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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太久没有回来过的宽敞和室明显被人精心的收拾过了,不光是室内摆放着崭新的被褥,榻榻米被擦的一尘不染,窗边的小机上放着微带水露的插花,就连墙角那个被遗忘许久的小香炉里也升起了袅袅的馨香紫烟。

  “睡吧。”云雀吹灭了灯火,月光透过小窗朦胧的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乖巧的被云雀揽入怀中,把脸贴在云雀的胸口,铃奈被略带樱花与白檀气息的云雀的味道包裹了起来。

  (委员长……)在心中喊着那个数年不曾用的称呼,铃奈再也控制不了的泪腺崩坏。无声的热泪顺着眼角落在被褥之上,濡湿了云雀的衣物。

  (委员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战斗着,)内心深处呐喊着自己被冷落了、自己是孤单一个人,因此作为妻子没有相信丈夫,铃奈讨厌这样的自己。

  (委员长或许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离开我,)想到自己怀疑过云雀,想到自己可能会终生带着满腔的怨恨厌弃云雀,铃奈更是羞愧。

  (委员长……!)铃奈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去怀疑云雀——察觉到妻子不愉快的心情但没有点破,为稍微扭到脚的妻子沐浴,顾虑到妻子的身体状况而没有拥抱妻子,且为妻子消除全身的疲劳。就连此刻,拥抱着妻子的云雀也并不是没有欲|望。滚烫的硬物还在那里,然而环抱着妻子身躯的手并没有更进一步。

  (委员长……)在云雀的臂弯中比在任何地方都更要安心,可现在的铃奈却丝毫没有睡意。铃奈知道云雀也一定还醒着;听到一片花瓣落下都能醒来的他能容许有人和他共眠便已是接近奇迹的事。

  (已经——)缓缓地从云雀的臂弯中起身,凝视着云雀睁开的黑眸,铃奈苦笑。

  “对不起,恭弥,”

  (极限了。)

  “我没有自信再继续做你的大空了。”

  风吹来了乌云,月亮的光辉无法再洒落于大地之上,淅淅沥沥的雨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晕染一切,包容一切是大空的职责所在。脱离了彭格列,离开了同伴们的铃奈是抱着包容孤高浮云所有的觉悟,成为云雀一个人专属的大空的。

  (但是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不再是能让浮云自由飘浮的大空,而是充满猜疑不信、狭隘的像是井中的虚无之空。

  (我没有自信再留在这个人的身边。)害怕自己的心因猜疑变得越来越丑陋,害怕自己的灵魂因孤独而被恶魔偷走。正是因为深爱着云雀,铃奈才想离开云雀的身边,想维持着对云雀最纯净的爱结束这段婚姻,铃奈不想自己有一天做出背叛云雀的事情来。

  (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再在这个人的身边。)猜疑过一次便会猜疑第二次,铃奈想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再在云雀的身边以他的大空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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