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 / 2)

  “怎么会……?”庄瑜有些难以置信, “可明明、明明娘亲与他们并无什么纠纷。”

  墨宴懒洋洋地开口:“害一个人可并不一定需要有什么直接纠纷。你身处在某个位置, 便已经是原罪。”

  白琅与庄瑜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他说完便有两双茫然懵懂的视线看向他。

  墨宴并未深入解释,又问白琅:“渴了么?你若渴了我去给你拿茶水。”

  白琅摇摇头,仍在好奇:“为何会和庄致季也有关?”

  面对白琅的询问, 墨宴才有深入细说的兴致。

  他并未直接开始说庄致季之事, 而是绕回了白骨:“你可知庄家为何不将他们娘亲的尸骨丢去乱葬岗?”

  白琅摇头:“不知道。是留着有何用么?”

  “聪明。”墨宴笑着夸一句, “此前我虽有猜测, 但不能完全证实便没同你说过。人的魂魄是不能距离自己尸首太远的, 不过是否化作了恶鬼,距离自己尸首愈远,魂力、鬼力便愈微弱。

  “他们的娘亲能够在死后接连害死三个人,便是因为她的尸首仍在庄府中,而且她此前亦喜好附着与庄陶庄瑜房间的屏风内,与尸首相距很近,怨气才能得以积累。”

  白琅愣愣地,大致辨明出一个意思:“庄致季留着尸骨……是为了让她杀死原家主他们?”

  可庄致季为何会知晓慕欣叶死后会化作恶鬼?他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有这般能力与认知。

  墨宴亦清楚这样的事情只有死过一次,只有去过冥界的魂魄才会知晓。

  他便是因为这个逻辑无法闭环,便始终不曾将这个猜想当真,于这个藏有尸骨的房间附近布下隐秘的阵法,守株待兔,看看庄致季那边是否会有所行动。

  他继续说:“不过今日去主院那边……倒叫我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事物。记得之前提及过害死他们娘亲的禁术么?”

  白琅点头:“记得。”

  墨宴:“那个禁术就是庄致季身边那个修士透露给原家主的。”

  “是、他?!”庄瑜反应要大一些,瞪大着眼睛,“可他的职责明明是保护庄家,那时他应当还是效忠于父亲的……”

  墨宴嗤笑:“也就你们这些不曾见过世面的小孩还会轻信所谓效忠之语。”

  庄瑜一时无言。

  墨宴继续同白琅说:“庄陶带我去了他们此前在那边同他们娘亲住的房间,我察觉有一处怨气较重,过去查看后便发觉是他们娘亲生前特意藏起来的物件。”

  “那是庄致季与他身边那个修士,同那个修士在修仙界所倚靠的宗门往来通讯信件。信件有火烧的痕迹,应当是尚未烧完便被偷回来的。”

  “依照信件内容,是那宗门的人告诉庄致季,一个人若是异常被人杀害,手段愈残忍,便愈有可能化作纠缠他们的恶鬼——不管生前是软弱还是良善,只要是凡人,只要心性有一丝阴暗,都会因生前遭遇的残忍手段而生出怨气,化为恶鬼。”

  “事情进展若顺利,庄致季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做任何脏手之事,只需要等原家主将慕欣叶害死,再收好她的尸骨。等她纠缠原家主他们一家,再把他们害死。原家主一家不一定会因此化作恶鬼,就算化作恶鬼也找不上他。而慕欣叶亦会因仇人全部死亡而怨气消散,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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