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82(1 / 2)

前来找人的辅助监督伊地知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虎杖同学光着膀子倒在地上, 而伏黑同学而是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伊地知看着地上弥漫的血迹,额头滑落一滴冷汗, 他咽了咽口水, 有些颤抖地喊了一声。

“伏黑同学?伏黑同学?”

听到他的声音,惠猛地回神,看着辅助监督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 他放下了自己的手。

“...没事, 虎杖只是昏迷了。”

惠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看着将虎杖背起来的伊地知, 那只抚摸过竹寺院一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随即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上了车。

在车上,惠的脸色依旧紧绷,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似乎在忍耐什么。

作为司机的伊地知从后视镜里瞥见了伏黑的模样, 他不由得握紧方向盘,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伊地知先生...”

“欸?——嗨!”

敏锐地听到后方的声音, 伊地知下意识挺直了背。

惠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树木,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自己触碰那个咒灵时, 那人忽然怔住的眼神,以及, 那个极富熟悉感的戳额。

“您见过竹寺院一吗?”

听到某个名字的伊地知一僵, 他小心翼翼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喉结滚动了几下。

“...抱歉,我没有见过。”

伊地知没有骗惠, 他的确没有见过竹寺院一。

伊地知虽然看起来年龄很大, 但事实上, 他是五条悟小两届的后辈。但是, 他的老师——森下田,曾经是五条悟那一届的辅助监督,自然也和当时在高专任教的竹寺院一见过面。

他曾经听森下老师说起过这位高专的老师,但是大多听到的,是暗含着遗憾的话语。

惠也没有真的想要从伊地知这里得到答案,他现在心里乱得很。仿佛那一声‘阿一’就冲破了所有的冷静自持,让他内心深处暂时尘封着的情感张牙舞爪地啃噬着他的神经。

“是吗...”

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的纹路,喃喃自语。

“那为什么,今天,我好像看到了他.....”

他的声音很轻,就算伊地知将大半的心神分给了后座,也依旧没有听清伏黑最后说的话。

一年级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高专,而出差回来的五条悟得知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就杀去咒术会。而同样出差回来的夏油杰,则是注意到了惠不同于以往的神情。

夏油杰看着坐在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惠,缓缓走过去,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很不错,惠。”

他朝着惠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虽然这次超出常规的任务让人始料未及,但是最后的结局却是令人欣慰。

惠听到他的话,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是虎杖。”

如果不是虎杖放出了两面宿傩,或许他们都会死在少年院。

夏油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伸手揉乱了惠那一头的海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虽然虎杖到现在还没有醒,但是据硝子所言,虎杖的身上有着反转术式的痕迹。尽管硝子和他都明白对虎杖实施反转术式的极有可能是他体内的两面宿傩,可是夏油杰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尤其是看到了惠心不在焉的模样。

夏油杰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忽然往后靠去。他撑在石阶上,紫色的眼眸看着天空中飞过的鸟,说了一句毫无关联的话。

“啊...”

“夏天要来了。”

夏油杰并没有询问惠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心思敏感的惠有的时候是个闷葫芦,如果他不想说,谁也没法从他嘴里撬出来。

当然,如果是五条悟就不一样了。悟那个家伙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夏油老师。”

“乙骨前辈真的诅咒了她吗?”

惠偏过头,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夏油杰,眼底却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希冀。

夏油杰一怔,他看着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件事,但是他还是给出了答案。

“啊,在里香解咒的那天,确实是犹太诅咒了她。”

乙骨解放里香,是在一次特殊的任务中进行的。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明白,不是里香诅咒了乙骨,恰恰相反,亲眼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里香,乙骨下意识拒绝了她的死亡,也因此,诅咒了里香。

“咒术师也可以产生咒灵啊....”

听到夏油杰的回答,惠忽然轻轻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夏油杰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身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惠,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

“夏油老师....”我好像诅咒了他..

惠的声音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滴落,打在了他的手背,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根本就没有被诅咒的咒术师,而是他,诅咒了竹寺院一,对吗?

尽管惠忘记了竹寺院一的模样,但是也知道,让他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的人,是自己。

夏油杰看着这样的惠,眉头皱得死紧。他是和五条悟一起把惠养大的,要知道,从小就很懂事的惠,几乎不怎么哭过,更别说长大了。

可现在,惠却哭了。

夏油杰脸色渐渐变得阴沉,搭在膝盖上的手收紧,骨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狰狞不已。

所以,在少年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走了。”

嘈杂的酒吧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坐在吧台的孔时雨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就朝着靠里的卡座望去,发现往常坐在那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而门口,只有摇晃的大门诉说着刚刚有人离开的事实。

昏暗的巷子里,明明灭灭的火光亮起,靠在墙的男人吐出了一股浓烟,混合着刺鼻的酒味,一起模糊了他的脸。

禅院甚尔望着不是很圆满的月亮,很快就将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他站直身,随手就将烟头扔到了角落。

不一会儿,空荡的巷子里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禅院甚尔最近住在一个有钱的雇主家里,虽然任务简单,只要杀个人就好,但是雇主那明晃晃的暗示是在是让他有些烦躁。

站在街头,禅院甚尔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偏离了回雇主家的路线,在微亮的月光下,身体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等禅院甚尔回过神,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快要干死的盆栽。他抬起头,看着似乎有些熟悉的环境,忽然啧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蹲下身,将台阶上的绿植拎了起来,摸到隔壁的院子里,拿着水龙头就开始抢救快要死掉的绿植。

做完这一切,禅院甚尔又将绿植重新放回的原地,然后走到院子里,不走寻常路地进去了公寓里。

打开卧室的门,禅院甚尔直接就走向了衣柜,伸手拉开以后直接一头倒了进去,剩下大半截身体在外边。

过了一会儿,本来快要睡着的人忽然动了动,手也不停地摸索着。禅院甚尔睁开眼坐了起来,看着身边乱糟糟的衣服,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

臭小鬼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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