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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扯了下唇角,“难道不是你要先对我动的手?”

晚榆立即点头,“我可以作证。”

贺夫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会议室里有监控,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贺二叔气得脸色铁青,“大嫂,我知道你思子心切,但你也不能随便乱认亲,庭桉不可能再回来了!”

贺夫人手指抚上齐弘的脸庞,她自己的儿子,她还能不认识吗?

他的眉尾,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是当年他遭绑架后留下的。

更何况,他长得就像年轻时的她!

“二弟,你亲侄子找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为什么你觉得是假的?”

贺二叔紧咬了下牙关,刚要说点什么,突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当然因为,他才是害贺夫人失去儿子的罪魁祸首啊!”

温颜话一出,会议室里有片刻的安静。

贺二叔和贺二婶脸色同时大变,二人压下心底的惊慌,不可置信的看向温颜。

这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温颜挑了挑眉梢,唇角勾起轻蔑鄙视的笑意,“你想撕,但实力不允许啊,你撕得过我吗?”

想到温颜先前那重重的一巴掌,贺二叔喉咙里顿时血腥翻涌。

这个女人,就是个瘟神。

“你滚,我们贺家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贺夫人将温颜拉到自己跟前,声音发颤的问,“温小姐你别怕,我在这里,谁都不能再碰你一下。你刚说他是罪魁祸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贺二叔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头,他压下心底的惊慌,不停告诉自己,那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真相,这个女人也绝不可能知道。

她一定是诈他的!

【至少三个羊驼起步。】

会议室外面的司家人,刚刚还在为贺夫人和齐弘认亲的场面所感动,这会儿听到温颜的心声,又忍不住想要发笑。

温颜尽量不去看贺二叔,她清了下嗓子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初贺庭桉被绑架,是因为贺二叔炒股亏了很多钱,他挪用了公款,为了不被发现,他找人绑架了贺庭桉,赎金都到了他手里。”

“放屁,你他妈放屁!”贺二叔恼羞成怒。

温颜看着激动得口水直喷的贺二叔,她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好臭的口水,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被伤到哇。】

贺夫人和贺清源眼神犀利的朝贺二叔看去,“你是绑架案的幕后指使?”

贺二叔极力否认,“我没有!大哥大嫂,你们别信她的话!”

他不知道温颜是怎么查到真相的,但证据早就被他销毁。

绑架贺庭桉的几个小混混,也早就被他送出国。

贺清源皱了皱眉,不太相信自己弟弟会是那种禽兽不如的混蛋,他看向温颜,“温小姐,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呀,当年绑架的混混,有一个前段时间偷摸着回国了,警方已经将他逮捕了,现在正在审讯呢,应该很快就会供出贺二叔了吧!”

听到温颜的话,贺二叔双腿突然一阵发软。

前些天,是有个陌生电话给他发过信息,让他再给他转一笔钱。

当时他并没有理会。

难不成,就是那个参与过绑架案的混混发的?

不,他不信!

贺夫人眼神猩红愤恨的瞪向贺二叔,“你简直不是人!”

“大嫂,你不要信她的一面之词,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温颜漫不经心地一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可能承认呢,就跟男人出轨一样,除非抓奸在床,否则嘴里永远都不会承认他出轨了。”

“绑架案是一桩,关键是贺庭桉被拐,也是他的二叔二婶一手操办的。”

贺夫人和贺清源顿时瞳孔地震。

会议室里吃瓜的股东和众高层,也集体惊呆。

空气里,一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贺二婶嘶吼一声,肥胖的身子,想要朝温颜扑过来。

但外面的司墨衍和司景翊动作比她更快,她还没靠近温颜,就被二人控制住。

“放开我!这是我们贺家的地盘,你们这些外人,都给我滚出去!”

啪的一声。

贺夫人走到贺二婶跟前,扬起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贺夫人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真相,震得心口都快要裂开了。

她眼眶通红地看向温颜,双唇不停颤抖,“温小姐,我相信你说的话。”

若不是温颜,她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她的庭桉了!

