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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条消息就被撤回。

但是简繁已经看到了【谁告诉你音频的事?】

王宇楠立刻扔来一个鞠躬道歉的表情【……对不起。】

这个问号充分说明了对方现在的心情,王宇楠手忙脚乱立刻解释【好吧,你找的律师我认识……】

【看来,对方的职业素养并不高。】

【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听到的,跟方律师没关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简繁正要打字时,王宇楠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简教授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方律师告诉我的……”

鱼缸里的小东西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原本还安静漂浮着的腕足立刻蠕动起来,一双盯着简繁的眼睛都好似变得幽深了一瞬。

简繁发现了小东西的状态,他挑起一块苹果扔进了鱼缸同时打断了王宇楠的絮絮叨叨“会!”

王宇楠卡壳了下“会什么?”

“会公布音频,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买单。我给她打电话是我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没有在第一时间公布大概是想赌一赌……”

赌什么呢?赌人性的善,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会不会那么差。

他没有说出口的话,王宇楠却知道,他安静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会有录音?”

“习惯为之”简繁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并没有解释,可是王宇楠却从中听出了隐藏的无奈。

是曾经遭受过什么?才会让这样的事成为习惯。

也被陷害过,也被误会过?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明明好多话想问,最后却全都收了回去,因为现在的他没有身份去开口。

道了声晚安,简繁挂上电话时才发现鱼缸里没有了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甚至那块刚才扔进去的苹果也沉在了水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背上感受到了一阵粘腻的冰凉。

只见逾越的小章鱼已经爬到了茶几边缘,细长的腕足爬过他的膝盖缠住了他的手。

就在其他腕足要缠上来时,简教授毫不客气地将狗东西甩到了茶几上,“自己玩,我还有事。”

说完这句话,简繁就起身起了书房。

就在他刚推开门时,副院长的电话打了进来。

“简繁啊,休息得怎么样了?明天可以恢复上班了吗?”

“可以。”

副教授呵呵笑了一声“那就好,那就好,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一晚深夜,鱼缸里的小东西依然拧不开房门,它焦躁地在门板上蠕动了许久。

第二天早上,简繁给小东西喂了许多虾才去上班。

这一去,直到三天之后才回来,因为在临到下班时却出了一起连环车祸,大巴车上栽了四十多个乘客伤重情况不一。

那一晚,休息的医生都被叫了回来。

简繁一忙到凌晨三点多才在医院的住宿里休息了一下。

明明困顿得不行,却还是强忍着睡意洗了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太久医院的冷空调,起床时他就感到了喉咙有点刺痛,他也没空注意,只是多喝了一杯凉白开。

这次的特大交通事故,让急诊科陷入了极度的忙碌中,几乎是调用了医院所有的资源,每个科室确保有医生能及时调度。

两天七场手术,简繁换下手术服,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有护士看他这样说道: “简医生都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简繁点了点头,在长廊上坐了一会儿又接到了副院长的电话。

“简繁啊,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一趟北岛市人民医院支援支援,具体病例我马上让人发到你的邮箱。”

“好。”简繁没有多问,他擅长神经内镜手术,即便是复杂的脑瘤他也能游刃有余地由鼻内入路切除肿瘤,所以经常性会被派去各个市的医院去做支援。

三年已经飞去过了无数地方医院。

早就习惯的他收起手机,站起身时喉咙的刺痛已经和刀割没有什么区别了,再加上吹了一天的冷气,趁虚而入的病毒在身体里快速的繁殖。

精神高度集中还感觉不到什么,这会儿一松懈下来,肌肉酸痛的疲倦感和如针扎般的头疼便排山倒海地袭来。

给自己开了一点治疗病毒性感冒的药,他强撑着又去巡查了一遍术后的病人,再也撑不住了地打车回了家。

走到客厅时简繁已经撑不住了,来势汹汹病毒让他这会已经发起了高烧,日夜颠倒三餐不定让他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可是看到那颗趴在鱼缸边缘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小脑袋,简繁想起自己已经有三天没喂它了。

他怕自己会一觉会睡到天亮,在外卖网站上下了单,强撑着换了睡衣便坐在沙发上等快递小哥。

趴在鱼缸里的小东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好几次都想从鱼缸里爬出来,最终却又因为简繁的偶然瞥视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鱼缸里。

