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章 随机应变19（2 / 2）

“有几个问题需要当面问他，具体内容无法向你透露，”秦允用外交辞令般的语气说，“请向我们提供素体项目组所有成员的名单，同时请提供那些人的实时位置。”

“获取那些人的具体位置需要工信部的授权，这会花一点时间，请稍等。”

“向工信部申请授权的时候，”秦允提醒对方，“不要提及我们的身份。”

主管愣了一愣，随后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

修雅端起茶杯小抿了几口，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布局。喝完半杯茶的时候，主管报告了工作进展。

“名单已发送给两位，请接收。”

秦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他已经接收到了文件。

修雅调出一个全息界面，在界面上显示着一系列以高亮状态显示的动态标记，每个标记都代表一个素体项目组成员。他注意到界面上还有几个暗色的标记。

“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修雅问道。

“那些标记是那些人最后出现的位置，”主管解释，“那些人暂时处于掉线状态。”

“这个地方的信号这么差？”

“不一定都是基站的原因，这个地方信号干扰器的滥用很普遍，很多人为了避开监管，很多人随身带着干扰器。地面上有一些非法的通讯商，很多人利用远程对讲机接入非法通讯商构建的局域网。”

“没办法找到他们吗？”

“非法局域网的覆盖范围非常有限，他们不可能一直断开和太虚系统的连接，迟早都需要通过太虚系统和其他人进行信息交换的。工信部提供的监控权限持续有效，只要他们上线，两位就能获得那些人的位置。”

“麻烦你了。”秦允放下了杯子。

“容我提醒两位一句，”主管赶在他们离开前说，“这个地方的治安非常混乱，请注意人身安全。”

“有劳。”修雅放下杯子，快步跟上了秦允。

在他们走出房门的瞬间，他似乎听到身后的主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在这地方工作很辛苦么？）修雅问道。

（你没看他脸上的皱纹么。）

（这也是旧时代的特征？）

（可能吧，辖区里天天发生杀人案抢劫案，还时不时有你我这样的人来这提出各种要求，一不留神就卷入了不同势力之间的斗争，换谁在这工作都焦虑。小职员的工作，在哪个年代都一样。）

秦允登上飞行器，不等修雅坐稳就点火起飞。在输入目的地的坐标后，机舱突然猛烈地抖动了起来，飞行器突然熄火，一头朝着地面栽去。

“警告，遭到不明武器袭击，攻击武器疑为远程射线炮，左侧推进引擎损毁。”机载AI将飞行器的损毁示意图显示在了驾驶席前方。

“切换到手动驾驶。”秦允一把抓住操纵杆，小心地调整着降落的姿势。

“从上面来的，”修雅调出了战术地图，地图上完全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这个距离，应该是早就埋伏好了的。”

“接收到通讯请求，已识别其身份。”机载AI报告。

“监控部的两位，辛苦你们了。”一个影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个此前假冒出入境管理局官员的男子正用玩味的表情看着他们，“我是研发部外勤任务中心的赵晨，我奉命保护殷争博士，两位请回吧，我们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你们的计划。”

那个影像消失了。

他们两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未经技术监控部允许，帝国的其他部门是不被允许进入旧时代保留地的。就算研发部的人想办法进入了这个地方，当地的官员也不会为他们提供殷争的相关信息。很显然，研发部的人在这架穿梭机上装了监控设备。

“操！”秦允咒骂一声，“他们什么时候干的？”

“一定是之前跟他们缠斗的时候，那两架战机把微型机器人打在这架飞行器上了，”修雅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他气得满脸通红，“他大爷的，我们上当了！他们之前是故意放我们走的，他们想要保护殷争，怎么可能不去找到他。”

“这笔账老子以后会慢慢算的，”秦允咬着牙说，“坐稳！”

他们的飞行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拖着火花一路旋转滑行，舷窗外的景物来回交替旋转着。

许久之后，这架笨重的庞然大物终于停止了旋转。

“走！”秦允摇摇晃晃地爬向舱门。

“等等——”修雅躺在座椅上，他只觉天旋地转。

“那你在这等着，我先走了。”秦允的声音消失在舱门处。

修雅吃力地睁开眼睛，只见天空中出现了许多机械空降兵，一些已经降落地面的机械士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见鬼！”修雅吃力地从座椅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跳出了舱门。

“弄架飞机来——”秦允蹲在地上，举着两把射线手枪朝那些机械士兵开火，“快点！”

“先撑着——”修雅一面跑向一架破旧的飞空艇，一面伸手到上衣口袋的压缩空间里摸索着。

他摸到了一个大功率热量炸弹，匆忙地将炸弹贴到飞空艇的舱门上。

热量炸弹激活后在飞行器上融出了一个大窟窿。他爬进驾驶室，立刻打开点火开关。

“身份验证失败。”驾驶室里响起了机载AI的提示音。

“搞错了没有，就这破玩意也要上锁？”修雅继续在压缩空间里摸索着。

（好了没有！）秦允催促道。

（再等会！）

修雅掏出一个手持信息处理面板，处理面板检测到了这架飞行器，他麻利地在面板上输入破解指令。

这架飞空艇的主人似乎有被迫害幻想症，他为这架飞空艇安装了最新的防盗设备。看着处理面板上那根慢得像只蜗牛的进度条，修雅恨不得立刻将这架飞行器砸个稀巴烂。

（好了没？）秦允再次催促。

（闭嘴！）

一束激光射线打在了飞行器的观察窗上，他急忙压低身体。更多的射线朝他的方向射来，被射线击中的内壁滋滋作响。

“解锁成功！”

（好了！）

秦允朝飞空艇的方向跑了过来，修雅迅速点火，老旧的飞行器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地面。

“再晚几秒钟，老子就要给打成马蜂窝了！”秦允将两把枪丢到副驾驶席上，皮革坐垫接触到发烫的枪管后冒出了一丝黑烟。

“冒充当地官员、混入禁区，现在还给我们整了这么一出，”修雅细数着研发部的人所做的事，“那帮家伙可真是能折腾。”

“速战速决，”秦允理了理头发，“他们很快就没机会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