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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圆点了点兰时额头,别一天天想着太子殿下,能有什么好。

  “你若想回报一二,那去帮我搬院子吧。我的金银珠宝可一件不能少,你去帮我盯着!”

  兰时笑着应了。

  彼时东宫却是人仰马翻。

  太子殿下感染风寒,帝后都亲至东宫。

  内殿每进一人,太子殿下都会半直起身子,看向来人,可每个人都不是他想见的那一个。

  他这一晚上,昏昏沉沉地一直在做梦。

  曾经觉得这是梦魇,又像心魔。

  可如今,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放过,每一个画面他都想仔细记下来。

  那便是他和兰时的以后吗?

  相知相敬不相亲?

  兰时好像已经跳出这个樊笼,可他却渐渐给自己画地为牢,不愿走出来了。

  可他无法窥探全貌,不知道他与兰时的症结究竟在何处。

  姜兰时,果然克他。

  这时自殿外又进门一人,宫装珠冠,隔着轻纱屏风,影影绰绰地叫人看不真切。

  太子殿下挣扎着坐起来,抬眼瞧过去,只一眼,他便知晓那不是兰时。

  皇后娘娘捧着药碗走近。

  “听闻太子昨晚冒雨回来才感染风寒的?”

  皇后娘娘握勺小心地搅着药碗,闲聊一般关切道:“太子殿下何故出宫?”

  还能何故?

  “执玉,你从来是个成器的孩子,也是你父皇引以为傲的储君,能令储君失态的,应当是大事,对吗?”

  皇后娘娘容色淡然,看似闲谈,太子殿下已然明白,他不能将兰时牵扯出来。

  父皇对此事定是乐见其成,储君为卫国公府家的女儿病了。

  这个口风若是透出去,那兰时定是要许给他了,父皇也就有由头收北境兵权。

  而母后此时进来与他说这事,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不准这件事里出现兰时。

  太子殿下苍白着脸,神色莫辨,心绪起伏不定。

  若是说了,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兰时就再也无法对他敞开心扉了吧?

  太子殿下咳了一阵,勉强回道:“母后放心,儿臣昨日只是去寻了太傅,这才耽搁了时间,误了回宫的时辰。”

  太子殿下这般乖顺,也是皇后没想到的。

  倒也不是皇后娘娘能掐会算手眼通天,比陛下还快知道来龙去脉,只是,方才那常保向她与陛下请安,身上有淡淡的闻思香味道。

  这是卫国公府正堂常年焚着的香,沾在身上数日不退。

  是她母亲亲手调的,这些年来从未换过。

  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竟还这般不稳重。

  皇后娘娘递了盘蜜饯到太子跟前,“那太子,又何故召飞羽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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