就在简繁快撑不住睡过去时,门铃终于响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喂完小章鱼后,终于撑不住地瘫在了沙发上。

紧绷的精神彻底松懈下来,简繁任由自己陷入了高烧和感冒药带来的昏睡中。

因为一直没有被注意到,鱼缸里的小章鱼不停地在水里蠕动着,直到简繁闭眼躺在沙发上后,它像是被摁了暂停键一样立刻安静了下来。

它就那么贴着一块玻璃静静地盯着简繁,幽深的双眼像是蛰伏在深处的野兽。

很快,随着体温越烫,简繁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脸上的皮肤都慢慢地染上了浅浅的红。睫毛不时的轻颤中,那双修长的手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扯开的领口顿时露出了漂亮的锁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就像一直觊觎的猎物已经踩到了陷阱边缘,那原本安静贴在鱼缸里的触手瞬间躁动了起来,明明已经兴奋难耐,可它却依然蛰伏着忍耐着,像是为了等猎物彻底落入陷阱,再也逃不掉。

直到因为体温越来越高,简繁无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低吟,像是骤响的雷电顷刻间打碎了房间里的安静。

忍耐已久的腕足们失去了控制,争先恐后地从玻璃缸里朝外面爬去。

八根腕足上的吸盘吸着玻璃快速地朝下,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串串湿漉漉的水痕和薄薄的粘液。

很快,它就爬到了沙发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沿着沙发朝上爬。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一双盯着简繁的蓝色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看起来有一种失控的兴奋。

好像觊觎已久的美味,即将被吞吃入腹。

像移动的阴影,蠕动的八根触手爬上了简繁的肩膀,

粘液慢慢将白衬衣浸湿,冰凉湿润的触感让简繁的睫毛颤了颤,却因为低温的舒爽逸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

这瞬间,八根腕足毫不停留地从衣领中钻了进去。

第24章

莹白如玉的八根腕足争先恐后地钻进衣服里, 沿路在冷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透明的粘液,拉成透明的丝线挂在简繁的锁骨上,随着他起伏的呼吸摇摇欲坠。

随着八根腕足的每一次蠕动,无数的吸盘张开, 在沾上男人薄薄的肌肤时又立刻收缩吸附, 扭曲蠕动地爬向更深处。

好似被无数的柔软咬住, 细细密密的痒冰冰凉凉的舒适刺得简繁弓了弓腰, 饱满的唇都微微张了张,像是想要更多。

简繁的反应好似取悦了章鱼,它明显更兴奋了, 吸盘张开伸缩得愈加快速,它好似已经不能控制力道, 很快就就在男人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个淡色的小圈圈。

细微的痒变成了轻微的冰凉刺痛, 这让昏睡中的简繁不适地皱了皱眉,本能地转动脖颈, 好似逃离。

原本已经深入到只剩下最后一根腕足尖在衣服外的的小章鱼, 立刻停下了动作。

下一瞬,腕足从衣领里钻了出来,蠕动着一点点从男人的脖后穿过,更多的腕足涌了过来,它们像流动的液体一般,很快贴在了男人脆弱的脖颈上。

张开的无数吸盘在敏感的肌肤上纠缠滑动, 收缩吸吮,像恋人抵死缠绵的亲吻。

一波波的冰冰凉凉的亲吻,像是及时雨浇灌在干涸高热的大地。

即便是微微的刺痛对于此刻陷入昏沉的大脑来说都变得微不足道, 亦或者是锦上添花,喑哑的声音都从微张的唇瓣逸了出来。

男人清冷不再的声音就如同点火的开关, 刺得腕足们缠得越来越紧,像是野兽捕捉到了觊觎依旧的猎物,进食的冲动兴奋让腕足们缠绕得越来越紧,如同野兽麻痹猎物,让猎物无力挣扎,只能被迫承受,然后被从里到外一点点吞吃入腹。

渴望让腕足上无数的吸盘张开得越大,黏在皮肤上时收缩的力度就越有力,窒息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同时窜入了简繁的大脑。

呼吸起伏急切,好些本能的求生欲亦或者是难耐让简繁抬手,像是想要驱赶。

他抓到了滑腻冰凉的腕足,扯了扯,就在腕足们瞬间僵硬时,那双手又无力地滑落在了身侧。

简繁此时的虚弱让隐忍蛰伏了许久时间的章鱼发现了,腕足躁动蠕动间,它们开始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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