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离别32(1 / 2)

清晨,万物苏醒。

赵寻不知为何,感觉今天尤其的神清气爽!

他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后,刚准备练刀。

感觉大门外,有气息流动。

随即赵寻带着疑惑,提着刀,推开了大门。

满脸惊讶。

只见客栈大门口站立着数十人,个个腰挎长刀,着黑色制服,袖口绣着朱雀,纹路细密,头上戴缝白色珠子的冠帽,还牵着一辆马车。

为首的一人,头上冠帽缝着青色珠子,见赵寻出来,抱拳拱手道:

“朱雀卫鹤州平阳分部,主官张全见过常胜侯公子!”

“你们这是?”

“卑职等前来护送公子回京!”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回公子,天下没有朱雀卫不知道的事!”

真能吹牛逼!小爷我被追杀时候你们在哪了?

“你们等一下啊。”

随即赵寻进院,刚要叫老任和慕容玉酌起床。

他们俩人已不知道何时,站在院子的石桌旁。

“这是‘百花浆’,前辈回去后,每晚修炼完毕,睡前喝一杯,可在睡梦中调整真气的损伤。”

慕容玉酌一坛子一坛子的掏着酒,逐一为任斩龙讲解着。

“你们这是?”赵寻走了过去,疑惑道。

“你小子昨日不说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老任装完这些酒,就回大漠了!”

“可......”赵寻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一样!我老任还回去有正事呢!”任斩龙骂道。

......

客栈院内

任斩龙装好了酒,看向一边神色落寞的赵寻,剑神心中也是极为复杂,宽慰道:

“行了,别一副蔫吧的样子,我老任也不是要死了!”

赵寻玩笑道:

“老任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也没个儿女,等你真快死的时候,我给你养老送终。”

多年独自在大漠练剑的任斩龙有几分感动,不过还是正色道:

“死?我老任马上超凡了,能活150岁!到时候咱俩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赵寻掩饰好心中的情绪,哈哈大笑:

“那你给我养老送终!”

慕容玉酌瞧着赵寻的神情,本来心中也有几分伤心,此时听出赵寻言语中占便宜的意思,忍不住掩面轻笑。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天空之中响起:

“大漠剑神任斩龙,久仰大名!颍川司马朔,前来拜见!”

话音未落,只见天空中,飞下一位身着轻甲的老者,在三人面前落定。

“会飞的,最少是个御气游境。”赵寻心中暗道。

慕容玉酌看清来者样貌,快速对其做了一个眼神。

老者看见慕容玉酌也是脸色微惊,正要下跪拜见,看见慕容玉酌的眼神,心领神会,恢复了神色道:

“想必这位少年郎,就是沧海那遗失的孩儿吧?”

“见过司马老将军!”慕容玉酌做了一个闺中小姐的礼仪,率先开口道。

原来是跟赵沧海齐名的六大边军统帅之一、颍川司马氏族长的父亲——司马朔。

这个名字,赵寻也是早有耳闻。

“晚辈赵寻,见过世伯。”

不知敌友,先攀攀亲戚总归是好的。

慕容玉酌了解赵寻的想法,暗骂了一句‘无耻’后,又开口道:

“司马老将军怎么到这来了?”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是表面意思,你怎么来这了?

第二层意思是,你不在大漠以西的庭州西境边军待着,怎么回鹤州了?

若是别人向这位大炎老将如此问话,肯定被他一下拍死了。

但司马朔知道对方的身份,她有资格这么质问自己。

“老夫回鹤州养伤,昨日感知到有一位巅峰强者到访鹤州,前来探知一二。”

任斩龙见对方不像对自己有敌意,收回要取重剑的手,开口道:

“这是你的地盘?”

司马朔笑道: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老夫只是好奇,前来看看是哪位高人?想不到竟然是堂堂大漠剑神。”

任斩龙嗯了一声道:

“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老任的,好奇就算了,你打不过我老任。”

赵寻:“......”

慕容玉酌:“......”

