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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压制着现在就冲回真帆身边,抱住她、安慰她的冲动,迪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自己能为真帆做的。
奇妙的是,虽然真帆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但迪诺还是知道真帆在流着眼泪。
(好想拥抱她。)
要是自己不是黑手党,要是自己不是一个家族的BOSS,而是一个大学生或者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或许自己马上就能赶到她的身边去。
(好想擦去她的眼泪。)
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会被云雀咬杀至死,迪诺也不会在意。
(好想让她忘了所有不高兴的事情。)
(但是——)
迪诺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真帆向自己寻求的不完全是安慰。
“真帆,”
“……?”
“虽然恭弥那家伙看上去确实是一副让人害怕、令人讨人厌的样子,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想到那个棘手的准弟子难驯烈马一般的个性,又想到隐藏在那难驯个性下的孤独,迪诺不禁为自己的准弟子辩解。
“真帆要不要等等看?”
“等……?”
“是的,等。真帆再多等一段时间,看看你的朋友会不会和恭弥那家伙有什么进展。”听出真帆有接受自己意见的意思,迪诺继续道:“毕竟恋爱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有权做最终决定。”
“……嗯。”
明白迪诺所说的都是正确的意见,一个人擦干了眼泪的真帆不再提起葵和云雀的事情。迪诺也很识趣的不去教育真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电话里又和迪诺相互交谈了一会儿,说了些日常的琐事之后,真帆才挂掉了电话。
(等……那就等等看吧。)
这一天是星期四的夜晚,也是葵为云雀开始打扫接待室后的第二个星期四。
翌日,从接待室归来的葵欢天喜地的拖着真帆翘掉了国文课,然后带着真帆直奔并中教学楼上的天台。
“葵?”
“真帆,听我说!”
接着真帆听到了葵以自己认识她以来最高兴的声音说:“委员长说如果我想要他的惩罚,那今天放学后就再去一次接待室!”
“啥?”一时间真帆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