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37(2 / 2)

孔时雨见他有兴趣就透露了点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他扫了一圈,借着给禅院甚尔倒酒时压低声音,

“这个任务几年前出现过,只不过金额不高没掀起什么风浪。”

“前几天突然又被顶起来,赏金还增加了这么多。”

“但是想接任务的人都找不到那个咒术师。现在也只能看着赏金干着急。”

听到着,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躲起来了?”

“不排除吧。”孔时雨松了耸肩,“那人是咒术高专的老师。”

“就是当初被那些老家伙赶走的那个。”

听到这,禅院甚尔的眉心动了动,手指划过屏幕的速度加快了一瞬,到了最后,他终于看到了任务目标的信息。

怎么回事?

孔时雨有些傻眼地看着突然气息有些冷的人。怎么说着说着还不高兴起来了呢?

他顺着禅院甚尔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手机频幕上那张动人心魄的脸,不禁呼吸一滞。

操,为什么他之前看的时候没有这照片啊?!刚上传的??

没等孔时雨看明白,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手机就被禅院甚尔拿走了,还堂而皇之地揣进了他的兜里。

看着他的动作,孔时雨手伸出不是,不伸也不是,只得尬在半空中。

“你要接这个任务?”

而禅院甚尔只是背过身朝他扬了扬手,往门口走了。

奇了怪了,这个任务一看就很麻烦,禅院甚尔这么缺钱??

奇不奇怪禅院甚尔不知道,他干净利落地解决潜藏在公寓外的诅咒师,有些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这样的垃圾也敢往这里跑?真是嫌命太长。

禅院甚尔一脚踩在尸体上,一边拿出一支烟点燃,眼神一直看着公寓门口。

摆在台阶上的盆栽有些蔫了吧唧,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很久没有浇过水。

他咬着烟头,眼神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自从去过医院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竹寺院一,每次路过这里,楼上那盏灯始终都没有亮起。

禅院甚尔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归咎为他最近赌马一直赌六号,输的连裤衩都不剩导致的。

或许下次赌四号就不会这样了。

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一手拎起诅咒师的衣领,刚准备离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扔下尸体,抬脚朝公寓门口走去。

在门口捣鼓了一阵,才拍了拍手,大摇大摆地拎起地上的尸体走了。

台子上的喷水壶装上了水,盆栽里原本干巴巴的泥土变得湿润,那绿植垂落的叶子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

竹寺院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

鼻翼微动,闻着自己身上淡淡地血腥味有些皱眉,扫眼一看,就看到自己身上还是那件沾血的衣服。

屏风外面跪坐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立马俯下身。

“姬君你醒了…”

一直待在天守阁没有离开的物吉听到里面的声音顿时有些激动。似乎是察觉到审神者的疑惑,连忙解释,

“姬君的衣服…男女有别,所以并未更换,只是简单为您净了一下脸。”

“如果姬君要梳洗的话,歌仙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

竹寺院一没有什么不答应的,应声过后,物吉便走了进来扶起他朝洗浴室走去。

走在路上,竹寺院一被疼懵了的脑子逐渐清醒,想起他昏迷之前做的事,抓住了物吉扶着他的手,眼神探究。

物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金色的眼眸微微闪烁。

到最后竹寺院一也没问什么,而是让他继续扶着自己往前走。

温热的水漫过全身,竹寺院一感觉自己疲惫的四肢得到了一丝舒缓,他伸手抓了一把头发,有些嫌弃地皱眉。

以后打架不能搞这么脏了。

物吉则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审神者。

刚刚他下去通知了一下还在等待着的同僚们,得知审神者醒过来的刀剑男士们都有些高兴。

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仍需要解答。

而这一切都要姬君来说。

“他们都在大广间等妾身?”

竹寺院一坐在镜子面前,看着为自己擦干发丝的物吉,心中划过一抹思量。

等到他坐上主位,下面跪坐着的刀剑男士纷纷行礼,以手抵额俯下身。可行完礼并没有人起身。

竹寺院一看着这一幕笑了一声,

“怎么?”

他手中的筷子也没有动,视线一一扫过地下的刀剑们,“有话对妾身说?”

地下的人都有些犹豫。他们总不能一上来就问审神者是不是受委屈了吧。

三日月抬起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坐在上面的审神者,

“哈哈哈哈…虽然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笑…”

他的眼睛里新月冷冽,一瞬不瞬地看着竹寺院一,“但是姬君能否告知…”

“您是知道这件事的对吗?”

三日月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悄悄试探着审神者对此的态度。

竹寺院一夹着糕点的手一顿,“前段时间刚知道。”

很好,姬君自己清楚这件事,那么……接下来就可以顺势问出孩子的父亲。

可未等三日月开口,清光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红色的眼眸充斥着不安。

“姬君!”

“我们是您的刀。”

“如果您是不愿意的,又或是受了委屈,只要您说出来,我会宰了那个人!”

