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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坐他的车。

女孩前方,有辆出租车坏在了路边。

季池将车停到路边,他降下车窗。

女孩走上向,娇俏甜美的小脸上露出礼貌又灿烂的笑,“你好,请问你是前往小渔村的吗,我坐的出租车坏了,这边不方便打到车,你能不能好心捎我一段路?”

女孩长着一张娇俏明媚的小脸,笑起来时唇红齿白,水灿灿的,给人一种小太阳般夺目逼人的朝气蓬勃。

看上去是个单纯又美好的小姑娘。

季池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将车门锁打开。

“呜呜呜,您真是大好人,太谢谢您了。”

阿彩将行李放进后尾箱,收了雨伞,小心翼翼的坐进车里。

她千里迢迢从M国赶了回来。

因为陆父陆母成天担心陆琰大叔,吃不好,也睡不着,谁都不知道陆琰大叔去了哪里,她给阿音姐姐打了电话,阿音姐姐说他在小渔村,她也想回来劝劝他。

阿彩朝开车的季池看了眼,再次表达自己的感谢。

季池没有过多理会阿彩,经历了季家还有自身的重大变故,季池已经从曾经的玩世不恭,变得是异常阴郁寡淡了。

阿彩从小是被母亲抛弃的,她跟着爷爷长大,她经历过世间的人情冷暖,她很会看人眼色。

她能看得出,开车的男人并不想跟她说话,她识趣的闭上嘴巴。

雨下得太大,经过一座石桥时,雨水已经将石桥淹没了,桥下的水流得汹涌。

如果车子强行开过去的话,怕是会有危险。

阿彩熟悉这边的地形,她知道车子现在是万万不能强行开过去的。

“先生,雨太大,我们过不去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吧?”

季池只好将车子往后倒,但很快,车子就自动熄火了。

季池下车查看,发动机冒烟了。

季家破产后,他开的是辆二手车,质量并不好。

“shit!”季池咒骂了一声。

阿彩见季池下车淋到了雨,她连忙撑着伞下车。

“那边有户人家,要不我们先去那户人家避雨吧?”

阿彩将手中的伞撑到男人头顶,但男人却冷着脸将伞推开,“不必管我。”

他试着修车,但没有配件,难以修好。

阿彩看着淋得湿透的男人,再次将伞撑到他头顶。

“我看了下天气预报,等会儿还有台风,我们还是先去那户人家避一下吧!”

阿彩靠近季池时,季池闻到了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

一如她的长相,十分干净纯澈。

季池朝这边的路况看了眼,若是有台风暴雨,靠近山体的地方很可能还会发生泥石流。

他从车里拿了自己和阿彩的包后,接过伞,和阿彩一起前往那户农家。

阿彩跟上季池的步伐,两人离得很近,她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她刚要说声对不起,就看到男人将那只手抄进了裤兜里。

他似乎很反感她的触碰。

阿彩吐了吐小舌。

她不是故意碰到他的。

没想到他有洁癖。

到了农家后,阿彩敲门。

开门的是位老爷爷。

家里只有老爷爷和老奶奶,还一个小孙子。

得知二人是来避雨的,老奶奶连忙说道,“家里只多出一间空房了,你们二人应该是小情侣吧,你们一起住那间房便好。”

进到房间后,阿彩小脸有些泛红的道,“老奶奶误会了,我出去跟她解释吧!”

“不必,解释了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阿彩出去后,问老奶奶借了姜和开水。

她给季池泡了杯姜茶。

泡好后,她端到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里面的人便将门打开。

阿彩没料到季池会出来,两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她手里的姜茶不小心泼到了他身上。

姜茶沿着他裤子往下,刚换好的裤子,又湿了一大半。

阿彩有些惊慌失措,“不好意思,我不是意故的……”

她蹲下身子,拿起自己的衣袖,下意识的替他擦拭。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擦拭的地方有些不对劲。

等她发现时,男人的脸色,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他一把揪住她衣领,怒不可遏的将她推开,“不用你管,滚远点!”

他已经成了废物,就算被滚烫的姜茶烫到,那里也没有了半点知觉!

桃花眼里猩红一片,看向阿彩的眼神,好似即将发怒的野兽。

阿彩不知道季池的情况,她还以为,姜茶将他烫得很严重。

毕竟他现在的表情,痛苦得不行。

阿彩身为医生,她想到小渔村之前有人烫伤,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的事,她不禁皱起了秀眉,“先生,你快将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烫伤。”

还好,她背包里有药膏。

季池脸色更加阴沉冷戾了。

阿彩以为他痛得五官脸孔扭曲,见他站着不动,她伸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带。

“你别怕,我懂医术,你也别害羞,在我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之别。”

她指尖刚碰到季池皮带,纤细的身子,就被他狠狠推开。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季池看着差点将他皮带解开的女孩,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知羞耻!”

阿彩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凶巴巴的男人。

她只是担心他的烫伤,又不是想占他便宜,他干嘛凶她?

阿彩摔倒在地上时,手肘摔破了皮,丝丝缕缕的疼痛传来,她眼眶里涌出莹亮的水雾,“我只是怕你烫伤,又没有别的意思!”

季池俊脸阴沉得好似要滴出水来,他看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阿彩,冷嗤出声,“就算我烫伤了又关你什么事,你爹妈没教过你,男人的皮带不能轻易解?还是你已经习惯解男人皮带了?”

阿彩被季池吼得一愣一愣。

先前他愿意让她上车载她一程,她还以为他是个大好人。

没想到,他脾气如此阴晴不定。

她从没有解过男人皮带,他还是第一个。

他将她当成什么人了?

阿彩委屈难受得要死,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和瞧不起。

“我没有!”阿彩从地上站起来,她抹着眼泪,从季池眼前跑开。

老爷爷,老奶奶,和小孙子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都走了过来。

阿彩哭着跑了出去。

“坏哥哥,你怎么能欺负姐姐呢?”小男孩跳起来指责季池。

季池重新返回房间。

他从包里拿出烟咬到唇间,点燃后,狠狠吸了几口。

自从得知自己成了废物后,他的脾气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内心变得极为敏感和自卑。

先前那个丫头替他擦拭,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里,他才会炸毛。

他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她当时肯定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的担心他的烫伤。

可她的举动,落在他眼里,却是一种伤害。

他真的废了!

季池双手穿进头发,指甲使劲抠了抠头皮。

阿彩没有跑远,外面还在下着大暴雨,她无处可去。

她蹲在屋檐下,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视频声响起。

江疏音给阿彩打来了视频。

江疏音知道阿彩今天要回小渔村,见天气不好,怕她在路上出什么问题。

阿彩立即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后,接通视频。

尽管她极力克制,但还是被江疏音看出了不对劲。

“阿彩,你怎么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回渔村途中出了什么事?”

阿彩吸了吸鼻子,“没有,你别担心阿音姐姐。”

“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老奶奶和老爷爷家避雨,等雨停了,路好走了就会回去的。”吸了吸鼻子后,阿彩问道,“阿音姐姐,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他跟我和好了,而且,还答应我回去了。”

阿彩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阿彩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她从小生活环境不好,她很懂得自我宽慰。

跟江疏音通完视频,她的心情,又变得明朗了。

细细想来,先前她烫到那位先生,立即蹲下给他擦拭,确实有所不妥。

那位先生有洁癖,应该不喜欢被人碰触。

他若真是凶狠的坏人,之前在路上,也不会让她坐他的车。

想通后,阿彩从包里拿出一支药膏,重新走进屋子。

她敲了下房门,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她。

阿彩被他阴郁的桃花眼看得心口,突突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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