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毫无章法,只能靠池栖的表情来判断他的痛苦程度,直到某一瞬间,池栖痛苦的表情逐渐舒缓起来,给了翟琰极大的鼓舞。(1 / 2)

  池栖脖颈上的伤口还没处理,他捂着脖子,白色的床单上流了好多血迹,衣服被刚刚挣扎的动作扯开大半,艳红的血衬得皮肤更白,血液流失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没有及时愈合的伤口在泛着疼痛,池栖皱着眉,盯着翟琰。

  “翟琰……”

  翟琰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震怒和凌冽,池栖心颤得厉害,两个人无声对峙着,最后还是池栖先软下来:“你先帮我舔舔这里好吗?很疼。”

  池栖仰头问道。

  翟琰艰难滚了一下喉咙,说:“我可能会伤害你。”

  “你不会的。” 池栖跟他对视着,说。

  翟琰也告诉自己说我不会的,但当牙齿无比契合地再次陷进池栖的脖颈处的时候,身上滚烫的温度告诉他,已经没法告诉自己不会了。

  翟琰身上从没有如此滚烫过,高挺的鼻子轻轻刮蹭着池栖敏感的脖颈,源源不断的温度被肌肤接触和呼吸传输了过来,池栖双目失神,恍惚间,他闻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混杂在空气里,翟琰伏在自己身上,温热的触感在脖颈处反复摩擦。

  人类舒缓欲望的时候,是很喜欢磨蹭这个动作的,亲密的、隐晦的、色情的。

  思绪飞快沉沦,池栖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翟琰,他怕看到偷尝禁果的神坠入欲望的样子。

  越是高洁,越是糜烂。

  在此之前,他的生活里已经满是翟琰的痕迹了,在此之后,他的身体里也全是翟琰的痕迹。

  床上已经待不得了,池栖洗了个澡出来,镜子里的人一身暧昧的红痕,他重重抓了一把头发,懊恼的紧了紧后槽牙。

  池栖开始感到庆幸,自己好歹在开始之前也进行了小小的、违心的挣扎,否则这事怎么看都没有周旋的余地了,翟琰往长腿上套了条裤子,见池栖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头,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莫名的,池栖觉得这幅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池栖,你骂我吧。” 翟琰闷闷道。

  同样的嗓音不久前还在自己耳边低喘,池栖耳根子一麻,不说话。

  见他沉默,翟琰更是愧疚了:“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以为危险期不会来得这么快……”

  翟琰紧着后槽牙,明明前阵子管家还在提醒他,被推迟的危险期,在卷土重来的时候,可能不会像往常那样能熬过去。

  他确实没熬过去。

  池栖艰难滚了一下喉咙,问:“你们的危险期……”

  声音嘶哑到他都惊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又拼命往他脑海里钻,池栖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到床上,某处传来的撕裂感又反复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妈的……” 池栖小声骂了句脏话。

  翟琰听他气恼,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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