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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老师…”夏目贵志有些尴尬,这种突发情况真的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啊。

“呕——!”

猫咪老师越想越气,刚刚吞进肚里的东西在不断翻腾,它张嘴突出了一团白光。

被白光包裹的书页没有沾染任何一丝污垢,它快速略过了会对它本体造成伤害的织田宫寻,飞快朝着织田作之助的方向逃去。

“是书!!”

坂口安吾下意识就想上前查看他们异能特务科的秘宝,太宰治的背影稳稳挡在了他身前。

他顺着太宰治的眼神,看到了织田作之助。

年轻的,鲜活的,脸上还带着几丝茫然的织田作先生。

坂口安吾的动作顿了顿,那白光已经一头撞到了织田作之助身上,没入了他的身体。

织田作之助疑惑地歪了头。

为什么天衣无缝没有预警?

看到与书页融为一体的织田作之助,所有人都在呆住了,现在怎么办?

刚刚那块东西好像说了,要想让世界恢复原样就要破坏书页,现在书页依附在织田作之助身上,难道他们要去攻击这位织田先生吗?

众人忍不住转头,看向了恭敬护在织田宫寻周围的百八十振付丧神。

又转头看向了夏目贵志身后那辨不清数目的绰绰妖影。

麻了,谁还敢动这位织田小少爷啊?!

织田作之助皱起眉头, “父亲,如果能让世界恢复原状,那我…”

织田宫寻拍了怕儿子的肩膀,打断了他那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姿态。

“要斩断书页对我来说很简单,但是按照约定,我不能出手。”

织田作之助回头看向了夏目贵志,后者依然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怀里的猫咪老师甚至悠闲地开始舔爪子。

夏目贵志:“不用担心,优助。”

织田宫寻:“只要我们还在,你就永远不用为这些东西操心。”

[天衣无缝]毫无征兆地发动了。

织田作之助在未来的影像中,看到了被药研藤四郎一刀贯穿胸口的自己。

“父亲,爸爸…”

织田作之助没有动,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们。

虽然他们只短短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家人之间那种全然无私的爱与信任,并不会因为相处时间的变化而改变。

在阴影中等待了许久的药研藤四郎拔出了本体。

一道银白色的刀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快如闪电的一击顷刻间贯穿了织田作之助的胸口。

“织田作!!!”

“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被刀刃贯穿的胸口毫无感觉。

药研藤四郎的会心一击扎透了书页,却丝毫没有伤害到织田作之助。

“我乃织田优助殿下的护身刀,名为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笑得十分肆意,他深受织田家血脉的影响,话语中微微透着些许狂气。

他仿佛透过主人的身体看到了正躲藏其中得书页。

“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得名的吧?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带走我主公的性命,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

“连刀柄也贯穿进去吧!!”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慢了药研藤四郎一步来到了织田作之助身边。

“我没事。”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任由太宰治拉开他的手查看刚刚被短刀贯穿的胸口。

药研藤四郎默默归刀入鞘,退守到审神者身边。

“我没事,太宰。”织田作之助反手抓住了太宰治微微发凉的双手。

友人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吓和惶恐,除却少了一点婴儿肥和几丝迷茫,几乎与多年之前目送他走向死亡时一模一样。

坂口安吾长舒一口气,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在药研抽刀的一瞬间,他以为那位父亲要为了世界,为了正义,献祭自己的孩子了。

刀口的位置与当年被纪德的子弹贯穿的位置几乎重合,坂口安吾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在[堕落论]中观看过无数次的噩梦。

[哗啦啦——]

被扎破了一个大洞的书页与织田作之助分离,书页外的乳白色光晕也已经黯淡了许多。

太宰治眼疾手快抓住了从友人身上冒出来的东西。

[人间失格]触碰到了书,特异点由此诞生。

无数的世界线如翻飞的书页一般展开,以十分粗暴且不容拒绝的方式灌入了太宰治的大脑。

各种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闪。

死去的织田作,死去的中原中也,死去的坂口安吾,团灭的武装侦探社,人间蒸发的横滨…

数不尽的世界线,盘根错节,却各有各的遗憾,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太宰治的瞳孔紧缩,头部发烫,几乎要溢出痛苦的呻吟。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只能在永不间断的失去中徘徊吗?

“太宰!”

“太宰君!”

友人们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织田作之助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书,坂口安吾艰难地支撑着太宰治的身体。

作为一个天天熬夜,脆弱到一戳就倒的文职,他真的承受不了1米81的友人!

“太宰,你没事吧?!”

友人们急切的呼唤终于唤回了太宰治的神志。

他的视线在两个友人之间徘徊,语气低缓又粘黏,目光里突然多了许多织田作之助无法理解的东西。

“…织田作,我们命中注定是要成为好朋友的哦”

“嗯,那当然了,太宰。”

“你们两个能不能扶我一把!?”

“啊,安吾被压扁了。”

“我没有!!”

被织田作之助拍落在地的书页化作一道白光冲了出去。

“不好!”

“拦住它!”

逃窜的书页无比灵活地扭动着自己,辗转腾挪,简直比落地的蟑螂还要难抓。

一路上设法阻拦的侦探社成员纷纷失手,眼睁睁看着书页逃向了城中心,昔日日暮神社的所在地。

日暮草太:“呀!它跑到我们家去了!”

江户川乱步拍拍社长的肩膀:“走。”

众人闻言,立刻跟上了脚步,向着日暮神社的方向追去。

无赖派三人小组正在默契地内部群聊,中原中也忙着照顾新手下。

费奥多尔默默观望了一会儿,渐渐放慢了脚步,走到了神态淡然的织田夫夫身边。

“日安,初次见面,我名为费奥多尔·D,来自俄罗斯,您可以称呼我费奥多尔。”

“您好,费奥多尔先生?”夏目贵志不自觉抱紧了怀里朝着织田宫寻龇牙咧嘴的猫咪老师。

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与的场先生十分相似,都是那种会执着于某一些令普通人完全无法茍同的事情的人。

费奥多尔没有在意夏目贵志略微的警惕,作为一个博学多才的情报头子,当他想要与一个人友好交流的时候,任何话题都能成为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他有信心能与这两位相谈甚欢。

费奥多尔自信满满正准备开口,走在离夏目贵志只有一步之遥距离的织田宫寻,当着他的面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老婆的手。

不是普通的牵手,而是那种十指相扣,黏黏糊糊的牵手。

堂而皇之,丝毫没有顾忌这里还有一位试图搭讪的俄罗斯友人。

费奥多尔:)

MD,恋爱脑?

城中心的围墙之中,一座普普通通的神社座立于此。

苍翠巨硕的御神木遥遥直立,树根附近围了一圈木质的围栏,围栏中有一口干涸的古井,那是书页最后消失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

中原中也跳上了井口,脸色有些郁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让那么关键的东西当面逃了。

武装侦探社的武装们依次攀下枯井,都一无所获。

井里除了些青苔藤蔓,就只有常年不见天日的坚硬泥石,井壁四周也没有隐藏的通道。

江户川乱步想要说些什么,看见了气定神闲的两夫夫,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柯南趴在井口往里看,踩在井口的湿滑青苔上,险些一头栽进井里。

“没事吧,新一叔叔?”

“我没事。”

又被大侄子一把薅住的柯南尴尬笑了笑,躲在织田作之助的大长腿后面,避开了琴酒越来越可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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