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穷人不过是权势的一撮灰43（2 / 2）

“狮牙堡那种大城堡没有不花钱的地方，但我与布艾娜已经商议好，如果多狩猎几次，再加上家里的积蓄，到了托尼亚上学的年纪，是可以凑齐学费的”。

“可是......”

说到这里，德尔隆声音哽咽，搭在轮椅上的手猛然握紧，他嘶声说：“亚诺，那群人渣还活得好好的！”

亚诺皱眉：“你看见他们的脸了？”

“他们带着头盔，但我能记住他们的眼睛！这辈子也忘不了，我忘不了布艾娜绝望的眼神，更忘不了那些人渣！他们每天走在大街上，喝酒游荡，还能去酒馆调戏女人，可布艾娜呢，她得不到公平，也得不到正义，甚至在陵园里也得不到一块公平的土地，亚诺，我要杀了他们！”

亚诺与克拉拉紧张起来，同时看着双眼通红的德尔隆。

“德尔隆，你需要冷静，为托尼亚想想，”亚诺耐心开导。

“托尼亚，是的......”德尔隆声音低下去，可又突然抬头，“亚诺，黑尔是你杀的吗？”

亚诺心里咯噔一跳，默然不语。

德尔隆接着说：“亚诺，我想为布艾娜报仇，但我现在只是个废人，甚至以后还需要托尼亚照顾......”德尔隆的眼里充满泪水，他接着说，“你可以杀了他们吗，我听说过某些炼金术需要活人材料，我可以做你的材料，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献出我的一切，我愿意做科尔德雷家的奴隶，永生永世......”

“德尔隆，黑尔不是我杀的”。

亚诺平静的声音打断了他。后者微微愣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忽然尽数崩塌。

德尔隆捂着脸，埋头痛哭。

过了一会，亚诺按着德尔隆的肩，他轻声说：“活下去吧，德尔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只有活得够长，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这时，老巴吉的家人那边也传来凄厉嘶哑的哭声。

此后，简单的葬礼顺利进行。

两只卑微的生命被权势的拇指碾碎后，只剩下一些灰尘，而这些灰尘随着微风打旋，也会消失在空中。

分手前，克拉拉答应依依不舍的托尼亚，以后没事就带着小吃货去找他玩，但他也要答应克拉拉，在家里要力所能及的帮助德尔隆做家务。

回去的路上，亚诺与克拉拉仿佛被下了沉默术，默契地都没有说话，气氛非常压抑。

“哥，瓦奥莱特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们爸妈死亡的真相，”克拉拉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亚诺不会把真相说出来，他回答：“他只是在利用我们，瓦奥莱特离开韦德镇十几年，不会知道爸妈怎么死的”。

“我知道！”克拉拉突然坚定说。

亚诺猛地看向她，后者定定望着前方：“那座巨龙矿区的洞穴出口离我们家不超过10分钟路程，穆巴拉尔先生说过，巨龙矿石的价格是金币的一百倍，一百倍的金币，哥，我们都是穷人，对穷人而言，10枚铜币就可以杀人了”。

“哥，杀死爸爸妈妈的凶手，是......”

“埃文斯男爵，”两人异口同声。

这时，他们远远看见乔利夫发了疯似的朝他们跑来。

“快通知大家，快去通知大家，魔兽暴动！魔兽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