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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气弹?”太宰治愣神片刻以后,这陌生又熟悉的字眼引得他的表情一阵奇怪,“居然牵扯到意大利的黑手党了?这可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大鱼……”

分明是得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太宰治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的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表情却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幻,轻快的神情瞬间被阴郁所吞没,伴随而来如巨大的潮水扑面而来的魄力,变得深不可测,他轻微拧紧了眉毛。一时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琢磨些什么,还是因此表情阴晴不定。试图精准揣测出他心理变化的正确答案恐怕也就只有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心理医生也说不定。

过了一会儿后,他鸢色的瞳孔不带光亮,他的唇角微微弯起,发出了几声篾笑:“原来如此。只是简简单单的掩饰方法,就和魔术师展现魔术一样简单而已,光是凭借这样就像蒙骗他人了吗……?”

看来找到答案了啊。

过分的聪慧。

仅仅只用了一句话联想到了千丝百缕的可能性。

庄司伦世托着腮帮,做出了评价。

他该重新权衡太宰治在他心中的威胁性了。

要知道前不久的时候,太宰治虽然表现聪慧,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迹可循,并未抵达到如今这种地步。

在加入了港口黑手党以后,太宰治的手伸向了黑暗,眼睛也看到了许许多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事情。枝芽像是冒着被烧根的可能性,强制吸取了不该在这个季节的厚重肥料。然而,还尚弱小的苗根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可能性,贪婪的、不知界限在哪里的,无论是好是坏,通通接受——凭借着堪称自毁性的行动急速成长中。

这超轶绝尘的成长速度,着实是让人瞠目结舌……再或者说是毛骨悚然更加精准。

真恐怖啊。

庄司伦世发出了一声感叹。

说不定有朝一日太宰治真的能触摸到他【真】的一面。

这样想着的庄司伦世,危机感仍旧停留在零的数字上。

太宰治转手就让其余人通通散场,去执行自己该做的任务。而他这个时候,踩着接近于无的脚步声,走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忽然毫无根据地说了一句话:“如果目标在短时间内进行短距离快速移动的话,你的成功率是多少?”

庄司伦世瞄了他一眼。

“谁让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庄司用异能力的样子呢?”

太宰治露出了一个笑容,在阴郁还未完全从他的身上完全褪.去时,显得有些不寒而栗。

“0。”

庄司伦世回答。

“这样。”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表情突然就像是自由切换的面具一样,变回了十五岁孩子该有的明快:“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啦。”

时间回到了现在。

抛去了所有手下,据说要去和中原中也汇合之时,他们两个在路过章鱼店时耐心排在小孩子屁股后面,顺便买了三盒不同口味的章鱼烧,正坐在了公园的椅子上不紧不慢进食的过程中。

意外发生了。

在几乎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可言的正常情况下,放学仍在外面逗留的高中生、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父母、锻炼的老人家、游手好闲的人。警察将公园包围住了,筛选出了五个有可能诱拐孩子的嫌疑犯,庄司伦世正是其中一员。

至于太宰治——因为年龄太小,身高太矮的原因被过滤出去了。

庄司伦世:“………………”

他不就比太宰治大两岁而已,干什么啊,年龄歧视吗?

庄司伦世手里还拿着吃空的章鱼小丸子的包装,面前是一个年轻的警察问他性别年龄。

太宰治在一旁憋了好一会儿,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将没有良心表现地淋漓尽致。

……下一次,绝对不要跟太宰治出门了。

庄司伦世指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勉强掏出了手机说:【喉咙有问题,暂时说不了话。】

年轻的警察愣了一下,他十分配合地说:“既然如此,麻烦你在纸上写一下名字、年龄和目前住址在哪里吧。”

庄司伦世接过了纸笔。

太宰治见到了庄司伦世下手的一瞬间有片刻的变扭,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年轻的警察确认了一些纸上的基础信息除了一开始写错字被划掉以后,其他都写得很清楚,没有问题。

但是在纸业的最后,有一句话被加强圈了起来。

【我十分钟之前,还在章鱼小丸子店里面排队买东西,我从头到尾都和这家伙待在一起,严格来说我有不在场证明。】

警察哈哈地干笑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因为这起事件比较特殊,如果是十五分钟以内的不在场证明无法澄清,而且亲朋好友的说辞也不能够作证。希望你能够理解,最近小孩的诱拐事件太严重了,现在各个部门都严阵以待,希望能够尽早解决,找到了那些失踪的孩子们。”

“……”

警察说完之后,又跑去了其他的嫌疑人的面前确认情况。

太宰治面露怜悯:“哎呀——哎呀——哎呀——太丢人了!”

庄司伦世扯了扯嘴角:“我跟你在一起真的是有够幸运。”

“不客气。”太宰治笑眯眯地回复。

作者有话说:

生理期状态不好,写得太慢了!久等了_(:з」∠)_

嫌疑人一共有五个。

排除自己以外, 另外四个人的年龄维持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中间,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西装外套。可说到西装外套……款式可多的去了,加上天色正暗,难以清楚辨认颜色, 目击者一时之间也抓不准到底谁是谁。

第二个人名叫岩下康代, 是一名大学生。因为和朋友联谊喝醉了酒, 脑袋正晕乎乎的,被警察叫住的时候,他还晕乎乎地坐在椅子上醒酒, 说话都是大舌头,含糊不清地交代了自己的状况,说完之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没有明显的认知, 整个人显得轻飘飘,好像没有站在地面上一样,浑浑噩噩的。

时不时岩下康代会忽然冒出了一句话“为什么我会被甩啊——”然后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三人的名字叫做长沼比吕,他自己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离开了日本去全世界各地旅游,喜欢记录自己的生活, 前段时间刚刚从国外回来,在北海道玩了一圈正准备回家就被警察拦截下来。

当然, 看起来能够放入一个孩子的行李箱也被打开了,行李箱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两套衣服, 以及少量的洗漱用品。

第四个人……可疑的程度大概就是直接指证他是犯人也不出奇的程度。

年龄大概是在四十岁左右, 男人带着口罩, 蒙住了他下半部分的脸孔, 左臂挂着一个单肩袋, 看起来能装进去的内容物并不多。最为可疑的就是——他正背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脸色绯红,陷入了昏迷状态,同样的,这男孩也戴着口罩。偶尔男孩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立即闭上了。

在警察的要求下,中年男子十分配合地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年轻且英俊的面孔,他对目前的状况哭笑不得,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我的名字是工藤优作,这孩子是我的儿子,叫做工藤新一。最近流感十分严重,新一今天下午发烧到四十多度了,我带他出来看医生。这是医院证明。”

工藤优作看起来也有一些精神萎靡,好像同样被传染上感冒了。在说完之后,他把口罩拉回去,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稍稍咳嗽了几声。

工藤新一被拉开了口罩,警察粗略确认了一下,两者之间的五官的确有些许相似。

至于第五个人,对比以上几个人来说,可以说是又配合又正常。

他有一头非常亮眼的红色系发色,在昏暗的公园之中也十分的亮眼,分明是近二十岁的年龄,由于没有打理干净的胡茬让他显得更加成熟了一些。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陈述自己的状况:“我的名字是织田作之助,刚刚下班路过公园。啊……我的工作是邮递员,还有什么需要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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