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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进屋放剪子,却不期然听到寝榻的人在胡言乱语着,好似在说梦话。

   白桃撩开帷幔,往里一探,只见床榻上的人此刻正满脸煞白,满头大汗,像是在做梦,又像是被病魇缠住了身。

   白桃抬手往她头上一贴,下一刻指尖飞速弹开,额头竟烫得厉害。

   白桃丝毫不敢耽搁,立马端来温水替她擦拭,手没入脖颈才见浑身早已湿透。

   白桃心头一跳,一面赶忙遣红鲤去禀沁园请大夫,一面赶忙为沈安宁换衣擦拭,一整个下午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跟前伺候着,期间沈安宁一直梦话不断,睡得并不踏实,可贴耳上前却又听不清究竟在说喊些什么。

   就在白桃第三回去催大夫返回之际,只见床榻上的沈安宁一手死死揪着被褥,一手不断在空中无意识乱挥着,双腿剧烈乱蹬着,嘴里一直呜呜乱喊,却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好像整个鼻孔和咽喉被人一把生生遏制住了似的,片刻后五官开始变得狰狞恐怖,浑身开始剧烈颤抖,好似梦中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夫人……夫人……”

   “夫人,您怎么了?”

   白桃大惊,不知道她这究竟是怎么了,当即立马扑上去欲将人唤醒,摇醒,可使出浑身解数却如何都喊不醒来。

   下一刻,手忽地被一只手死死揪住,长长的指甲直直陷入了她的皮肉里,险些一度将她的手背掐烂了。

   白桃当场吓得大哭了起来,正不知所措之即,只见浑身抽搐的沈安宁没有丝毫征兆的忽而嗖地一下睁开了眼,眼睛虽睁开了,却仿佛如何都瞧不见她的存在,只挥手拼命胡乱挥打驱赶着她,仿佛她是地狱中的恶魔,同时面上失魂落魄,嘴里惊恐万分的喊着:“浣溪,浣溪……”

   浣溪……是谁?

   白桃浑身战兢,惊魂不已,大白日里后背生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浣溪?

   她隐隐记得,院里头有个打杂丫鬟便是叫个什么溪的?

   白桃心惊肉跳,焦急万分,不得已闷头跑出去将末等丫鬟浣溪拖了进来。

   浣溪刚匆匆走到床榻边,缩在墙角的沈安宁便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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