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指要害,心有顾虑 19（1 / 1）

“朝廷赈灾，朝廷的国库还有多少钱？还有多少粮食？。”

“最重要的是，谁也说不清这次的旱灾会持续多久，若是发生长时间的旱灾呢？朝廷救灾肯定会力有不逮，恐怕会哀鸿遍野，长安城外处处是流民。”我说出将来旱灾爆发后会发生的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闷闷的。

听着我的描述，李世民仿佛看到了那些背井离乡、呻吟求救的灾民，“柳小子，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去向官府说明情况。有朝廷赈灾，虽然赈灾粮不会太多，百姓会苦一些，但节省些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老李，你见识到的还是太少了，你们这些富贵商人，哪会知道最底层百姓的苦难呢？即使有赈灾粮，也会有无数被饿死，这是不可避免的。”

说完，由于情绪波动剧烈，我胸口闷痛，刚想站起身去窗边吹吹风，却跌了一跤，还好有赵叔扶住了我。

离我最近的房玄龄也伸手拉住了我，我道完谢后，就听到房玄龄说：“柳掌柜，你为何如此悲观？既然朝廷已经知道不久会发生旱灾，定会集群臣之力，未雨绸缪，商议出最好的赈灾方法，怎么还会有无数百姓被饿死？还望柳掌柜可以说得明白些，我们几个都可以联系交好的官员，上奏朝廷，让更多的百姓可以活下来。”

我见房玄龄言辞间处处透露着诚恳，老李几人也是如此，暗道：都说商人黑心，无奸不商，我倒是遇到了几个有良心、有家国的商人。

“公子，您该休息了。”赵叔见我走神，边提醒我该休息了，边看向老李，希望他们出言让我离开休息。

李世民自然看见了赵叔的眼色，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只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老房说的也是我想问的，柳小子，你能不能跟我们详细的说说。”

我想着老李他们和权贵有些关系，也就重新坐回去，“我知道上奏朝廷，提前准备赈灾之事是可以减少百姓死亡的人数。但是，现在贪官污吏这么多，真正能到灾民手中的粮食恐怕十不存一，有多少百姓没有死在天灾面前，他们是死在了贪官污吏的手中，他们是死在了当地的父母官手中。”

“还有我刚说过的，不知旱灾何时才会结束，一旦这次旱灾的持续时间过长，朝廷恐怕也会无粮赈灾。还有普通百姓也是要买粮的，但粮价居高不下，百姓都买不起粮食，怕会有人借机鼓动百姓闹事。”

“那朝廷现在可以提前屯粮，现在的粮价只升高了一些，现在多买粮食，一来以后能用来赈灾，二来也是防止商贾发国难财。”长孙无忌插话道。

“不，现在绝不能大量屯粮，那会引起粮商及其背后真正主人的注意。那些大粮商可都是五姓七望等世家大族的人，老李你也知道那些人消息灵通，若是让他们察觉到了即将发生旱灾，怕是一斗粮都不会卖给你。他们只会用权势收购市面上的粮食，握在手里，等粮价升到最高时卖粮，大赚一笔，他们也比你们这几个商人精明的多。”

我想了想还是把五望七姓等世家会在背后参与，阻碍朝廷赈灾的猜想说了出来。

房玄龄听后，道：“柳掌柜的分析细致，句句在理，那不知柳掌柜有什么解决方法吗？若有，还请柳掌柜知无不言。”

“房老板真是高看了我柳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酒馆掌柜，刚才说的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再说了，大唐有陛下这等明君，有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和魏征等能臣贤士在，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哪里轮得上我的方法呢？你们啊，要想立功做官，只要把旱灾报上去即可，其他的自有朝廷，有陛下在，就不是我们这些商人应该想的事了。”

上次的突厥退兵之法就已经不是一个酒馆掌柜、一个书生能想出来的了，这回的旱灾我若再出风头，怕是……,我现在虽小有产业，但这长安城内路上顺便的一个人可能都和朝廷高官有关系，甚至还是皇亲国戚，我还是低调些，当好我的酒馆掌柜就好。

“赵叔，我累了，扶我去休息吧。”李世民见我想走，忙拉住我，“柳小子，在坐一会儿，正聊到兴头上你可不能走。”

“就是，就是，柳掌柜，你可不地道啊！这旱灾是你提起的，然后让我们都忧虑不已，最后起身就走，可不能这样啊！”

“没错，柳掌柜，说完再走！说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