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8(2 / 2)

  他说:“我在乎的,南桪。”

  你的悲欢喜乐,幸福伤痛,我全都在乎。

  在乎到,拼了命,也要来找你。

  所以,为什么要自卑?为什么要轻而易举,连命都放弃?

  ————

  被顾沉光一路背到卫生部的时候,南桪坐下才发现顾沉光腿上的伤。

  她坐在病床上,看着顾沉光腿边结痂的伤口,刚止住的泪又流出来,哽咽问他:“你腿上有伤,怎么还背我走那么远?”

  顾沉光当下一心系在她胳膊上,闻言随意低头看了眼,说:“没事,小伤。”

  南桪撇嘴,不信:“可是流了好多血……”

  顾沉光斜她一眼:“没你多。”

  “……哦。”这人平时总一副冷冷清清,不问世事不可沾染的模样,偶尔骨子里北京爷们的大男子主义爆发出来,一句话堵死你。

  南桪很荣幸地,领教过几次。

  当下乖乖闭嘴,垂眼安静看护士给她重新缠纱布。

  顾沉光站在一边,看到她极深的伤口,轻轻蹩了眉,问:“这伤口,会感染吗?”

  包扎的是个年轻的女护士,闻言看一眼顾沉光,段数明显还不足以抵抗顾沉光的美色,脑袋重新转向伤口,脸有点红,轻声答:“说不准,伤口很深,要多注意。”

  顾沉光点头,略一思忖,追着问了句:“那能洗澡吗?”

  护士一愣,轻咳一声,答:“一周以内,最好不要……再说这时候也没地方洗澡呀。”

  顾沉光忽略她最后一句,只点了头:“谢谢,知道了。”

  这时南桪伤口包扎完毕,跳下床,把顾沉光拉到床上坐好,转身对护士说:“麻烦帮他也包扎一下,他腿上有伤。”

  小护士正在收拾医药箱,闻言轻轻一愣,又红着脸打开。

  “把他裤腿挽上去。”

  南桪哦,蹲下来帮他挽裤脚。

  布料粘在了伤口上,她一扯,就听见头顶的人轻轻“嘶”了一声。她不敢再动了,蹲在他脚边,抬头:“顾沉光,我要把你布料摘下来,估计要疼,你忍忍。”

  顾沉光却完全没管什么疼不疼的,垂了眼看她,笑意深深:“你叫我什么?”

  南桪一愣,垂眼,扯裤脚。小小声:“顾沉光……不行么?”

  他笑,回答,语气愉悦:“可以。”

  南桪继续扯裤脚,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扒开。

  半响:“哦(*/w╲*)。”

  上面的人却好像不疼了一样,笑意沉沉传过来,格外谋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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