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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云军不用枪,单手剑居多,而且丛云军中的神之眼使用者也要多一些,此次来抓捕多托雷的丛云军腰间多带着神之眼。

多托雷轻轻一笑,并不惧怕,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怕是有人早就布好局等他进呢,除了不在此地的钟离也没有其他人了。

“只是很抱歉了,今天不是做客的日子。”

语毕,魈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出去,而多托雷却闪身躲过,一阵浓烟从他脚底弥漫开来,魈第一时间往床边跑,但还是晚了一步。

宴道梳理完身上的羽毛就窝在魈的头上,看起来有些蔫巴。

凝光将降魔大圣和宴道都请到了群玉阁,上了群玉阁才发现刻晴也在。

“失败了?”

“让他跑了。”

刻晴听到有些失望,没有看到宴道的身影,心中的忧虑无论如何也无法排解。

“宴道呢?”

魈头顶的小鸟听到了询问抬起了头,正巧刻晴也看了过来,一人一鸟就这么对视了。

刻晴看着那只小白雀圆溜溜的眼睛,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刻晴小姐,是我。”宴道的声音让刻晴睁大了眼睛。

凝光将几人带入了群玉阁内部,众人也终于能坐下准备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早在博士来璃月港之前就有人传了一封信件给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信中所说让我不得不在意,只是,宴道先生是否知道传送信件的人是谁?”凝光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魈头顶的宴道身上,似乎非要从这只鸟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那份信件混在她每日要处理的文件之中,对方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看到。

但是可惜了,那双豆豆眼,再怎么看也还是豆豆眼,凝光还没锻炼到从一只鸟的表情中探查什么。

“我并不知晓,那可是愚人众第二席,想来是与他又过节的人了。”宴道睁着眼睛瞎说,魈大概也被钟离嘱咐过不能暴露,他也不怎么说话。

“那这位呢?”凝光又将视线放在魈的身上,对于这位荻花洲的少年仙人她还是多少知道些的,不如说住在望舒客栈的五夜叉她都知道。

能让这位降魔大圣出手保护的人,凝光可不相信宴道是什么普通人。

魈表现的十分淡定,像是很早就想好了说法。

“那位愚人众是很棘手的敌人,我担心会出事便一直在璃月港周遭活动,恰好注意到了这些。”

只不过魈的话,凝光相不相信就是凝光的事情了。

魈并未久留,将宴道交到刻晴的手中边离开了,似乎他和宴道并不认识,没有丝毫留恋。

会客室中只留下两人一鸟,关于宴道的身份凝光也不想过多探究,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宴道的身体找回来。

“总务司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要将你的身体带走并不难,但要保持你回不到自己身体的状态就必定不能离开璃月港。”

凝光的桌子上摆着不少物件,孩子的玩具、饰品、还有各种零碎不常用的东西,而这些物品之中全部都被装上了影响宴道的装置,而现在要想将这些东西回收送出璃月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也是同样的道理,一个孩子的身体,肯定是无法带着一个成年人的身体离开璃月港的,而如果要带着装置和一个男人的身体离开,就必定逃不过千岩军的搜查。

凝光好像早早就将一切布置好了,整个过程宴道感觉自己都没出啥力,这都让宴道感觉自己就像个废物。

刻晴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宴道也不好打扰凝光,凝光把宴道交给了秘书百识。

百识还真以为宴道是一只普通的鸟,就硬生生在百识的身边听她念叨了一个时辰的凝光,从更衣时的背影到裸露出来的皮肤,这些子宴道是更不敢说话了。

整整两天,宴道在百识的身边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敢说,要是被这个凝光激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会把他身上的毛拔了。

