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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绝不可以!

  太子殿下一口鲜血涌出,脸色比中箭的姜兰时都要苍白。

  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怀抱他的小姑娘,狼狈异常。

  姜兰时想告诉他,她这身甲胄够厚,哪怕是箭伤也并不致命,更何况箭上无毒。

  可她现在呼吸都困难,实在张不开嘴。

  等兰时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四周昏暗至极,屋内烛火极暗,连照亮的夜明珠都被蒙上了薄纱。

  箭伤在胸口附近,她动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新伤叠旧伤,看来她得养好久了。

  前胸后背双份疼,只能放弃坐起来的念头,试探着歪了歪头。

  太子殿下趴在她床侧,眼底乌青,下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一层胡茬,鬓发散乱,衣裳还是她碰见他时那一身。

  睡得极不安稳。

  太子殿下还握着她的手,骨扳指都生了热。

  她怕吵醒他,更是乖乖不敢动了。

  她的骨扳指,果然是落到太子殿下手上了。

  这还是兄妹之谊吗?姜兰时不敢往下想了,忍着痛小幅度转了下头,想将脑中这不合时宜的想法转出去,肯定是兄妹之谊,太子殿下定是还没被人救过,一时血气上头。

  现在这样就挺好,她与太子殿下君子之交,又有如今救命之恩,以后替太子殿下在北境守着这江山,也无人敢说闲话。

  很好。

  太子殿下的确是她见过最俊郎,也是最坚毅的男子,少时遇上如此芝兰玉树,前世自然是看不见别人,不过今生她心里装着北境全域和北境军数十万人。

  “唉,初一误我。”不然她上一世也会早早在北境闯出名声来,到突厥王庭封狼居胥去。

  兰时这一句,本只是动了动嘴,并未出声,没想到太子殿下醒了。

  正对上姜兰时不知所措的眼。

  太子殿下惺忪睡眼里瞬间有了神采,“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向来都处事不惊,遇事不乱的太子殿下,语气里满满的委屈,比重逢时更甚,话也不敢高声讲,怕惊扰到她。

  “阿宛你都睡了三天了。”这三天真是他此生最难熬的三天,太医说起话来稳妥求上,语焉不详,他时时悬心。

  期间还拒绝了想探视她的皇后和姜家人。

  这……各中曲折与不体面就不必告诉她了。

  带骨扳指的手抚上她的脸,好像在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直到温热的触感传来,太子殿下险些落泪。

  狼狈别过脸去朝外吩咐:“太医!传太医!”

  顷刻,这屋子大亮,围满了人,婢女点亮了烛火又依次退下。

  姜兰时这才看清楚,她所在之地,既不是姜府也不是皇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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