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止(1 / 2)

  田明清脸色一木。

  这事儿鲜少有人知道。当时孙丽君收到戒指不满意,将一块十克拉的大钻戒扔到了窗外,田明清腆着脸求和,说给她换个喜欢的。

  于是他连夜找朋友求助,问谁的飞机有航线能直飞巴黎。有个法籍华裔银行家发来消息,说自己能借飞机。

  没想到,飞机是薄暝的。

  田明清想冲着薄暝礼貌地笑一笑,可惜肌肉板结,一时间愣在那里,没有动静。

  薄暝也没为难他,随口说:“毕竟未婚妻和我说,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被抢走了。我抽时间做采访,未婚妻被人抢了,田总拿什么赔?”

  旁边的宾客恍然大悟,怪不得薄暝拒掉了采访,原来是为了费南雪赶回来的。

  薄暝又看回田明清:“田总,替我向孙总问个好。”

  他被保镖簇拥着离开,留在桌上的空杯不堪重负,从杯梗处断裂。锐利的玻璃片落在田明清的身上,男人的额角渗出了冷汗。

  这是问好吗,这分明就是无声地表示——“你自己的家事都摆不平,少管我的事”。

  薄暝年纪不大,气势盛烈,震得这桌年过中旬的商业大佬都说不出话来。

  *

  何微醺陪着费南雪应酬完,去何爸那桌吃饭了,顺便还帮着费南雪盯着安晴的动向。费南雪在休息室里坐着,白英找了过来。费南雪一见姥爷就心虚,之前面对宾客的那种淡然已经碎成了好几瓣。

  她抿唇,小声喊了一声姥爷。

  爷孙俩五官肖似,白英板起脸更威严。费南雪低着头去扶姥爷落座,白英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件很危险的事?”

  费南雪张了张嘴,刚想出声,一道男声响起:“姥爷,是我的错。”

  薄暝走了进来,他没穿外套,白衬衣配深蓝色马甲也衬出了他足够优越的身形。男人一改往日的懒散,神色里带着罕有的严肃:“是我要她这么干的。”

  费南雪摸了摸耳朵。

  明明戴着贵金属的耳环,她却觉得耳朵又热又痒,心情也像是锅上的荷包蛋,被油煎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

  “你?”白英有些疑惑。

  “嗯。我和七闹别扭,薄越以为我们分手趁虚而入,借机造势。七想和他划清关系,是我让七把事情做满,最后给薄越一击。”

  他无所谓地笑笑,“毕竟,大的失败,要看起来像成功了。”

  一瞬间,连费南雪都恍惚。那声七简直让她梦回高中。

  她农历七月七出生,小名七夕。被薄暝知道后,他就一直喊她七。原因是夕字发音很多余。

  更可怕的是,薄暝这谎编得太圆,圆满到她这个当事人都要信了。白英的疑惑变成将信将疑,可就在薄暝将脸转过来的时候,那个唇印再度出现。

  白英舒了口气:“行吧,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她的换人风波,就这样被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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