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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文不成武不救的官宦子弟,卯足了劲儿想通过龙舟争标一飞冲天。

  因此每年这龙舟争标都是朝里朝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兰时面孔陌生,也是同去观赛的官员们都看到的。

  但碍于太子对其态度温和,隐下不发,只待今日了。

  兰时当时敢去,也有两分原因是此次主持争标的是太子。

  若是陛下在,她便是夺魁也免不了一顿罚,但太子不会。

  但那御史大夫参奏此事绝口不提兰时倒不是他不敢得罪太子,而是兰时来去匆匆,他查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因此矛头只能直指沈初霁。

  沈相面色不变,出列对峙。

  “陛下,臣有异议。”

  他自袖中拿出两枚暗钉,呈给陛下。

  “禀陛下,犬子并非胜之不武,相反,他险些被人所害。这是在犬子小龙舟上发现的,龙舟争标时,有人放暗器加害犬子,犬子侥幸躲过一劫。”

  昨日沈初霁回府,冒着被亲爹打断腿的风险说了这事。

  沈相当即寻了这暗器,没想到还没等他发难,便有人迫不及待了。

  太子殿下先瞧见了那两枚暗器,面色一变。

  这两枚暗器,形状奇特,并不常见。

  四角皆尖的长暗器,若是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必定是免不了的。

  而昨天,站在沈初霁前面,直面这两枚暗器的,是兰时!

  是兰时昨日替沈初霁挡下了这两道暗器。

  “陛下,犬子小龙舟上那人,是犬子的护卫,若是陛下要追究,臣甘愿领罚。”

  沈相为臣首,每一句话的分量都不轻,此时态度如此谦卑,明眼人都知晓这是要以退为进。

  果不其然,沈相执芴板,接着说道:“但请陛下清查这暗害之人,断不能容此人逍遥法外!”

  御史大夫不曾想见会有此番变故。

  他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沈初霁作为沈相之子违制,是该罚,沈相约束无力,也难辞其咎,但沈初霁也还罪不至死。

  这事如今一环开始扣上一环,该归到刑部与大理寺去了。

  官家看过内侍官捧上来的一对暗器,也不免吃了一惊,登时沉下脸来点了刑部去查此案。

  陛下面向百官,沉声道:“众卿可还有言?”

  此事虽险些涉及人命,说到底也并不算大,不过是两家之间的隐私事。

  只是这事碰巧被捅到官家跟前了,无论事涉谁,都要有个论断。

  罚了沈相三月俸,算是对沈初霁私自带人上小龙舟的惩罚。

  而将这一切挑到明面上的兰时,隐在所有事端之后,没有任何人提及,仿佛真的就是沈初霁的侍卫忠心救主。

  散朝后。

  陛下留下了太子。

  父子二人一同往文德殿去。

  内侍官有眼色,将早膳摆在了文德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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