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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观也因此被彻底刷新。

“内,织田哥哥,为什么这位大哥哥的名字和一把刀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柯南天真纯洁的语气打断了僵持的气氛。

“啊,这是家族传统。”织田作之助回忆着爸爸给的背景资料道, “家里有一间剑道馆,大家都很喜欢刀剑。”

身为刀剑的付丧神,喜欢刀剑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织田作之助言语未尽,其他人自然而然顺着他的话脑补,剑道馆,喜欢刀剑,所以干脆用刀剑的名字取名了是吗?

这么一想众人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大家族的护卫,虽然这位大俱利先生看起来气势逼人,但也不一定是极道嘛。

酒都被吓醒的毛利小五郎连忙低头哈腰赔笑:“原来是织田家的公子,失敬失敬。”

说着还一把揪回了几乎凑到大俱利伽罗身边观察的柯南, “你又去捣什么乱啊,快点回来!”

“叔叔!快放开我!”

江户川柯南被揪着领子扔到了人群后面,没想到正好被丢到了休息室的附近。

他疑惑地摸摸头,回头看了一眼一脸谄媚的毛利小五郎,转身溜进了房间寻找线索。

房间A。

汤田川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左手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烟幕模糊了他的面容和目光,只有在他深深吐气的时候,才能从被吹散的烟雾间隙看到他满脸的疲惫。

柯南默默关上了门。

房间B。

佳澄美咲子低着头,颤巍巍抬起右手,一位女性警员面色不忍地为她清理血肉模糊的伤口。

右手手腕上的伤口新旧迭加,纵横交错,刀口从犹豫散乱到快速精准,显然是经过长年累月堆砌而成的。

女警员兼任青少年心理犯罪科的顾问,她见过了太多类似的伤害自己的伤口,如此锲而不舍的却也是头一回见。

她温声细语地对佳澄美咲子说:“如果有什么感到不对的地方,或者是受了什么欺负,一定要第一时间向警方寻求帮助哦。”

“…谢谢。”

五颜六色的果汁摆放在桌面,其中四杯被取到了桌边,三杯朝左,一杯朝右。

案发现场。

田中彻也的尸体已经从天花板上被放了下来。

勒死他是的厕所隔间里的细长水管。

除了颈部的淤伤,他的右手也有一道生前造成的划伤,胸口的刀伤左浅右深,止于肋骨,伤口几乎垂直。

鉴识科的人正从他浸满了鲜血的胸口夹着出一块金属碎片装进证物袋。

“叔叔,毛利叔叔让我来问问你们,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啊,你是毛利先生身边那个…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这是从死者胸口取出的金属碎片,应该是凶器刺入时没有对准心脏,击断在肋骨时留下的。”

柯南推了推眼镜。

怀着致死的目的,却不解人体结构吗?一般人确实很难快速找到肋骨的缝隙,一击致命。

“我们还从厕所通风管道里的找到一把断裂的美工刀,根据断口的对比,确实与死者胸口的碎片相匹配。”

“通风管道!?”

“你瞧,就是挂绳子的旁边,之前被刻意遮挡了,我们解开绳结之后才发现的。”

“那么上面有指纹吗?”

“有倒是有…”鉴识科的人一脸为难道:“与那瓶氰hua物溶液的上的指纹一样,属于死者田中彻也。”

柯南的眼镜闪过白光,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长官,汤田先生和佳澄小姐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可以继续接受问询了。”

目暮警官擦去额头的冷汗道:“太好了,快让他们出来。”

三位嫌疑人又一次齐聚一堂。

就在鉴识科准备向警官们汇报刚刚收集到的新线索时,门口一阵喧哗。

负责封锁的警员一脸慌张,匆匆跑了进来。

“长官,受害者家属到了,她的情绪非常激动,我们拦不住!”

“什么!?”

目暮警官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尖锐的喧哗已经从门口传了进来。

“是谁诅咒我的宝贝儿子死了!?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警告你们!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要和你们没完!”

“田中太太,您冷静一点,案发现场不能随意进出啊!”