百闻以前倒是没见过宴道这般的鸟,通体雪白,羽毛蓬松,翅膀下方有金色的纹路,是从未见过的品种,有时也会拿上些糖糕点心来喂他,宴道倒也会捧场的吃上一点。

三人之中只有百晓知道宴道的真实身份,但百晓并未告诉其余二人。

璃月港中属于愚人众的据点有好几处,多托雷的身体并不能带着宴道前往更安全的地方,如果利用愚人众的势力说不定会被七星的人发现,他不敢赌。

在一处地下据点,干净的操作台上躺着宴道的身体,明明自己想要的材料就在眼前,而多托雷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这具身体不允许其他人对他造成的伤害,这是一位神临别退位是留在的最后警告,多托雷费尽所有功夫只卸下宴道的一只胳膊,而利用其血肉进行的实验也并不顺利。

年幼的身体限制了切片大多数的能力,他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少的可怜,更重要的是,多托雷并不信任在自己。

他知晓,只要是为了利益,多托雷是连自己都能够放弃的人,自从他去了须弥,年幼的他有一种近乎诡异的颤栗感。

似乎,他们很快就被会销毁,所以他需要一具不受控制的,更强的身体,即便是为此惹怒璃月的神也在所不惜。

愚人众的据点又被搜查出来好几处, 可依旧没找到那处地方。

宴道知道自己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便沉入小白的身体深处沉睡,将小白放出来, 让它舒展舒展。

锅巴这几日每天都不来解愁坊门前看看, 他放心不下那个人,虽然记忆已经消散大半,但心中那隐隐的牵绊感让他内心不安。

他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 宴道很脆弱,对待他要像照顾小花一样小心,就算有时候宴道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柔弱, 可锅巴依旧不肯放心。

那种认知已经沉入他的身体之中几千年,是无法根除的尖刺。

等锅巴来到璃月港,当他见到钟离却没有再次见到某个熟人的时候, 他很伤心。

马科休斯离开时并不知道宴道所经历的那些伤痛,可等他醒来时,那些曾发生过的就宛如一场幻梦,而他也不是马科休斯了,而是锅巴。

只不过那样的事情锅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锅巴坐在解愁坊门前的阶梯上,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有些可怜。

锅巴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锅巴的身前。

魈看到了锅巴的身影,本想就这么离开的, 却想到了之前宴道的叮嘱,让他好好和锅巴打声招呼。

魈摸了摸口袋,之前宴道和帝君给的零花钱他都没怎么动, 干脆到街边买了一根冰糖葫芦, 听宴道说过的,如今的锅巴变得痴傻许多, 不似以前那般聪明,特别喜欢一些幼稚的东西。

锅巴一抬头,看到了魈,魈蹲下身递过来一根冰糖葫芦,眉眼间带着他独有的、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没事,回去吧。”

锅巴很高兴魈能跟自己打招呼,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冰糖葫芦,眯着眼睛,看向魈。

“噜!”

魈也已经听不懂锅巴的语言了,但大概能看出他是高兴的。

将锅巴送回去之后,魈才继续潜藏进暗处。

今天虽然没有见到宴道,但知道了宴道没事,还见到了魈,甚至吃到了魈送来的冰糖葫芦,锅巴很高兴。

“锅巴!你又偷吃,不是说好了减肥的吗?”香菱的声音让锅巴打了个激灵,三两口把手中的糖葫芦吃光光了。

香菱愤怒的揪着锅巴的耳朵,认真的跟他普及肥胖对身体的害处,甚至还搬出了白术大夫的话。

“白大夫都说你过分肥胖了,你就不能听一听我的话吗……”

对于香菱的碎碎念,锅巴最近是越听越多,以前也没发现着丫头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魈隐匿在暗处,他手中有帝君留下的石珀,石珀之中有帝君留下的神力,能感应到宴道肉身的所在,但必须在一定范围内才会有反应,所以魈一直潜行在璃月各处。

帝君离开的时候说过,愚人众第二席的能力可比肩神明,即使是他的切片也必定会为自己谋划好,宴道的躯体被夺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要做好准备。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魈终于找到了那处地方,接下来他只要将其汇报给七星即可。

魈知道,如果帝君在的话是绝对不会让宴道出现意外的,但帝君如果在,那潜藏在暗处的危险就一直不会肯出现,或者是利用更极端的方法让帝君分身乏术,比如在璃月港制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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