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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弥……”愣在原地,被泼溅出的酒液溅湿了裙摆和丝袜的铃奈简直以为这是酒精和思念作用下的幻觉。

  “回去了。”没有更多的解释,云雀恭弥一把揽过妻子的腰,面无表情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铃奈大步流星从众人的注视中离开。

  被云雀强硬的带着离开,跟不上丈夫那过大脚步而踉踉跄跄小跑上几步,铃奈大睁着一双略带血丝的双眼看向身前的人。

  “你……回来了……?”

  脱口而出的不是肯定句而是疑问句,铃奈因云雀突然的停步而脚下一顿,也正是这一顿,铃奈听到了自己右足下传来的清脆的响声——细高跟有八厘米的小皮鞋寿终正寝,鞋跟悲惨的断了下来。鞋跟断掉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入周围人的耳朵里。餐厅内的众人皆有意无意的看向了离餐厅出入口这对有些奇怪的男女。

  足踝上游走的激痛迅速赶走了酒精带来的晕眩感,为了不摔倒,铃奈下意识的抱紧了云雀的手肘。

  “对、对不起……”意识到众人视线的铃奈很快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手,本来就因酒精而通红的脸现在更是因为窘迫而烧了起来。

  “……”狭长的深黑凤眸瞥向了见外的像外人的妻子,云雀在下一秒转身把铃奈打横抱了起来。

  “……?!”不再是十年前对恋爱充满憧憬的青春少女,对于现在的铃奈来说,公主抱所带来的错愕与羞耻更胜过被丈夫疼爱的甜蜜。想要挣扎却又因感觉到了云雀强硬的态度而放弃,铃奈抿着唇把脸埋入了云雀的胸膛上——三年前这么做是为了更加的贴近最爱的人,现在这种亲密的行为却成了为了隐藏羞耻的手段;铃奈也想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平时都住在离工作地点很近的公寓里的铃奈被云雀带回了许久不曾回的家。面对那掩映于一片葱茏中的日式豪宅,铃奈本就低落的情绪更加低落。上一次回到这里已经是五个月前的事了,而回来的理由不过是为了取一些换洗衣服带到公寓里去。

  结婚三年零十个月,与丈夫相处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个月,与丈夫通过的电话不超过二十通。无论是感冒发烧还是熬夜加班,不管是挂念着丈夫的健康平安到连饭都吃不下、思念着不知身处世界哪一个角落的丈夫一个月瘦上十斤;还是到铃奈已经学会不再去想念丈夫,云雀始终都没有回到铃奈的身边。一直到铃奈对这段婚姻灰心的现在,云雀才这样我行我素的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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