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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应该回家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对沙树好好的说明以后再过来吧。”好笑的指了下正臣的下巴,铃奈笑道:“一个小时,去让沙树给你剃个胡子吧。”
“铃奈……”面对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铃奈,正臣终于妥协了,“说的也是。不向沙树好好解释不行啊。”
“嗯。”
“那我回去一下,待会儿再过来。”
“嗯。”
笑着挥手送正臣离开,当正臣完全从自己视野里消失,铃奈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
(委员长……)
(没有委员长的人生……我不想要。)
忍耐神经全部断裂,亲吻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介,铃奈赤|身躺入了充满温水的浴缸之内。
(委员长……拒绝我了九次的人为什么要在第十次的时候回应我呢?)明明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存在。
在水中木然的睁着眼,水流折射中连映入铃奈眸子的天花板都开始扭曲。
(恭弥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明明从来不曾对自己诉诸过“喜欢”、“爱”之类的言辞。
(……或许有这份心情本身,便已经是罪过了吧?)想要束缚浮云的大空,根本不配称之为大空。
(委员长……)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被水侵入气管与鼻中的铃奈痛苦的想咳,然而却是只能呛入更多的水。
(恭弥……!)眼泪是不是流了出来,铃奈已经不清楚了。
水花四溅。
结束了如此痛苦的正是一双有力的臂膀。神志不清的铃奈小幅度的转动头颅,在迷茫中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恭、弥……”嗓子哑了,几乎快发不出声音的铃奈费力的张口。
(这是……走马灯吗?还是,)用上全部的力量,纤细的手指好不容易才抓紧了眼前之人的手臂。(我已经死了?)
“……你在做什么?”身上的西服泰半被水弄湿。狭长的凤眸扫过铃奈的全身,没有在铃奈身上看到明显注射痕迹,也没有闻到药剂味道的云雀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被下药,怀中的这个女人是以自己的意志作出结束自己生命的判断的。这个认知使云雀愤怒。极度的愤怒。
“恭……弥……”梦呓般的喃喃着,铃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很害怕……很害怕……失去你——”
浴室的热气氤氲中,铃奈的眼泪带着让云雀觉得刺眼的光芒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