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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的?怎么也不来信说一声?我与十二好去接你。”承谚与兰时已有数年未见, 上次见时,兰时颊上还有肉,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今日再看,脸都凹下去了,定是那太子给兰时委屈受了!

  太子选妃好大的阵仗!诏谕都恨不得贴满定州城了, 他扛着横刀, 去晃了一圈, 这才没人敢带着女儿进京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那太子还真是花花肠子!让他选他就真的敢选,还把兰时赶到北境来了!

  “阿宛,你放心,有哥哥在一日,哥哥就养你一日,不过是太子嘛!有什么好稀罕的!改日哥哥给你寻一个更好的,一个不够寻两个!咱们阿宛,值得天下最好的二郎。”

  啊?

  兰时不知道她十三哥想到了什么,虽然现在胡说八道的十三哥说什么她都愿意听,可她不能任由他再祸从口出了,于是提醒:“我说我是来从军的,我的名字还是刚刚你亲手写的。”

  承谚悲从中来,看看看看,那负心汉伤得阿宛都说胡话了。

  “走走走,我是想不出主意来,咱们去找老五,他鬼点子多,让他想个法子,好好治治那负心太子。”

  兰时没挣扎,乖乖被拽走了,不是找不到话头,是她怕自己笨嘴拙舌地解释不清楚,倒让她这脑子里住了三个话本先生的十三哥再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还是让五哥来说吧,她也许久未见过五哥了,实在想念。

  被十三哥拽着走出三步才想起来,她是带了人来给五哥治腿的,连忙回头眼神示意花和尚跟上,花和尚痛失昂贵袈裟,不想去。

  兰时自腰间抽出长鞭,凌空往后一甩,捆上和尚手腕,拽着和尚往前走。

  “这是做什么?”承谚识得这条软鞭,是父亲做来给母亲防身用的,自母亲去世后,这软鞭一直奉在祠堂。

  今日阿宛甩鞭的时候,很像母亲,明明阿宛都没见过母亲,可下意识做出来的动作却一模一样。

  只是——

  这软鞭尽头为什么要捆个和尚,他们家最讨厌道士和尚了。

  “这是我请来的医术高超的得道高僧,给五哥治腿的。”

  兰时偷偷摸摸地和承谚咬耳朵,“要是这和尚治不好五哥的腿,咱们就把他的腿也打断,把这庸医捆在军营里,作为他没治好五哥的代价。”

  十三十四,一拍即合。

  怕兰时累着,十三贴心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长鞭,替她拽着这高僧。

  这时刻,五哥与大哥都在主帐议事。

  定州荒凉空旷,不比京城高楼耸立,鳞次栉比。但也有许多在京城一方方切割成块的天地看不见的美景。

  比如此刻,日头西沉,正悬在主帐上方,硕大的圆盘,看着都觉得心头开阔。

  兰时远远瞧见主帐,眼底一热,“五哥!阿宛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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