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做了一次小白鼠21（1 / 2）

陈仄之前挨了一下白骨鞭，胸口剧疼，四肢脱力，丹田内似乎堵塞住了，平时飞转的气旋一动不动。好在他是个洒脱的性子，挥手道：“萧先生去吧，我自有打算。”挥手间牵动胸口伤势，不由疼的一咧嘴。

萧独逸过意不去，道：“小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未请教你的大名。”陈仄道：“什么大名，我叫陈仄。”

萧独逸点点头：“不平为仄，好名字。”突然想起一事，问道：“陈小哥，我看你当时拿了我的振翼剑，使出了几路与我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剑意，大是高明。不知你是在哪里学的剑。”

陈仄这才想起萧独逸的振翼剑在自己手中碎了个彻底，暗惊：“这萧先生把这剑看的比命还重，该不会是叫我赔吧？”嘴上说道：“我本来没学过剑，一时冲动，拿着你的剑后，自然被剑意激发，讲来其实是萧先生你的剑带着我使的招数。”

他自然不敢说是自己的星辰真气灌入剑身后激发的种种剑意。

萧独逸点点头，叹道：“这把剑历时千载，乃祖上皇家代代所传。跟随我一生寸步不离。”

陈仄惊到：“这么贵重，我哪里赔得起。”一时紧张，不知不觉嘴上把这句内心独白说了出来。

萧独逸苦笑道：“哪里谈的到个赔字。我只是感叹此剑已大有灵性，又遇上了陈小哥你这个练剑奇才，这才激发出我练剑一生都没悟到的剑意。只是不知你最后杀那魔头的一招是何剑意。”

陈仄老老实实道：“我半夜出门闲逛，误入杜府，这不急着回家吗，使出这一招就叫归乡。”

萧独逸心道：“你穿着夜行衣，蒙着头，也叫半夜闲逛。”却也不拆穿他，沉吟道：“归乡，归乡。我看你这一剑如漫天流星坠地。果然是该归乡了。”

一念至此，心中一股萧瑟之意夹杂着断臂失剑之痛油然而生，对着陈仄一揖到地，诚恳道：“陈小哥，你不仅救我一命，也是我的一剑之师。萧独逸也该归乡了。”转身要走。

陈仄见他走，忐忑道：“你那剑，真的不用赔了？”萧独逸洒然一笑，从身后拔出一把黑漆漆的长剑。正是常无继使的那把魔剑：“我之剑意尽在你手，如今我已尽忘前尘古剑，有此剑足矣。”大踏步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过，树上掉下了一片落叶，陈仄瘫坐在树下，伸手一接，一股无形的剑气划过，树叶断成两半。陈仄摊开手掌，掌心烙着一个小小的剑形纹样，正慢慢隐去。

陈仄看着萧独逸远去的背影，终于明白他说的那句：“我之剑意尽在你手。”的意思。振翼剑在断裂之时，已将萧独逸习剑三十年的心得体悟留给了他。

夜幕低垂，一墙之隔的大火熊熊，映在陈仄眼眸。远远的杜家大门口人声渐起，后门的小巷中还是空无一人。陈仄舒了一口气，奋战了一晚，几度死里逃生，终于感觉到一刻的放松。他舒舒服服地往树上一靠，干脆不去再想胸口的伤势，认真开始调动丹田气旋。

正在调息之时，突然有一阵歌声传来。陈仄一惊，倾耳去听。那歌声越来越近，却没个歌词，声音清丽甜美，似乎是个少女随口而哼。

陈仄丹田刚刚有些反应，胸口还是淤塞疼痛，听着那少女哼着歌，脚步越来越近，苦于无法动弹，干脆把头一扬，直视那歌声来的方向。

哒哒哒哒，少女的脚步轻松，配合着她哼唱的曲调，不一会就来到近前。一眼看见树下的陈仄，倒是一惊：“你是谁！干嘛坐在这里。”

这少女穿了件浅绿的马甲，扎着个双马尾，斜背着一黄布挎包。借着火光，就见她眼睛又大又亮，皮肤白皙，不施脂粉，就是前襟上别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红鲤鱼胸针。

陈仄见这少女半夜三更来到这凶宅，毫无惊惧之色，心里存了几分戒备之意。

他丹田气旋已经微微开始转动，现下只想快点支走这少女，好快快跑路。嘴里哼哼唧唧道：“我家被恶人闯入，我被恶人打了，现在受了重伤。还请小姐姐快去报警救我。”

那少女见他嘴甜，笑道：“报什么警，你是杜有裕家人？”

陈仄见她不走，猛咳几声，气息越发微弱：“我是杜老板当铺的学徒，快去报警救我，我伤得厉害。”

那少女大大的眼睛一转道：“小伙子，算你好彩，遇到了当世神医。我来看看你的伤势。”不由分说，上前察看陈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