“大嫂,你疯了吗,竟相信一个外人的话,我没有做过,你们不能冤枉我!”

温颜看着情绪激愤,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贺二叔,她冷冷扯了下唇角,“你真是个磁通量啊,人家苏毓儿都已经将你供出来了,她父亲江大海死之前留下了你跟他联系的证据,证据一直被苏毓儿保管着,你以为自己所有计划都天衣无缝?”

贺二叔脸色瞬间一片灰白。

到了这一刻,他仍旧不肯相信,“苏毓儿不会说的,她不会出卖我的。”

“你以为她在国外那几年,被你包养后她就真的对你动了心?她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图你有老人味?她不过是图你腰包里的几个钱罢了。”

“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贺二婶,苏毓儿被自己老公包养几年后,又回来跟自己儿子暧昧不清,你真的是为了人类造福了哩。”

“哦对了,苏毓儿为什么要供出贺二叔呢,因为我找到了证据,当年真正让人在牢里打死江大海的,是贺二叔啊!”

随着温颜话落,贺二叔双腿发软,不受控制的跌坐到了地上。

他的秘密,为什么这个女人全都知道?

“啊——”他要杀了她!

贺二叔正要朝温颜扑去,突然一道肥胖的身躯,率先扑到了他身上。

贺二婶怒不可遏的骑到贺二叔身上,她指甲用力朝他脸上抓去,“你竟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你个王八糕子,你就那么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是不是要我拿502胶水粘上,拿水泥封住,你竟敢背叛老娘,你去死——”

啪啪啪!

又是好几个响亮的巴掌。

贺二叔气得不行,他抓住贺二婶的手,将她推倒在地,反手就甩了她几个巴掌。

“你他妈的还敢打老子,当年要不是你们家出了漏子,需要一笔钱填上,我怎么可能将自己亲侄子卖给人贩子?”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自己婚后不注意身材,吃得跟头猪一样了,还想让我的心都放你身上?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贺二婶面色狰狞,“什么叫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家是用了你一笔钱,但大头不是你拿去搞投资了吗?你压根没有经商头脑,但又不甘于平凡,是你想出将贺庭桉卖给人贩子,让我们家修远取代他位子的,是你下了一盘大棋,想让修远掌权,以后贺家就属于我们二房的了!”

二人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败露的计划,却又突然败露了。

彼此都气急败坏,只想将对方往死里打。

直到两败俱伤,筋疲力尽。

“贺夫人,监控都将贺二叔,贺二婶说的话录下来了吧,没录的话,我也替你们录了视频,刚才他们亲口承认,贺庭桉是被他卖给人贩子的!”

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贺二叔,狠狠怔住。

他双目暴突的瞪向温颜,“苏毓儿是不是压根没有证据?”

温颜微微勾唇,“对啊,江大海压根没有留下证据,不过你自己亲口承认了,这下就真是铁证如山了!”

贺二叔胸口剧烈翻涌,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贱人我要杀了你!”

贺二叔话音刚落,贺清源就狠狠朝他身上踹去一脚。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害我和夫人跟庭桉分别二十多年,你让自己亲侄子受了那么多苦,你才是罪不可恕的贱人!”

“大哥,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二叔话没说完,贺清源就打电话报了警。

“让法律制裁你,如果老太太敢跟你求情,我连她一并撇清关系,以后我也不会再给她养老!”

贺修远悄悄给贺老太太发了信息,发生这么大事,也许只有贺老太太出面才能平息。

毕竟平时贺老太太最疼二房一家。

贺老太太过来时,确实做好了撒泼打滚的架势,但她才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了贺清源如兽般的怒吼。

贺老太太被吓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贺清源说出连她都不养了的狠话。

她了解贺清源的性子,平时看着好说话,但真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贺老太太知道二房大势已去,她没有进会议室,而是拄着拐杖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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