勿要走动!”

  她顿了顿,又言:“不会留疤,用好药不消十天便可好全。”

  待人走后,银屏跪坐于一旁替桑桑抹药,冰冷冷的雪白膏体消去了红肿滚烫,桑桑舒服的靠在榻边眯起了眼。

  见段殊仍旧坐在房内梨花木桌上饮茶,不由心生疑惑:“夫君,您今日怎的下值这般早?”

  墨画缠白纱的手顿了顿,世子妃这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果不其然,段殊放下茶盏,好整以暇看向这边,形状完美的唇瓣吐出不中听的话:“都让夫人多读书明智,今日显国公府家宴,半月前我与你说过的莫非都忘了?”

  家宴,酉时设在正院。

  为显国公接风洗尘,国公爷半年一次归家,大夫人不喜大宴宾客,便在府内摆宴。

  “夫君,那我这腿?”头回见公爹,便瘸了腿,桑桑脸色霎时变白,这种事放哪家人身上多少有点不吉利。

  “无妨,抬顶软轿去。倒时你坐那该吃就吃,该说好话就说话。小爷看哪个不长眼的敢乱提此事。”

  看着段殊艳丽的眉眼,桑桑心头腹诽,旁人自是不敢,但你那好妹妹还有今日那什劳子县主,怎会不敢!

  她附耳在银屏耳边,声音不小:“快让墨画去瞧瞧,开些药贴。好好的女儿家若是面皮有损,那真是造了孽。”

  说者有心,听者亦是。

  段殊见这女人故意做出这番姿态,也不觉得难受。

  墨画便是她身边那唯一聪明丫鬟,淑环竟敢当众打人,看来阔别几年,跋扈更胜。他垂眸,敛下眼底丝丝厌恶。

  晚间,桑桑被搀扶着入了正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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