在刀剑们的眼中,他们的姬君未曾婚配而有了孩子,其中必定有隐情。而且肯定是那个渣男的错!

竹寺院一“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上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委屈?”

“你们从哪里看出来妾身委屈了?”

一个个的怎么都想这么多?他平时看起来很柔弱吗?

他站起身从主位上走了下来,从刀剑男士们都面前经过,最后站在了清光的面前。

伸手捏起他的下巴,竹寺院一看着清光眼里的愤懑,有些稀奇又有些不解。

“…姬君瘦了…瘦了好多…”

清光被迫抬头看着审神者,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姬君的眼睛之后,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一直记得竹寺院一第一次来的模样。

“姬君那个时候脸上还有肉,可现在都没了。”

清光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让竹寺院一有些慌乱。

身形消瘦,就连上次穿着正合适的浴衣现在都显得空荡荡。

废话,怀孕了当然吃什么都厌倦啊。

竹寺院一想要反驳,但是又觉得显得自己有些矫情。

但是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清光,他难得地无措。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在这吗…

竹寺院一一怔,看着跪着抱住自己的腰而哭出声的清光,原本下意识想要挡在腹部的手放了下来。

“别哭了别哭了。”

试探地将手放在清光头顶,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眼看清光又要开始,

“再哭就不可爱了!”

这句话很有效果。

他看着眼前强忍着泪水扯出一个笑容的清光,心中有些烦躁,但是这烦躁不是冲着清光,而是自己。

尽管他很少来到本丸,可是这些刀剑们对于审神者的依赖和关心不减反增。

这让竹寺院一很不习惯。

他突然将清光推开,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

“妾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要将自己轻易托付在他人身上。”

“不必做多余的事。”

“可是姬君,”三日月皱了皱眉,“我们是刀剑,不是人。”

“尽管拥有了人身,能呼吸。”

“我们始终都是刀剑。”

不管我们每个人有过多少主人,那颗渴望被使用,被主人喜爱的心永远无法改变。

他看着站在中间的审神者,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这里,您可以放松下来。”

“在弦无大人决定将我们交给您的那一刻,我们的主人便只有您。”

-

刀剑们不知道竹寺院一在那之后是如何想的,见审神者难得的在本丸待这么久,歌仙和烛台切可是天天在食谱上下功夫,试图将审神者养回以前那样。

竹寺院一则是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逐渐隆起的肚子,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暴躁。

他的肚子穿上衣服倒不明显,可每当他洗漱或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看见存在感极强的隆起。

早知道就打掉了。

可是真正当他走进医院的时候,心里竟然还会有一丝不舍。

“姬君~”

听到小短刀极为活泼的声音,竹寺院一的头就开始有点痛。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的态度有一丝松软下来后,本丸里的刀剑就像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装可怜一般。

不哭,但是会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姬君姬君~我今天可以抱抱你吗~”

粉色发卡夹住刘海的小短刀急急忙忙跑过来,跪坐在竹寺院一身边张开双手,神情期待地看着他。

“不可以。”

然而竹寺院一头也没抬,冷酷无情的拒绝。

“包丁,我说了我不是人.妻。”

他在本丸也算是呆了有一星期了,刀剑们得知他真正的性别这件事还是因为一场恶作剧。

而始作俑者-鹤丸国永现在都还住在手合室,给被捉弄的刀剑苦力还债。

那天鹤丸本来是想捉弄一下小短刀的,可自己一个没注意,从屋顶直接掉到了浴池,没错,就是审神者的浴池。

当刀剑们看见坐在浴池里的审神者那一刻心里是无比震惊的。

论我的姬君是男人并且还怀孕了这件事。

当天夜里所有的刀剑都没有睡好,睁眼闭眼都是自己在浴池看到的一幕。

简直太失礼了!

可第二天他们所有的尴尬和无措都被药研的话打破了。

审神者是男人,孕育孩子更加危险。

自此之后,刀剑们在对待竹寺院一的态度上又加了十分的谨慎和小心。弄得竹寺院一哭笑不得。

包丁闻言有些失落地放下了手,原本他还想冲着审神者撒娇,可是审神者根本都不看他一眼。

他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竹寺院一身边,看着那微鼓的肚子,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呐呐~”

“姬君有起名吗?”

“那它得活下来再说。”

竹寺院一将手里的书翻页,语气平淡。

“那如果,如果活下来了,他会和姬君一个姓吗?”包丁眨着大眼睛,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很好奇。

“还是会和另一个人姓?”

另一个人……

竹寺院一想起禅院甚尔,记忆中他似乎很不喜欢自己的姓氏,就连叫一下,都会让他不悦。

“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姓氏,也不喜欢小孩子。”

包丁闻言眼睛微微瞪大,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在他眼中浮现。他一把拉住竹寺院一的手,

“那姬君可以考虑本丸的大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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