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Who are you?(祝梦篇完结)23(2 / 2)

“那,那辆肇事车辆的人呢?他没受伤?”

“医生”摇摇头。

“怎么可能?他的车车头都烂成那样了居然没事?”

“不”,“医生”再次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摇头的意思不是肇事司机没受伤,而是警方根本没找到肇事司机。”

“啊?”

“警方到的时候也是你这样的反应,不仅撞肇事车辆上没人,一开始挡在你前面的那辆车上,也没有人,据现场的人说,车祸之后并没有看到有人从两辆车上下来,后来警方调查监控也是同样的结论,也就是说,虽然很神奇,但是那两辆车从一开始就是没人的。”

一开始,听到车祸的字眼,我以为就是普通的车祸,可是看到如此巧合的车祸,我又觉得是早有预谋,毕竟车上有梓铭在,结果到了最后,这场车祸连预谋都算不上,要是预谋,得先有做预谋的人吧,可是偏偏两辆始作俑“车”上又没人,警方也排除了远程操作车辆的可能,这让这场车祸蒙上了玄幻的色彩。

“这,怎么可能?”

我按揉着疼痛的脑袋,试图理清发生的事情,突然,一个疑问如晴天霹雳般,在脑海里炸开。

“慢着,”我抬起头看向“医生”,“不对,我为什么会来医院?我不是在跟林夕商谈比赛的事情吗?而且,时间也对不上,11:00左右的时间我应该是在去新海口的路上,这跟来医院是完全相反的两条路。”

“医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样“噢!”了一声,“原来在你的梦里我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梦里?角色?我?我抓住了“医生”话语里的关键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在我梦里是这样的角色?”

闻言,“医生”缓缓摘下口罩。

没有了口罩的遮挡,我终于看清了“医生”,不,眼前人的真面目,刚才没有察觉,眼前人带着的是和林夕一样的黑色细框眼镜,留着一样的寸头,除了一身医生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林夕。

我明显感受到心脏停了一瞬,同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顿时凉了下来,冰冷彻骨。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林夕”,“你是,何林夕?”

“我是。”林夕点点头。

“怎么,回事?”

我傻了,莫名其妙从医院醒来,然后看了一个4K录像视频后被告知自己卷入了一起车祸当中,而将录像放给自己看、把相关信息告诉自己的,是自己先入为主觉得是医院医生,但其实是不久前还在海滩上聊得正“欢”的投资商何林夕。

这……我的脑袋顿时像被强行塞入了一团浆糊,不仅原先的记忆被堵塞住了,连基本的思考都迟滞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在做梦,可是无论我如何捏大腿,疼痛都没有帮我抽离这个梦境,想来也是应当,因为我脑袋的疼痛远不是捏大腿能比拟的,要是疼痛有用,脑袋的剧痛早就把我送出这个梦境了。

我呆呆地抬起头,环视四周,闭眼又睁眼、拼命用手揉搓双眼直至双眼布满血丝,可是,无论怎么做,病房还是病房,林夕还是林夕,甚至连床头柜上惹眼的花束都没有丝毫变……化……

花束?!

我心中一惊,猛地偏转身体往后看去,我没有看错,床头柜上,一束由淡雅色调的各式花枝包成的花静静地放在那里,很和谐,很好看,让人不禁感叹包花人的手艺,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明明如此和谐的花束,其中却有一枝格格不入的玫瑰昂首挺立,偏偏娇艳欲滴的红色让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恐惧感骤生,这朵花,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是什么?”我颤抖着手指向花束。

林夕淡淡回答,“你想听哪种解释?普通的,还是真实的?”

“什么普通真实,你直接告诉我那是什么!!!”我急了,倒不是这束花有什么奇特的或者令人厌恶的地方,单纯是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足够令我感到害怕。

林夕没有被我突然的暴起吓到,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普通意义上,它就是一束造型特立独行的花束,至于其真实意义,它是一个信标。”

“信标?什么信标?”我大喊。

“梦境信标,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只属于你的图腾,只不过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梦?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问了,但就像不久前林夕对我说的那几句极具冲击力的话那样,“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主动把这些忘记了。”

是的,其实当我的注意力关注到了花束上后,一些被我特地藏在记忆犄角旮旯里的东西就已经露头了,即便不愿想起,但是随着“梦境信标”这个词的出现,很多事情我都想起来了,但是……

林夕没有回答,他在等。

我也没有追问,我也在等。

沉默良久......

“你是谁?”,我憋着怒气看向林夕。

“何林夕。”

“我不是问你人类的名字。”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夕笑了,笑得跟之前一样,没有戏谑,没有嘲讽,更没有不屑,有的只是真诚,只是发自内心,这种发自内心是能用一切非贬义词汇去形容的。

可是这样的笑容却让我敬畏,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好像他早就把我、把一切都看穿了一样,这是“畏”,那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他“叫醒了”我,我是该生气且憎恨他的,可为什么偏偏还有“敬”?

“你,到底是谁?”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