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的弟弟……10(1 / 2)

   草原夜晚的冰冷,蚊虫之多难以想象,范雎以前也不是没在外面夜宿过,但至少有帐篷有睡袋,从未像现在这般就这么躺在冰冷的地面。

   地底的寒气透骨,让血液都有一种快要凝固的感觉。

   “近况艰难。”

   范雎嘀咕了一句,然后将快要冷掉的剩下的那碗豆饭喂进嘴里,如同……嚼蜡,一碗豆饭本就无滋无味,亏得赵政那可怜巴巴的小孩还吃得特别香。

   一个被苛待,被关起来,无人关心的四五岁孩子,能活着长大,本就是奇迹。

   范雎也知道,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首要的并非什么展露手脚,而是默默地学会怎么生存,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并非所有人都能是故事中的主角,所有人都会包容他的无知和犯错。

   这三天,他都在观察和学习,赵人在挖掘地底的宝藏和商人换取物资,他也学着以此生活,以至于不让自己饿死……

   合众从流,学会如何生存,掌握这个世界的常识,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冰冷的大地和现在离奇的处境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迷茫?

   一开始的确是迷茫的,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格格不入,那种剥离感正常人都无法承受,至于那些来到异世界,直接就没有一点心理变化,就坦然地接受这种突变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

   不过,自从发现赵政那小孩的存在,他也不再那么漫无目的了。

   一个人一但有了目的,就不会变得麻木。

   赚取路费,去邯郸抱大腿,如此,他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或许就能稳妥一些,现在嘛,还是赚点粮食将赵政养活吧,他看着祖龙小时候的处境时刻都会挂掉一样。

   范雎翻来覆去,头顶的星空还是那片熟悉的星空。

   据说星辰也并非亘古不变,每隔几千年,它们的相对位置都在变化,再长久一些,像太阳这样的恒星都会寂灭变成黑洞,只是没有人能活这么久,无法见证它们的改变。

   实在睡不着,范雎将运动挎包放在身前,他的青铜盒子就是得自这个挎包。

   其实这个挎包也并非他的,这事情说来就复杂了,且有些难以启齿。

   范雎大学毕业正式进入社会,学遗迹考古这个专业,没有点关系并不好找工作。

   一个小院长大的死党周浩邀请他去小聚,也算是为他牵线搭桥,说是市文化局正好有一个工作适合他。

   周浩的家庭比较复杂,是重组家庭,他母亲嫁给了他现在有些权势的后爸。

   范雎去了,没想到周浩家里……离奇的热闹,三五青年聚在家里嗨歌喝酒,轻重音乐震耳欲聋,宛如夜场。

   周浩也是无奈地耸耸肩:“周宥高三毕业,和他的那些朋友聚会。”

   周宥是周浩后爸的儿子。

   周浩和他这个后爸的儿子并不亲近,一是年龄相差三四岁,二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和他们这些草根大院长大的也玩不到一块去。

   因为周浩的原因,范雎以前也见过周家这少爷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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