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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园长办公室出来以后,云雀没有对葵作出任何的解释。而葵也顺着云雀的意思,温驯的如同一只听话又懂事的幼犬一样,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跟着拉着自己的人走了。要说葵真的做了什么的话,那大概也只有她在路过摩天轮下大排长龙的队伍时看了一眼正在登上摩天轮的一对情侣。

  要是有人问葵现在她是在做什么,她一定会回答:“不知道”。

  不超过两平米的密闭狭小空间,自己单恋了两年,今后也准备一直单恋下去的对象就在自己的对面。自己曾经袭击过他,但是他却毫无自觉的在自己面前打盹儿?

  (我——)

  本能的想站起身,走过去,然后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没有自觉的睡美人,再次袭击点燃自己渴望的他,用自己的身体惩罚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破绽;或者是……故意露出破绽。

  (我又开始……)

  那个自己以为永远都远在天边的黑妖精近在咫尺。

  空气中微微飘荡着云雀身上飒爽的干净气息,那种干净的气息简直像是媚|药一样,就算葵想无视都没有办法做到。从指尖开始微颤,皮鞋里的脚趾都紧张的弯起,大腿和小腿都开始无力,但是又好像随时准备以极快的速度站起、向前。

  云雀那匀长温热的呼吸一直挑战着葵的神经,葵想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有机会还击。

  (我不能、再错一次。)

  第一次袭击云雀时,云雀所有抗拒的反应和事后沉默但愤怒的找寻自己时候的表情不断的浮现在葵的大脑,这让葵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甜美的春|梦还是折磨自己的噩梦。

  (委员长,在我面前睡着了。)

  要是以前,葵一定会非常幸福的欣赏睡美人云雀,当然也有可能会幻想着破廉耻的压上睡美人的身体,甚至葵有可能会在计划可行的时候真的去袭击云雀。可是,那是“以前”。

  现在的葵已经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什么后果都不考虑了。

  (我不想再一次被委员长讨厌。)

  被袭击的云雀在加害者的自己面前露出如此没有防备的一面,那说明他某种程度上已经原谅了自己之前袭击他的行为,并且还可能对自己有了一点小小的信任。

  葵不想辜负云雀的信任,也不想自己再后悔一次。

  就连用工口的眼光去看面前打盹儿的睡美人,葵都会觉得自己有愧于云雀。因为自己做的不是云雀所希望发生的事,自己做的只不过是亵渎。

  亵渎自己喜欢的人,亵渎自己心中的“喜欢”二字。

  葵不知道为什么就鼻酸了。

  (如果我们是情侣,多好啊——)

  永远不能更进一步也无所谓,不能做更加亲密的事情也不要紧。只要能被云雀想刚才那样拉着自己的手,葵愿意做一辈子的贞女。尽管如此,尽管葵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葵无法阻止自己的贪念像无底沼泽让自己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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