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255(2 / 2)

  但老皇帝还是对她充满怀疑,以至于先皇后郁郁而终,之后对太子的掌控愈发扭曲,一点点地想磨掉太子身上那些过于耀眼刺目的特质。

  他显然自卑又自负到了极致。

  从先太子裴羲,到如今的钟宴笙,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几分康文太子的影子——对于老皇帝而言,康文太子是他不可磨灭的阴影。

  钟宴笙眨眨眼:“可是康文太子已经逝世多年,帮不了我们了。”

  萧弄揉了把他的脑袋,温和解释:“迢迢,死去的人才是最难战胜的。”

  卫绫忍无可忍:“定王殿下,请把你的手从小主子的头上放下去!”

  萧弄就等着他这句话,揽住钟宴笙,一挑眉:“凭什么?我跟迢迢可是有婚约的。”

  “……”

  那副语气表情,跟此前冷酷表示“不作数”的模样截然相反,充满炫耀,甚至有几分藏不住的骄傲得意感。

  钟宴笙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十分后悔跟萧弄提婚约这茬。

  丢死人了定王殿下!

  早知道萧弄会是这样,就不跟他说了,萧弄昨晚紧急去信给楼清棠,都要在信末尾加几句“迢迢跟我名正言顺”“我们早有婚约”。

  什么毛病!

  抵达京城的时候已是九月份,离京的时候天气还燥热,回来时已经寒露将至。

  离开了两个多月,京城都变得陌生了起来,下船前夜,钟宴笙有些低落。

  回了京,萧弄就不能时时跟他见面了。

  还没分开他就开始想萧弄了。

  隔日抵达京城时,正是清晨,楼船抵达时,已经有人候在了渡口边。

  是许久不见的景王裴泓。

  见到钟宴笙缓缓出现的视线中,裴泓扬扬扇子打招呼:“小笙,哥哥来接你了,信报提前送回了京,剿匪大获全胜,好生厉害啊!”

  说完他才发觉钟宴笙的脸有些红,唇瓣也红得厉害,垂敛着眉眼,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下了船,担心地快步迎来:“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钟宴笙终于挪到了景王面前,嗓音小小的:“我晕船。”

  裴泓敏锐地嗅到,他身上好像沾满了其他人的气息,但是当着一群人的面,又不可能凑过来闻,伸手拍拍钟宴笙的肩膀:“这趟南下辛苦了,先回宫向陛下复命,然后景王哥哥请命,带你出宫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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