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习就是要通宵（2 / 2）

陈仄收拾完，也不惊动七婶，自己悄悄回房。赶紧重新打坐调息。再看五脏，还是没有五气生出，倒有点点星芒混在气血之中。

他想起林教习说的练功之后的种种异象，暗暗想到：“刚才似乎是我这异种真气太过霸道，将五脏精气淬炼取代。”

“所以五脏气血的杂质和练功积累的暗伤都一次排出了。可这一步按部就班来说也该到二阶练气中期了。”

越想越是危险，苦于无人请教，又不敢暴露自己真气有异，谨慎起见，只好暂时停止：“这一关星爷不帮我，可大是危险，我还是用水磨功夫慢慢来吧。”

思来想去，只好收功。转手拿出飞流诀的玉牌，又仔细打量起来。

这玉牌也就拇指大小，长方形制，上圆下方，四周有细密繁复的云纹缠绕。陈仄看了半天，就觉纹路细如发丝，却丝毫不乱不断，雕工极为精致。他也不认识这纹样来历，细细摸索，也没有什么机窍开关。

他拿起来对着阳光照射，玉质十分温润，隐隐可以透光。中间似乎有清光流转，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陈仄心内自嘲：“林教习说了，这玉牌是古物，只是个二阶入门的身法。不知经过多少人之手，要有何秘密，哪里等到我来发现。”他收拾心神，老老实实按照林教习所言，闭目敛气，将玉牌贴在眉心之上，缓缓输入一缕真气。

他的真气刚一输入，就觉玉牌内生出一股吸力，顿时牢牢贴在他皮肤之上。陈仄不敢怠慢，心神进入识海之中。就见隐隐约约有五个人影，在识海之中腾挪跳跃。

他记得林教习说过，这玉牌会根据修炼之人的真气属性，显示一篇修炼之法，却从未提过是五个人影。陈仄细看这五道人影，每一道都在演练一种身法之妙，有轻、重、迅急、飘逸、锋锐种种不同。

他心中明了，是自己真气有异，没有五行之属，故此这玉牌一次显示了五种身法。

“只是这五道人影怎么卡顿抽帧，精度也好像座机拍的。好像显卡不灵一样。”

陈仄缓缓加大真气输入。他越加强真气，这五道人影演练越快，不知不觉已成五道流光，纵横交错，哪里还看得清。

陈仄急忙仔细分辨，就看这五道流光忽然一合，凝实为一道星光熠熠的人形轮廓。他心下忽有所悟，将心神度入其中，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旷野。脑中出现一篇篇文字，教导他运气之法，身法之道。同时身体也随着文字教导，不知不觉开始冲高蹿低，百转千回。

良久，一篇飞流诀演完，陈仄身体一震，神识退出。就见识海中那人影星光闪烁，站立不动。

陈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传功之法走的是虚拟现实的路子，这玉牌就是个VR眼镜。”心中隐隐觉得，这变化似乎是自己这异种真气独有的，与林教习所言大有不同。他反复将神识纳入玉牌人影之中，玩耍了十数次，直到真气不继，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收好玉牌，陈仄四下打量，只觉房间狭小，要演练这飞流诀，只好再找空旷之地。

“看来只有晚上悄悄溜出去找地方练了，倒是乘机准备一套夜行衣，不，该叫超级英雄制服。”

好在家中就是裁缝铺子，最不缺布料服装。他找出一套粗布黑衣黑裤，又下楼装着帮七婶整理布料，找个机会拿了一块黑布，偷了针线。

原来自古以来，夜行衣最重要的是遮面。有全包的，有包上半脸，有包下半脸的。陈仄拿着黑布在头上比来比去，只觉种种方法各有千秋，干脆来个兼容并蓄。拿黑布在头上缠了两圈，将脑袋从上到下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揽镜自照，三分像特种部队，倒有七分像忍者。

一时也顾不得美观，拿起针线剪刀一阵裁剪。他自幼跟随七婶，裁缝活儿做的熟练，片刻之间就将头套做好，可称针脚细密，剪裁美观。

不知不觉等到熄灯之后，楼下又传来熟悉的七婶鼾声。陈仄悄悄爬起来，穿好黑衫黑裤，将袖口裤腿扎牢，再戴好头套。静静推开窗，一抬腿，上了窗台。

陈仄房间在顶层，楼上就是天台。他有心试一下身法，按飞流诀所传，气行双腿，脚尖发力。就觉脚下一股大力传来，顿时身体腾云驾雾般飞起，一瞬间头顶是夜空，脚下是自家的天台楼顶。这轻轻一跃就是两层楼高。

眼看身体在空中一顿，转眼就往下急坠，他也不慌，使了个“轻”字诀，就如一团棉花般轻轻落地，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