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近在咫尺（1 / 2）

“我是在KTV上班，这跟昨天晚上的事有什么关系吗？”乐乐稳定住情绪，极力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没事，我就是问问，”顾念辉淡淡一笑，“想必你也听说了，你们KTV前段时间有个服务员被人杀了。”

“何止听说，你们警察不是还找我们问过几次话吗？”乐乐冷笑几下，像是在对警察的办案能力表示嘲讽。

“你认识萧亦与陈雪吗？”顾念辉对她的这种态度没有表现出不满，不过神情依然十分冷峻。

这个问题再一次让张自立与乐乐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可是仅凭这点，他还是无法断定这两人是否对案件的真相有所隐瞒，而且就算他的猜测是准确的，对方如果依旧否认，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认识，我们都是同事，我想你们之前问话的时候应该也都知道，我不知道警官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乐乐不耐烦地说，其实她心里是十分紧张的，既然决心不把真相说出来，她就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顾念辉用耐人寻味的口吻说：“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警察的职业病而已，你们KTV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两起恶性犯罪事件，你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警官，这些事不应该是你们去调查的吗？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我现在很累，你能让我回去休息吗？”

顾念辉轻笑道：“你们KTV的女孩子脾气都这么冲的吗？”

乐乐顿时来了脾气，十分的不悦，站起来大声道：“警官，我们KTV也是正经职业，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尊重人，警察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吗？”

何强坐在顾念辉旁边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突然一掌拍在桌上，瞪着乐乐大声道：“你说话小心点，谁侮辱你了，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顾念辉只觉得头痛，他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些女孩这么敏感，立马就上纲上线，而且面对警察也是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

他这个下属又在火上浇油，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如果女孩真的去投诉他，自己岂不是又要挨批。

“你干什么？这就是你办案的态度？不要吓到人家小姑娘，”他带着强烈批评的口气对何强说道，目光比平时的教训还要严厉。

何强赶紧乖乖坐了下来。

“哼，你们一唱一和演得还真是好，”乐乐不依不饶地说。

一句话把何强呛得差点又要冲起来。

张自立赶紧把女友拉到一边，“乐乐，别说了，”同时又向警察陪笑道：“她昨天晚上受了惊吓，心情不太好，两位警官别生气。”

顾念辉陪笑道：“没事，完全理解，”他挠了挠头皮，见女孩怒气还没消，觉得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为好，于是又说道：“那你们就先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的。”

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的问话又是一个失败的结果，在一个案子上屡屡受挫，还是他第一次有过的情况。

“顾队，你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张自立与乐乐离开以后，何强看着刚才的询问笔录问道。

“不知道，我隐约觉得他两人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顾念辉站在窗口，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望着远处。

“刚才您就不该对他们好言好语，这些女孩不吓一吓她们，她们是不会说实话的，”何强对乐乐刚才的态度仍是感到不满。

“何强，我们当警察的在一些老百姓心里，本来就给人一种咄咄逼人、耀武扬威的不好印象，如果我们再不收敛一点，哪个群众会配合我们查案，所以以后对群众的态度要好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警察的架式，你要让他们知道，警察也是人，只不过职业不同而已，”顾念辉看着这个后辈语重心长地说。

何强面有愧色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顾队，以后我会注意的。”

顾念辉笑着说：“其实你作为一个警察，办案能力还是蛮出色的，就是有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也是什么都不在乎，觉得只要把犯人抓到就比什么都重要，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想法也就变了，哎，现在我是老了。”

何强道：“您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就说老了。”

顾念辉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溜须拍马了，这可不像我顾念辉的徒弟。”

何强尴尬的一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顾念辉拍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关爱之意，他把手上的烟头掐进烟灰缸里，又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来，“那个女孩的态度很坚决，想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恐怕很难，倒是那个男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去查一下他在什么地方上班，我找时间再去跟他聊聊。”

根据何强提供的地址，顾念辉找到了张自立上班的地方——平阳市一家比较有名的电子公司，这家公司在平阳市算是比较大型的企业，不仅是当地的纳税大户，而且帮助本地增加了上千个就业岗位，所以比较受到当地政府的重视。

顾念辉没有直接去公司找人，他不想惊动别人，毕竟案子还没有破，如果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免不了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好在公司到了12点就会下班，很多员工都会到外面吃饭，所以他想在这个时候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