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影实录（2 / 2）
“是的，我来自牛津。”
“噢，真让人意外，嘿，哥们，方便让我知道你是什么医生吗？万一我哪一天还需要去你的诊所呢。”托马斯有一股朴实的热情，还大方地开着自己的玩笑。
李琊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不过李琊也懒得解释，而是也开着玩笑：“你猜？猜对了我给你打八折哦。”
“哦？八折，你真慷慨，可能你们不列颠人不明白，在美利坚看病太贵了，哦不对，你这个医生肯定明白。”托马斯还误会得不轻。
“你们不是有医保吗？”
托马斯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哈，美利坚的医保，上帝啊，克林顿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真让人悲哀，更让人悲哀的是，他还是我们选上去的总统。”
在美利坚骂总统就和在不列颠谈论天气一样，属于基本社交礼仪，适当的时候可以入乡随俗。而且此时观海还没有上台，医保简直烂的没法看。
“嗯？怎么是你们选上去的？不是选举人团吗？”李琊好奇地问。
“噢，时代不同了兄弟，”托马斯哈哈一笑，“你知道选举人团制度是和国民拥枪制度相互依存的吗？”
“请你详细地说说。”
“在一开始，民众的选票只能作为选举人的参考，选举人是可以依靠自己的专业素养来选择他们认为更加合适的总统的，但是为了民众不被压迫过度，他们的意志不被完全忽略，民众是可以合法拥枪的，这样民众面对也有反抗的手段，这是一个平衡的制度。”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枪械越来越发达，选举人越来越不敢违抗民众的意志，选举人团在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美利坚的年轻人啊，有时候做出极端行为只需要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敢不按民众选票投票的选举人大都有一个共同的下场，脑洞大开或者心胸开阔，试试就逝世。
“但是现在的民众啊，”托马斯感慨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有没有看过大众心理研究？”
“我对社会心理学没有太多的了解。”
“嘿嘿，其实不用刻意地去研究，你活到我这个年纪，自然就懂了，你还太年轻了，经历得太少了。”托马斯笑了笑，“美利坚，是一个看钱的地方，民众被政客哄骗，但他们很难知道，这些议员老爷们，压根不会照顾他们的利益，政客的行为取决于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
于是李琊接着说：“所以你认为美利坚的议员总统们应该穿印着赞助商logo的夹克衫，就像赛车手们那样吗？”
“为什么？”
“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了。”
“嗯？哈哈哈哈，你真是个天才！”笑了好一会儿，托马斯才接着说道，“是啊，那群不要脸的表子养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李琊毫不在意地接着说：“如果你对正府说谎，这叫犯罪，如果正府对你说谎，那叫政治。”
“是啊，对了，不列颠也这样吗？”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李琊回答道，不列颠也确实不干净。
“有道理，不过我现在你知道你什么医生，我猜你是心理医生，对不对？”
“给出你答案之前，我想知道你判断的依据。”
托马斯一挑眉：“主要是你的气质，你知道汉尼拔吗？”
“汉尼拔·巴卡？迦太基的统帅，怎么了？”
“嗷，我不是说他，我说的是汉尼拔·莱克特，对了，那部电影，沉默的羔羊，你看过吗？它还是92年奥斯卡最佳影片呢。”托马斯就像给李琊安利他喜欢的作品一样，“你有那种汉尼拔的气质。”
这么一说，李琊就知道了，他关于这个汉尼拔的记忆里还有一句来自平行世界的奇怪的评语：出门自带姜葱蒜，别让拔叔太难办。
“我看起来像食人魔吗？不至于吧。”李琊笑着说。
“不不不，奥克斯，”托马斯急忙解释道，“不过你确实有种我印象里的心理医生的气质。”
“好吧，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比起电影，我更喜欢原著小说。”李琊回答道，“巧了，好像原作者也叫托马斯。”
“是嘛？”托马斯一幅很惊喜的样子，“那真是个巧合，不过托马斯这个名字在美利坚还是很常见的。”
李琊点头：不仅是美利坚，在多多岛还有一辆蓝色蒸汽小火车也叫托马斯呢。
“我想如果有合适的时间，我想请你去我的庄园做客，”托马斯接着说，“哈哈，我想宴请你，我很擅长烹饪，我曾经通过了巴黎烹饪艺术学校蓝带学院的考试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琊笑着说：“好啊，托马斯，谢谢你的邀请。”
但是心中却有了警惕，李琊怀疑托马斯是汉尼拔的模仿犯人。
这不是李琊有被迫害妄想，而是因为此时美利坚的连环杀手文化盛行，连环杀手们被称为死亡天使，即使他们在入狱后，也能很轻易地得到女孩们的情书和电视台以及杂志的采访。
杀坤女的得到教会的支持，杀小黑的得到极端种族主义团体的支持，魔幻的很。
于是李琊试探道：“托马斯，你知不知道沉默的羔羊的故事原型啊？”
“当然，”心情大好的托马斯侃侃而谈，“当年连环杀手特德·邦迪帮助华盛顿大学刑事学专家凯珀尔教授调查绿河连环杀手，后来在89年，邦迪就被处死了，这才有了沉默的羔羊这本书。”
李琊的语气莫名：“那你知不知道，邦迪确实是连环杀手，但他不是真正的绿河杀手。你说真正的绿河杀手会不会去找那个作者的麻烦啊？”
是的，根据李琊从统子哥得来的记忆：真正的绿河杀手加里·里奇韦，生涯KD高达71（确认48，本人供述71，FBI推测至少90），他在2001年才落网。
托马斯：？
“啊？真的假的？”
“哈，听说的听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越笑越尴尬。
李琊：这人别真是模仿犯吧？
托马斯：他不会是真正的绿河杀手吧？
“咳，时间不早了。”
“对啊，对啊，我还得带着我的狗散散步呢，你看，他多有活力。”
“嗯，我也得把这只肥猫还给他的主人呢，那就，再见？”
“再见再见。”
（本章部分内容参考引用《美1国1史》乔治·布朗·廷德尔和《美1国通史》李剑鸣，第四卷美1国1革1命，数字防敏感，但其实我又不想水太多字，所以有些内容不太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