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麻烦具体说明。”
周围的场景消失,而尤安达自己也渐渐消散,在无穷的黑暗中,对方回答。
“你本就是个死人,能活下来是靠一个“神”出手,而代价就是“一些被清理干净的意识来作为通力来维持你的意识和生命状态。这说的,你能听到吗?”
“如果我是小说中我可能说怎么可能,但这是现实,我只能说,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当时出去时我不愿意,所以留了下来,带着一部分意识以他们的能量来思考,去看,去行动。但我们终究是一体的,所以你之前的悸动是因为没有我。”
安达在黑暗中沉默,多久之后。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开始觉醒失败了,就是因为我缺失了一部分,如果我没办法调动身体全部机能,才会造成一部分损伤,转移能量也需要消耗,而如果有了你,我可能一开始就觉醒成功了?”
“是的。”
“当时我怎么不知道我被分离了,明明那七岁我还可能有六岁的记忆。”
“有没有,只是被转移到我这里了,毕竟我作为立足的代价就是你的主体意识。”
“听起来你完全是个累赘啊,你真是不该存在。”
“我,即是你。”
安达又再一次沉默。
“那天那人到底是谁?”
“你可以认为他是神的一部分,他是如此说的。”
不对,为什么他就可以和那人聊,而自己却不能。
“不必担心,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易,而我也不会取代,更不会去杀死你,现在的我只不过需要回归你的身体,出现了意识排斥,需要一段时间磨合罢了。”
“你要待在我脑子里常驻?”
“是的。”
“那水晶呢?”
“那是意识的聚合态,回归之后,水晶就会消失。”
“那我……”
“好了,你问题又多了,现在时间已经足够了。”
……
安达从梦中醒来,身体感觉到了一股通畅感,一种从头到脚的流动感。
“我,我这是。”
“你醒了,有什么感觉吗?”
“还好。”
“那你觉醒成功了吗?”
安达想着读心术早已觉醒,要告诉他们吧。
“觉醒成功了,是读心术。”
“哦,是个好能力,”对方反应了一下,“等等,什么?!”
看来确实是不该告诉的。
现在周围除工作人员几人没人,安达能放心不被传播。
“你是读心术,确实了吗?”
“额,不对,你现在读到我的内心了吗?”对方脑子一呆,赶紧清除了思考。
“我不会随意使用读心术的,放心吧哥哥,只不过我这能力能报告吗?”
“你等一下,你再等一下。”一个工作人员立马跑出去,剩下的都懂,那人去送信去了,而其他人看尤安达的眼色明显不对,不过不对归不对,心里不会想什么的。
安达摸摸自己的口袋,确实,水晶已经消失了,甚至一点齑粉都没有留下。
“同学啊,你读心术能读出来这人想的什么吗?”那帮人小声商量下,便凑到安达面前。
“……”安达摇摇头,“大哥姐姐就别闹了,我的读心术有一定的副作用,胡乱使用会昏迷的。”
“这么说的啊……不对,你不刚觉醒吗,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有点高调了,不该把话说到底。
好在人很快回来了,并要求安达跟着他去其他房间。
……
这次的房间更是深层,里面坐着几个看着就很有学问的人,主要他们的样子不禁联想。
“你就是说的读心术?”
“是的,”
“你说谎。”
“……”
双方沉默。好生尴尬。
“为什么不反驳?”
“我应该反驳吗,我想各位能让我来就说明了想查到底。”
“为什么是你想,你难道不会查看我们的想什么吗?”
“我想我不是第一个读心术者。”
对方很满意这个答案,“聪明,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拿着纸棒轻轻敲了下安达的脑袋,“你一定不要去想别人的心声,我们现在认定你就是读心术。”
“我需要接着证明吗?”
“先说你是不是觉得有副作用。”
“我觉得精神系一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精神力不足情况下,是昏迷。”
“但你可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大人拿了瓶水交给他,“不是什么映射,渴了就喝。”
安达毫不犹豫喝了一口。只有每一步都让人想得到而又不想想到才能让对方放弃对自己的思考。
“我先讲一个故事,你确实不是第一个读心术者,差不多400年前,人类不限制觉醒年龄,在此期间曾有一位读心术者,年仅八九十岁就动用了能力发现了他人的心声。”
“人类虽然知道了动用能力必然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是那时他们认定了这种代价很公平,所以读心术的少年肆无忌惮得使用能力。”
“后果呢?”
“听我说,那少年的名头自然打响,毕竟对于抵制恶兽,人类有国家,有组织,就有了猜忌,以及战争,很多政治人物亲自去接待这位少年,而少年也因如此,接触了更多的人,更多的心思。
但,这种能力带来的代价就是感受别人的情绪,从而共鸣之后听取心声,越是复杂的人心越是消耗,越是人多越是折磨,少年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就明白了这种能力,读心术,说白了就是共鸣之力,他陷入被周围人思考的干扰,情绪的带动,致使他自身的崩溃,他便如此疯了。”
安达看得出来知道对方还有话,“最后呢?”
“但读心术既然有,就不会不有人需要,少年虽沉寂一段时间,但是还是缓和好了继续,但是他越来越干楞,越来越痛苦,没办法停止,没资格去缓和周围的关系,所以,他决定付之与诛,继续去听,继续去动用能力。终于,终于,人本身就是有极限的,而极限就是他听不下去了,脑子突然炸开,没错,就是那种炸开,我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休息,为什么还要进行,而他却还是这样做的了,年仅十七八岁,意气风华,正如你现在的年纪,就已经因为如此死了。”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安达装作怕了点的样子,不过真的很拙劣。
“孩子,你怎么……”
“我相信,”安达很镇定说,“我相信这个说法,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各位。”
“说吧。”
“我会被联邦如何对待,以至于我会被开发如何?”
“……”
在场沉默了,这是他们很无力的问题,他们代表不了联邦。
那么,说出你们的需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