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1 / 2)

  但迄今为止,尚且并无实证,江夫人自师暄妍的小院离开以后,立刻便去传唤了顾府医。

  大晚上,开国侯也被夫人惊动,深夜不寐,披衣起行在问究竟,但江夫人身子打着抖,在丈夫怀中瑟缩个不停,根本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女儿,究竟怎会变得如此不堪!

  顾府医不在府上,一直到次日清早,方从外回来。

  这顾府医在师家多年,为家中诸多女眷看诊,医品贵重,因此但凡家中有个风吹草动,都是劳这位顾府医前来。

  江夫人支开了旁人,只与丈夫留在师暄妍房中,让顾府医为师暄妍探脉。

  师远道早已料到这逆女在外边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心下沉着一股气。

  师暄妍却是呵欠连天,娇慵无力地倚在罗汉榻上,素手探出襟袖,任由府医诊治,语调婉婉地道:“爹娘一早来女儿房中,不知所为何事,般般昨夜里休息了一夜,已经好多了,只是昏倦嗜睡而已,无大碍的。”

  江夫人心头又是咚地一声,似是更佐证了什么。

  师远道冷笑地睨着师暄妍,若不是夫人再三劝阻,一切需得等得顾府医的诊治判断以后,才能下决断,他此刻早已经请出了家法,抽出了藤条。

  他今日,非得要活活将这孽障打死不可!

  顾府医为师暄妍诊治,脸色变得凝重。

  江夫人与顾府医打交道已有多回,见此情状,便知不妙,心悬在剑刃之上。

  顾府医起身,向师远道与江夫人行礼:“侯爷,夫人,此事不宜外扬。”

  青年的嗓音有些许犹豫迟疑,额前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师远道袖手在旁,死盯着师暄妍,并未感觉到有一丝意外。

  江夫人却犹如被抽去了主骨,险些委地,颤抖着嗓,道:“此处并无旁人,你说。”

  顾府医以袖口擦拭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大抵是头一回在公门府邸遇到这等棘手之事,亦有些胆颤,仍旧拱手回道:“二娘子手上脉象,乃是滑脉……”

  江夫人哀叫一声,倒入丈夫怀中,两眼翻白,竟是昏死过去。

  师暄妍双眸懵懂,显然也像是被顾府医的诊断吓到了,那双水濛濛的美眸,呆滞地望着父亲。

  师远道搀着夫人,高声唤道:“来人!”

  家主声若洪钟,一声令下,府上侍候的下人蜂拥而至。

  师远道将夫人教绿珠扶着到一旁歇息,江夫人这时悠悠醒转,可一口气仍似是上不来,抚着胸口有气无力的上下喘着,一双眼眸红得骇人,没过多久,前襟便已被泪珠沾湿。

  相比于夫人的捶胸顿足,家主则异常冷静,双瞳如迸火焰,沉怒道:“拿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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