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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也并不戳穿她,将那碍手的团扇接过来, “饿了吗?东宫备了拔霞供。”

  兰时退了半步,屈膝道,“不了, 昨日就应了姑母陪她一起用午膳,改日再有幸再吃殿下的吧,太子殿下回吧,演武场还等殿下主持呢。”

  近来陛下有意磨练太子,一些典仪都不参与,只派太子主持大局, 太子殿下也从未让陛下失望, 若是今日有什么话传出来,那陛下很快也会知道是她剑挑了武状元,还在典仪中途顺走了太子。

  这消息杂糅在一起,换了她来听都要想歪。

  她今生不预备让兄长让出北境兵权,所以她不能与太子殿下有瓜葛。

  大凉开国皇帝是武将出身,所以他登基后极为忌讳武将手握重兵, 改府兵制为募兵制, 所以如今, 大凉只有三处有大规模军队,一处是已经安定下来的东南海防,一处是岭南,另一处,便是北境,其中,北境军有近五十万,再是信任臣属的天子,心里也会有疑影。

  而如今,她是消减那疑影的筹码,太子殿下,是握着筹码的那个人。

  “殿下。”兰时忍不住出声,太子殿下望过来,神情专注。

  对着太子,兰时向来坦诚,“我不会让那武状元入北境军营。”

  最起码三年之内不行,如此脾性,还背靠大树,没个三年五载,磨不成器。

  太子殿下不问缘由,“好。”

  兰时也算与太子殿下通过气,心放下一半,走得毫不留恋,连团扇都未拿。

  太子殿下瞧着那身影远去,不禁想到,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他看着兰时的背影离开,连挽留都找不着理由。

  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兰时黏他,多久都觉不够的,现在却避之唯恐不及。

  他明明也从未嫌弃过兰时黏他,怎么就突然不黏了?

  给上辈子的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感觉糟糕透了,他萧褚胤只给姜兰时一人收拾残局才不烦,其余的,哪怕是他自己,也让人烦躁。

  兰时才踏进仁明殿门,皇后娘娘扶着花冠便过来了,“快与姑母说说,方才是怎么大杀四方,三招挑了那武状元的?”

  这个兴奋的神色,兰时觉着有些眼熟。

  “我才从演武场回来,您这会儿都已经知道了?”谁传的信?

  兰时瞪着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

  “小瞧姑母了不是?姑母正位中宫,在这宫里,想知道什么都能立马知道。”皇后娘娘扯着兰时坐到凉床上,听兰时干巴巴地讲了一遍。

  “姑母,旁人家长辈都忌讳自家小娘子同外男比试的。”她家这长辈还是国母,为老不尊。

  “那武状元,是枢密使吴穆的亲侄,挑了他本宫高兴,但挑了他之后呢?兰时可得好好想想了吧。”

  姜家子女都放养,自己闯了祸自己担,哪怕兰时是姑娘家,也从来如此。

  枢密使家的?兰时恍然,怪不得敢自比她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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