伴随着中年妇女的咒骂和警员的劝解声,两个人影闯进了现场。

汤田川和佳澄美咲子看到那个满脸怒气的女人时脸色一僵,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好啊,又是你这个贱货!勾引老师不成又想勾引我儿子!?是不是你又勾引那些警察了!?爬了多少床?居然能让他们给我报假消息说我儿子死了?!”

佳澄美咲子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右手腕,钻心的疼痛让她从几乎窒息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田中同学就在里面,您去见见他吧。”

“什么!?你怎么敢这么和我…”

“请安静一点!”见多识广的目暮警官最先从那一连恶毒的叫骂中缓过神来,立刻喝止了这位田中太太。

“请问你是田中彻也的家属吗?”

“是啊,我是我们家彻也宝贝的妈妈。”田中太太眼睛一转,看到了一旁汤田川, “警官,是不是这个人给你报了假案?这个人的话不值得相信,他是个道德败坏的老师,他猥亵学生,还摸我儿子的屁股…”

“够了!”

汤田川疲惫地看着田中太太。

就是这个女人,当年也是这么冲进了教职员室,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轻而易举地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不管是我的解释,彻也的自述,警官的调查,甚至是监控的影像,你通通都不相信,你只相信自己所臆想的东西。

你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孩子遭受迫害吗?坚信他遭到了侮辱和霸凌,也不希望他会遇到善意的帮助吗?对你的孩子来说,危险而充满恶意的到底是这个世界,还是你这个母亲呢?”

田中太太的辱骂戛然而止,她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所有的声音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气势最可怕的大俱利伽罗内心最是茫然。

他的世界其实很简单,不断变强,挥刀御敌,保护主公,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

被护在身后的织田作之助也精神恍惚,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港口Mafia。

他曾经为上头的大人物调解情妇关系,被情妇和妻子围在中间,左右耳听着不同的咒骂,没有逻辑,歇斯底里,互扯头花,最后被扯乱了一身衣服的织田作之助烦躁到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啊啊!混蛋!!我要杀了你!!!”暴起的田中太太拼了命去撕打汤田川,后者冷漠地注视着她被几个警员按倒在地。

现场一片混乱。

目暮警官十分心累,今天案件的意外怎么格外多呢?

“毛利老弟,你有头绪了吗?”

“我?哈哈哈这个嘛…我!?”被大俱利伽罗吓破了胆的毛利小五郎一时间不敢随便指认嫌疑人,直到银光一闪,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毛利小五郎晕晕乎乎地倒在了离案发现场最近的座位上,双手撑住下巴,摆出了一个帅气的思考者姿势。

“我当然已经看破了所有犯案手法,目暮警官,是时候结束闹剧了,请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吧。”

“太好了,毛利老弟!”

不远处,按住大俱利伽罗手的织田作之助头一次露出好奇的目光,他看向了毛利小五郎身后,那个被椅子的阴影隔绝出来的小角落。

“少主?”大俱利伽罗在柯南掏出麻醉针的时候立刻想拔刀警戒。

他们的本体都被施展过精妙的幻术,在灵力不强的普通人看来,那只是一把木刀,随身携带一把平平无奇的木刀并不是什么大事。

“没关系的,不是针对我。”没有收到【天衣无缝】任何预警的织田作之助眼睁睁看着工藤家的新一叔叔,一针放倒了那位名侦探,然后迅速躲到了椅子后面,开始了一场奇异的推理秀。

“父亲他们已经到门口了吧?麻烦你向他们传讯,我们一切都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是。”

“所有的真相都已经被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看穿了,在我揭晓真相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汤田川:“我没有杀他。”

“他的母亲陷害你,让你身败名裂,你今天甚至带了毒药来见他,你真的没有想杀害他吗?”

汤田川摇摇头:“就算我真的要杀人,为什么不去杀了那群没有底线胡编乱造的记者?为什么不去杀了他那个扭曲到令人作呕母亲?我为什么要去杀了我那个一辈子都身处泥沼中的可怜学生?”

汤田川的声音蕴含着深深的自责:“我要是早一点知道他是在那种家庭里长大的就好了,我要是能再仔细一点,再认真一点,用其他更稳妥的方法帮他,也许他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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