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再者李昀要他潜藏身份,也必不可能给他和零香让他亲自动手。

  正处于僵局之时,外面突然一阵轰动。

  “我出去看看。”季梵对她道,用眼神安抚她好好歇着。

  他一出去便看见周濂打头领着几个小吏抬过来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

  那几个小吏纷纷皱着眉发出不适的反应,周濂当即出言训斥了几句,那些人才强忍着不适把尸体抬到正院。

  周濂看见季梵出来,当即躬身道:“大人,此人乃是在马厩喂马的伙计姜原,下官命他们清理烧毁的房梁,便在房后的空地上发现了死了的姜原。”

  又是纵火又是死人,熹微晨光下整个驿馆却都笼罩在一层阴沉中,人人都愁容满面。

  施微早就按耐不住外面的轰动,披上衣走了出来,刚一出去一具焦黑的尸体映入眼帘,她不由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站在季梵身后。

  顾津也过来简单询问了几句伤势,又客套了几句,见季梵依旧不搭理他,眉眼之间还一层冷冽,他只能略微尴尬站在原地。

  眼前这具尸体,手臂已焦灼的看不见肉身,脸部和颈部烧伤程度较轻,算不上烧的面目全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样貌。

  致命伤应是心口一记刀伤,正心口血肉模糊的血窟粘连着上衣的布料,殷红的血肉此刻已经微微发黑,使人触目惊心。

  刀口深沉一击致命,他一个马厩的小厮,何人要对他下此狠手,又为何会死在起火的客房后。

  季梵扫过周濂道:“去叫个仵作来。”

  傅竟思匆匆赶来,看到死了人,也即刻命云烈军把守了驿馆大门,防止凶手趁乱混出去。

  来的仵作是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对着这具焦尸验了一阵。

  原是路过郗县在驿馆歇一夜,如若昨夜无事,今早便可出发离开郗县,可昨夜突起大火,又发生命案,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即刻动身了。

  这顿早膳也用的味同嚼蜡,季梵一心在想方才仵作的的话。

  施微也没胃口,淡淡喝了几口粥,也是满脸愁容道:“照那仵作说,姜原约死于昨晚亥时四刻左右,伤他的凶器似乎为尖锐锋利刀具匕首之类,刀口足有四寸深。

  可见凶手气力之大,如此凶狠一刀致命,莫非是寻仇?”

  “不是。”季梵叹息着摇头,“我让周濂派人查了,姜原无父无母,是个哑巴,五年前驿馆的管事的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到马厩做个饲马小厮。

  姜原此人为人和善,这么多年平日里也从未与人有过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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