赵寻与慕容玉酌同时心想,恐怕不带老任回京城是对的,就他这张嘴,进京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司马朔自知光论境界而言,对方是御气游境巅峰,而自己是御气游境中期,差了两个境界,绝对比不上这大漠剑神。

不过,到底老头子还是有些军人的骨气在,开口道:

“哼!那要打过才知道!看看你的剑硬!还是老夫的锏硬!”

说着司马朔掏出双锏,只见那双锏呈赤色,锏身为正方四棱形,长约四尺,有棱而无刃,棱角突出。

另一边任斩龙也拿出他的重剑。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赵寻第一次看到任斩龙的重剑。

只见那剑呈黄沙之色,长约一丈,厚有一尺。

赵寻看着老任的剑,忍不住吐槽道:“这哪是剑啊!这不是把我家的大门拿来了吧!”

慕容玉酌见状,也是感叹了一下“很大”后,挡在了两人中间:

“两位前辈,切莫动手,初次见面,如此这般,岂不是伤了和气,若日后有人知晓,知道这如此荒诞的缘由,定然让人耻笑了去。”

慕容玉酌知道任斩龙昨夜为赵寻隐藏龙气,此时不说境界不如昨日,想必也很是虚弱。

“没必要,没必要,老任你不是还要回大漠么,天不早了,赶紧撤吧,以后有机会我去大漠看你。”

虽然赵寻心中很想观赏一下,两位强者的对战。

但是他也知道,眼下不是时候,万一老任输了,这个叫司马的,对老任起了歹意咋办!

“也罢,今日我老任就给这俩年轻人个面子,先走一步,改日再来鹤州与你,正式较量一番!”任斩龙说罢,冲天而去:

“感谢慕容女娃的好酒!赵寻小子,你我有缘再见!”

娘的,我老任得赶紧跑!

用赵寻那小子的话咋说来着?哦,对,装逼装大了!

我老任要是昨日,一只手就能捏死他,可今日么...都怪那臭小子,要不为了他,我非揍一顿这老匹夫不可!

赵寻目送老任离去,还是忍不住有些感伤。

慕容玉酌见状,趁着司马朔目光没看向二人之际,柔荑悄悄的捏了一下赵寻的糙手。

赵寻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柔嫩之感,与身边女子安慰的眼神。

回过神来,笑了笑对着司马朔道:

“老任这人啊,人不错,就是嘴臭了点,世伯莫怪,您请坐。”

司马朔坐下后询问道:

“二位可是要去京城?”

赵寻故做大惊状,拍马屁道:

“世伯真是目达耳通、神机妙算,我等正是要京城。”

慕容玉酌:“......”

司马朔摆了摆手:“......贤孙可需老夫护送一程?”

司马朔心道,不是说赵沧海这失踪的儿子,是个乡野少年?词汇竟如此丰富?

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自己那几个孙子!

不能让赵沧海儿子给比了下去!

这时慕容玉酌上前,恭敬的说道:

“不必了,多谢司马二爷爷美意,沅沅...近来可好?”

司马朔听眼前女子叫了自己‘二爷爷’,就知道,她要问那件事了。

司马朔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

“最近府中有位禅家的小医者,连老夫多年的旧疾都治好了,可对老夫这孙女的病情却还是无可奈何。”

慕容玉酌早就知道了,司马朔家有位少年医僧的事,现在确认竟然那人也没能治好沅沅,有些落寞又有些坚定的开口道:

“二爷爷,玉酌一定会治好沅沅的病症的!”

司马朔似是被勾起了往事,叹气道:

“我相信,当年那件事不怪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司马朔此时,因为慕容玉酌不让其透漏身份的眼神,也只能尽量用平等的身份称呼她,不敢以长辈自称。

赵寻听着两人的交谈,好像听懂了一二,忍不住询问:

“这位沅沅姑娘,就是虞文山所说,当年你们的另外一位好友?”

慕容玉酌有些痛苦的点了点头。

司马朔听见虞文山的名字,大惊道:

“你们见过文山,他可有找你麻烦?”

慕容玉酌宽慰道:

“二爷爷不必过于担心,玉酌这不是还好好的在这呢嘛!”

司马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位孙女曾经的玩伴,有些心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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