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 / 2)
他是第一次碰上白琅这般任性,但偏偏这任性的理由……又让他没办法对白琅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墨宴才终于重新缓下情绪,问:“那理由呢?你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我最近也没遇到什么还需要你来哄我的糟心事吧?”
白琅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赌气似的说:“没有理由,就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墨宴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教你……”
他没说完,又想起这段时间白琅稍有些反常的举动。
诸如拉上他一起吃饭睡觉,诸如对平日喜好的甜口菜色表示出没有兴趣,又诸如……总是在他想用灵力为白琅坐些什么的时候表示拒绝。
墨宴终于又意识到什么,怔怔地问:“你……知道我身体不适?”
白琅不吭声了。
这便是默认的意思。
他过了会儿才小声嘟囔似的说:“你不是总想做我师尊么?那师尊言传身教,徒弟都学了去,难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他这一番“歪理”说得墨宴真是无法反驳。
墨宴甚至都顾不上对白琅承认他们师徒身份表示欣喜,情绪复杂地消化了这件事情,继续问:“你是何时知晓的?”
白琅垂着眼,回答:“在你和司明熙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帮我写临帖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墨宴回忆了一下,想起那夜他因司明熙说他与白琅有段共同缺失的记忆,因而动用了自己的魂力去搜寻自己的识海,亦导致了他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差。
那天夜里他因为实在受不了怨气的侵扰,估摸白琅已睡熟了,便短暂露出过一会儿不太舒服的情绪。
但没想到还是被白琅看到了。
更没想到白琅居然知晓得这么早,却一直不曾同他说过。
墨宴回想这几日白琅的表现,恍悟。
什么陪睡陪吃,其实根本不是白琅受他那次昏迷影响缺乏安全感,而是知晓他身体不适,在用白琅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他。
而这一次的任性,又何尝不是在让他“感同身受”。
让他知道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只为了让白琅开心,白琅心底会是什么感受。
墨宴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揽着白琅的动作稍微紧了些:“对不起小白琅,是我之前太逞强了。”
白琅认真点头:“嗯,就是你太逞强。”
这一句实诚又认真的话一出来,墨宴突然就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本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
白琅奇怪地看他:“你笑什么?”
这明明是很正经严肃的道歉场合。
墨宴收敛自己的情绪:“没事,只是觉得你这一本正经的回答很可爱。一般而言这种时候要么是你安慰我,要么是你继续生气……不过这样的回答,确实是最符合你性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