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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需要。)
(要是放弃什么就可以让纲回来的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倦极的铃奈想就算神要的是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会轻易的双手送上。
(纲……)
“铃奈。”“纲……?!”
听到丈夫久违声音的这一刻,铃奈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我回来了。”
阳光把温柔的褐色融化成了蜂蜜般的琥珀色;依然是用那种充满温情与热爱的视线凝视着铃奈,毫发无伤的站在床边,纲吉和离去时没什么不同。
“啊、啊……”呜咽着张口。有生以来第一次,铃奈这么的相信神是存在的;神是会听到人类的请求的。
什么都不想去问,什么都不想关心,铃奈只想用力抱住纲吉以确定纲吉的存在。
数日没有进食的身体使不出力气,但凭借着意志力,铃奈硬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向床边的纲吉伸出了双臂。
“纲——”
就在铃奈的双手要触碰到纲吉的时候,铃奈眼前的纲吉从脚部开始迅速的化为了四散的光点。
“……!!”倒抽一口冷气,铃奈忽然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不是卧室,而是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之中。
(好冷。)
无上无下的黑暗之中,铃奈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铃奈。”
有温暖的双臂从铃奈身后抱住了铃奈轻颤着的身体,纲吉的呼吸就在铃奈的耳边。
眼泪骤然涌出,铃奈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梦。关于纲吉的梦。也是铃奈自己的梦。
无意识中试图安抚自己破碎的心灵,铃奈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这么脆弱且这么容易自欺欺人的人。
黑暗中,铃奈近乎绝望。
此时,在西西里岛上的某座废弃大宅的门前,眉间与嘴角都贴了创可贴、手腕处有绷带缠绕的青年对同伴们抱歉道:“对不起,大家。还要你们陪着我过来。”
“十代目说的哪里的话!只要您一声吩咐,我狱寺隼人随时都会为您赴刀山火海!”十年如一日,狱寺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阿纲。”笑着取下挎在肩上的袋子,山本道。
“我们也很担心铃奈小姐啊,彭格列。”这么说着的蓝波眯着右眼,一手还玩弄着自己的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