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改)(1 / 2)

  酒里的软筋散药效渐渐发作,冯麟远手脚开始无力。

  秦玉觉得差不多了。

  冯麟远还在奇怪:“怪了,难道是太长时间没沾酒,酒量下去了,今天怎么就喝这么点就醉了?”

  他盯着秦玉,半开玩笑的道:“难道是有美人相伴,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玉脸色一变,这话若是从前,他听着也就只当玩笑,但是经过种种事情之后,他知道,冯麟远这话八成是真的,可笑他与豺狼同住一年,却把狼子野心只当油嘴滑舌。

  他咬着牙对外边藏着的人使了眼色,两边冲进来几个打手,在冯麟远茫然的眼神中将他架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干什么?”

  秦玉看着一脸懵逼的冯麟远,冷下脸来,挥手:“给我打!”

  肚子上挨了一拳,疼得冯麟远酒醒了大半,想还手却发现毫无力气,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对着秦玉大喊道:“秦玉,我可没招你,也没惹你!”

  你惹了,你惹大发了!

  看着几个打手教训冯麟远,拳肉击打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往事再次从心头掠过,旧伤隐隐作痛。

  16岁那年,他入宫为太子侍读,与太子日夜相处,暗生情愫,没过多久就被太子请婚册封为太子妃,震惊天下。

  燕国民风开放,男子相恋并不稀罕,就连皇帝后宫都有好几位男侍,不过大都只是尝个新鲜,将此事拿到明面上的还是极少,就连民间也不见几位男妻,更何况是皇室,他是史上第一位登记造册的男妃,还是太子正妃,难免轰动。

  24岁那年,皇帝病重,太子监国,而后秦家出事被抄,父亲病逝,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被当时他的夫君太子殿下亲自迎进了东宫,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和一个挡箭牌。

  父亲宠妾灭妻,废了嫡长子,扶他为嫡,不过是知道自己权倾朝野,树敌太多,一旦大厦将倾,倾巢之下必无完卵,疏远长子,是为了保护他。

  他与太子早已有约,用手中权力保长子平安,而太子真正喜欢的也是他的哥哥。

  那时他才恍然大悟,他在东宫受了那么多年罪,遭了那么多算计,也不过是在为他哥哥铺路。

  他与太子大吵一架,自此一刀两断。

  一朝失势失宠,遭有心人抓住机会,恶意陷害,宫斗失败,福安入狱,他众叛亲离,没多久便被打入冷宫,盲了双目。

  原以为他会在冷宫中结束他可笑又可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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